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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信使已经到了近前，翻身下马，跪倒施礼：“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凌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京都那边有什么事情么？”
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朝中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派人过来的。
果不其然，那两个侍卫其中之一就道：“回皇上的话，皇陵围墙左角突然塌陷了！”
他的这句话出口，不仅是凌澈还有明嫣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皇陵毕竟是有它存在的特殊意义的。
而在这个朝代里，人们都格外迷信，注重风水，皇陵出了什么问题，实在不是什么吉利事情。
明嫣然下意识望向了凌澈，而凌澈只是短暂的皱了皱眉，便又恢复了一脸淡然：“这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情？看守皇陵的侍卫都怎么说，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皇陵塌陷？”
那信使于是道：“回皇上的话，并没有什么外力的因素，是晨起忽然塌陷的，所幸当时并没有什么人在附近，所以才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凌澈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侍从等不到他的回应，便又颔首道：“皇陵塌陷实在不是什么小事，现在朝中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个老臣们更是各执一词，觉得这是大不吉的征兆，应该采取点措施进行弥补才可以，所以急于让皇上赶回去处理此事。”
凌澈微微点一点头：“朕知道了！”
……
对于皇陵围墙塌陷一事，明嫣然并不放在心上，毕竟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思想和这个朝代的人是不一样的。
但是，凌澈就不一样了。
他明显的焦躁不安，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急于动身离开，依旧是按照原计划于第二天早起动身。
明嫣然知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多留了这么一晚的，便也劝他可以提前动身，或者也可以先行一步，可是，凌澈又执意不肯。
……
马车行进的并不快，明嫣然时不时撩帘望一望外面，近处是密密层层的侍卫守候，只可以看得到远处的山峦高耸入云，郁郁苍苍。
她放下帘子，望一望身边似乎在想着心事的凌澈：“皇上在为皇陵的事情忧心么？”
凌澈唇边一抹淡淡笑意：“没有，原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的口不应心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明嫣然，她淡淡笑了笑：“不过是围墙年久失修，塌陷也属于是正常现象，那些个迂腐老臣拿这个做文章，刻意渲染罢了，皇上没必要太当回事了。”
凌澈点点头：“皇陵是去年修葺的，按常理说不应该出什么问题……”
明嫣然见他说到一半就打住了，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然后想起来去年春季，凌溶当时还没有叛变，对自己纠缠不清的时候，凌澈就把他派出去两三个月的时间，好像就是去修葺皇陵。
这么推断起来，此次皇陵出事故，应该和他有些关系也不一定，毕竟，皇陵那边才刚刚修葺过一载有余，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应该出什么问题的。
想起来凌溶，明嫣然就觉得心口里一抹刺痛，她垂下头，摆弄着袍服袖口上面的凤纹刺绣：“这件事情，无论是不是出于意外，皇上都应该归咎到凌溶身上去，只有这样才可以稳定人心！”
凌澈半晌才出声：“朕也是这么打算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握上她的手，虽然现在是夏季，又是坐在严严实实的车子里，可是她的手依旧寒凉的没有什么温度，这让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有一个问题，朕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之所以和朕回来，是因为已经放下心结，还是因为想以此保全那个女人？还有就是，那个女人和凌溶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凌澈其实一直在纠结，只是直到此刻才鼓起勇气来问出口。
明嫣然微微愣了一下，她很意外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来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又让她真的不好去回答。
她之所以选择和他回宫，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护简如玉周全。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累及太多无辜的生命。
或者还有一些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在里面。
她迟疑一下：“那是凌溶的女人，皇上难道都猜不到吗？”
凌澈略点一点头：“朕只是觉得奇怪。”
明嫣然垂头，望向他牢握着自己的一只手，他的手掌宽大，触感粗糙，但是感觉暖暖的，一直暖到心里：“我之所以回宫，是不想皇上因为我的缘故，迁怒他人。”
凌澈眉头轻拧：“若是这样，朕以后可就捏住了你的软肋了。”
明嫣然淡淡一笑：“可是皇上应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人的选择会变，思想会变，介意的东西也会变。”
凌澈点头：“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唯一让你不离不弃的法子就是，让朕成为你的难以割舍……”
明嫣然笑了笑，垂着头不言语。
凌澈侧目望她，眼里面一抹柔情是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有的，转移了话题：“那个女人给朕的感觉有些奇怪，而且，凌溶看上的女人，应该并不是什么等闲角色，朕觉得她不适合回去西罗。”
明嫣然蹙眉：“你说的也有道理。”
凌澈迟疑一下，试探着道：“朕既然答应你不会对她下毒手，自然就不会，不过朕觉得最好的法子，还是把她看管起来，不然难免后患无穷。”
明嫣然脸色变得有些个难看起来：“可是皇上，我一直觉得，我欠了她一个人情，自出宫以后一直都是她在照应我……这么做倒难免有恩将仇报之嫌，未免不妥。”
凌澈笑了笑：“这么说也有道理。”
明嫣然叹了口气：“我知道皇上是以大局为重，还是按皇上的意思去做吧。”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又觉得凌澈有些过于谨慎了，简如玉虽然不同于一般女子，但是凌溶已死，她大概下半生也该安安分分，不会生出来什么枝节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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