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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小宫女匆匆忙忙的过来回话:“皇后娘娘,栏杆断裂一事已经有了眉目了,云儿姐姐让奴婢请娘娘过去一趟呢。”
明嫣然不由得就是一愣,面露喜色:“哦,总算是有眉目了,本宫马上就过去。”
她随即起身,再也顾不得去理会那些个宫女太监,快步的离去。
蒹葭和一众随性行的宫女太监,急忙的跟了上去。
明嫣然回到凤藻宫的时候,云儿看样子已经等了她有一阵子了。
见她回来,马上迎上来:“娘娘,总算是有人站出来指证了,我们顺藤摸瓜的查下去,相信很快就可以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了。”
明嫣然点点头,然后在软塌上靠了:“那样最好,去把人给本宫带上来,本宫要亲自审问才行。”
云儿冲着身边的宫女示意一下,那宫女就紧忙的退了出去,然后没一会功夫,就有两个太监押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宫女进门来。
明嫣然仔细去打量那个宫女,无奈她低低的垂着头,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一张脸。
及至到了近前,那个宫女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明嫣然语气淡淡:“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本宫怎么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你,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
小宫女抬起头来,五官周正,面容娇俏,此刻却脸色忐忑,战战兢兢的样子。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坤宁宫的宫女,秋月,娘娘也许以前见过奴婢吧。”
“秋月?”明嫣然对于这个名字是陌生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原来是坤宁宫里的人,不怪看着眼熟。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秋月便道:“奴婢知道那栏杆断裂的头一晚,坤宁宫里面的方嬷嬷,曾经去过池塘那边,奴婢是亲眼所见。”
明嫣然因为她的话,脸上露出来几分错异之色,在此之前她也曾怀疑过这件事情和太后那边脱不了关系。
可是细思之后,又觉得可能性并不大。
太后毕竟现在自顾不暇,身边可用之人也并不多,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再铤而走险。
这件事情另有其人的可能性更大些。
可是想不到的是,这个宫女竟然站出来指证太后身边的方嬷嬷。
要知道,那个方嬷嬷可是即李嬷嬷之后,太后身边唯一倚重之人。
太后又不是一个糊涂人,她难道都不知道,这么做是很冒险的吗?
她就不怕一旦事情败露,方嬷嬷势必没有什么好下场,落得她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吗?
明嫣然心里面将信将疑:“你是怎么个亲眼所见?难不成你当时有尾随她一道出去吗?”
秋月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了,当时奴婢晚上起夜,见方嬷嬷出了坤宁宫,鬼鬼祟祟的样子,怀里还揣着匕首……”
明嫣然有几分费解的语气:“坤宁宫外面不是日夜有人把守吗,就是白天有人要出去也需要给盘查的吧,深更半夜的也可以随意进出?”
那秋月便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当时也不是特别的晚,奴婢记得方嬷嬷当时好像和外面的守卫说是去给太后娘娘取药,说太后娘娘腹泻的很厉害。”
这么说好像也合情合理。
明嫣然点点头:“那你怎么就确定她是去了池塘那边呢?”
秋月又道:“当时奴婢是不知道的,不过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所以就在她回来以后偷偷的盯着她。”
明嫣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再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秋月继续道:“然后奴婢就见她进了太后的寝宫,偷听了她和太后的叙话。”
明嫣然笑了笑:“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是太后指使她那么做的了?”
秋月却意外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娘娘,是方嬷嬷自作主张那么做的,她说一直对娘娘恨之入骨,却找不到机会对娘娘下手,这一次……”
明嫣然身子靠在榻上,唇边一抹异样的笑容:“云儿,去叫人把那个方嬷嬷给本宫请过来,本宫倒是要看看,她如何说辞。”
云儿领命,就转身往外走。
明嫣然却又叫住她:“等等,你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多带些个人,顺便查证一下这件事情,毕竟拿不出证据来可是没法子让人心服口服的。”
云儿急忙点头应是,然后带着人匆匆忙忙离开。
明嫣然说了这么一会子话,就有些倦倦的模样,身子慵懒的靠在榻上,再望向那个叫做秋月的宫女:“如果可以证明你说的话都是属实的话,你就是大功一件,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秋月就急忙叩头谢恩:“奴婢多谢皇后娘娘,奴婢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明嫣然点点头,脸上依旧带笑:“本宫就喜欢你这种聪明人,不过本宫有一点很奇怪,这件事情发生也有几天的光景了,怎么你直到现在才和本宫来讲?”
秋月脸色再一次难看起来,略略有些慌乱的样子:“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之前其实也想说的,只是您应该也知道坤宁宫现在的形势,想出来挺不容易的……而且奴婢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也不是亲眼所见,就怕到时候查证不出来,反倒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这么说倒也不是没道理。
明嫣然似乎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笑道:“你也不用害怕,本宫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无论查证的结果如何,你都是大功一件……不如以后就留在本宫的凤藻宫如何?”
那秋月显然很意外她会如此说,激动之余磕头如捣蒜:“奴婢求之不得,能够在皇后娘娘身边效力,可是奴婢的造化!”
明嫣然只是略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两个人这里说着话的时候,就有太监把坤宁宫的方嬷嬷带了过来,但是云儿没有一道回来。
那方嬷嬷倒是一派镇定,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慌乱之色,见了明嫣然就直接俯身拜倒:“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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