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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能做这种事,还能这种事……”说着话,他却将手掌伸进了清胧的衣摆之下,像是一股灼热窜了进来,惹得清胧禁不住脸红,娇斥道:“胡闹!”
萧衍翻身而上,将人儿压在身下,“就要闹。”
清胧也不羞臊,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咯咯笑道,“你想要如何闹?”
“自然是……”萧衍一边说,一边垂下了脑袋,俯在她的脖颈之间,逐渐消了音。
又是一夜颠鸾倒凤。
……
第二日,萧衍上朝时,皇上突然提出祭祀之事。
时至清明,又到了皇室祭奠祖上的时候。每到这时,皇上都会带上皇子与一部分妻妾前往皇陵,除了祭祀祖先之外,还要皇上单独在庙宇内为国为民祈福三日。
这是公告天下的皇上出游,因此每年都会出现行刺之事,所以选定谁保护皇上安全极为重要。
众臣原以为,皇上会选定自己的人护送他去皇陵,却不曾想,他竟然大手一挥,钦定了萧衍为护军都统,让他全权负责此次祭祀之行的安全。
闻言,朝野上下都愣住了。
萧衍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便淡定出列,单膝下跪道,“臣必定不负皇上所托!”
下朝后,各个朝臣都跑到萧衍面前刷脸,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如何想,但是在表面上,都是一副祝贺的喜庆表情。
“什么?皇上钦点你做护军都统?”闻言,清胧皱紧眉头,“他是想干什么?”
“我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几乎被连根拔起,如今也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萧衍也略感棘手,“不过,若是他敢在祭祀之时动手,我便让他后悔终生。”
他也不是可以任人按扁搓圆的人。
皇上点了好几个一同祭祀的重臣,其中也包括文国公。
祭祀出发当天,原本萧王妃与清胧本应同坐一辆马车,但是萧王妃竟临时要带上安婧盈,她以无位可坐为由,让清胧另外准备一辆马车单独而行。
所幸清胧早有准备,一早便让苏氏选了一辆大马车,萧王妃那边刚让她准备另一辆马车,她便让人利落地收拾了东西,上了文国公府的马车。
“你呀。”苏氏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萧王妃毕竟是你婆婆,你这样当众落她面子,还不是自己吃亏。”
自从清胧西行回京,苏氏还是第一次看到清胧。
知道她一路西行遭遇了不少事后,苏氏也不忍心说她。
“既然她自个儿不要脸面,我又何必为她遮掩?”清胧娇哼一声,“娘,您都不知道她是怎样待我的!那日我刚回京,还未坐下歇息片刻,她便派嬷嬷过来唤我过去!我一路奔波,早已筋疲力尽,说待明日再去告罪,结果第二天,她便使计让我在门外占了足足一个时辰!”
在自个儿亲娘面前,清胧毫不犹豫地告黑状。
闻言,苏氏拧起眉头,一脸不虞。
“文国公,前些日子有劳您的教导,若不然到现在,我还不明书中之意。”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听得清胧脸色微变。
她撩起车帘一角,看见四皇子与文国公交谈。
两人面上带笑,相处融洽。
清胧仔细地瞧四皇子的面色,见他气色红润,眼神炯亮,并没有中毒不治之人的症状。如今他头束玉冠,面上带笑,穿了一身皇子蟒袍,看着身长如玉,温文尔雅。
不知是不是清胧看得太过专注,竟引起了四皇子的注意。
他转过头来,看见清胧时,眼底闪过一道暗光,面上却是摆出一副端正有礼的姿态,柔声道,“清胧,好久不见。”
清胧面色发冷,扭过头,甩下了窗帘。
四皇子眼底神色骤然阴沉。
“还请四皇子恕罪,小女被老臣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文国公察觉四皇子不悦,当即扬起笑容,拦在了马车之前。
“清胧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率。”四皇子面上带笑,似乎刚才的恼怒并不存在,“说起来,我与清胧也算是青梅竹马,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怒。”
文国公哈哈一笑,将此事糊弄过去。
“四皇子又怎么惹你了?”苏氏听文国公将此事敷衍过去后,才蹙眉问清胧。
“他……”清胧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见苏氏紧盯着自己,也知道此事隐瞒不得,便叹了一口气,“等去了皇陵,我再与爹娘好好说道。只是,在此之前,你们可千万不要再与四皇子有过多私底下的接触了!”
闻言,苏氏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经过一日奔波,宛若长龙的一行人才到达皇陵。
皇上等人入住宫殿,得以歇息,萧衍作为护军统领,却要领着人到处巡查,忙得根本就挺不住脚。萧王府一众人被安排在一个院子里,清胧与萧王妃对门而居。
清胧也不去招惹萧王妃,让人告知对方一声,便去了文国公府安置的院子。
只是,她刚走出小路,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清胧挑了挑眉,见对方鬼鬼祟祟地跟在文国公身后,便起了好奇心,也悄悄地跟在了他们后头。
文国公虽然以文入朝,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有人跟在身后他自然发觉了。特意将人引到偏僻之地后,他便一转身,冷喝道:“出来!”
清胧被吓了一跳,但是她盯着的前面那人,却一下子踉跄倒地,摔倒了文国公的面前。
“雪儿?”文国公意外,蹙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四皇子随皇上祭祀出游,带上了两人,一位是四皇子妃,一位便是董如雪。董娴雅虽然嫉恼无比,但是毫无办法,谁让她怀着身孕,根本经不起折腾!
董如雪想起自己在四皇子府中的地位,当即眼眶涌泪,几步上前便扑通一下跪在了文国公面前。
她抬起头,用濡慕的眼神看着文国公,“爹,女儿错了!”
见她哭得凄苦,文国公抿住了唇。
好歹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不在乎便不在乎?
“事到如今,女儿才知道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董如雪泪如雨下,楚楚可怜,“闹着要嫁给萧世子时,女儿不后悔;被迫进了四皇子府,女儿也不后悔……但是与爹娘成了陌生人,却让我悔恨不已!早知如此,我当初就算再喜欢萧世子,也绝不会做出令爹娘丢脸生气的事情啊!”
文国公冷冷地听着,却道:“如今你就算后悔,也晚了。”
木已成舟,即使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改变过去。
“女儿知道!所以,我也不求以后会获得什么荣华富贵,只想爹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董如雪眼中含泪,一副诚恳的模样,“爹!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只想可以偶尔回文国公府孝敬一下您和娘……还有姨娘。”
文国公的眉眼冰冷,面不改色,“你已是四皇子的侧妃,回来又有什么用?”
“爹,我没有奢求您的原谅,只求您能让我孝敬一二啊!”董如雪深深叩下头,用哽咽的声音道,“我在四皇子府中孤立无援,只想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能偶尔回一次家,看一看家人。”
闻言,文国公动容。
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好。”
等文国公与董如雪离开后,清胧才转头,朝文国公府的院子走去。
“娘。”清胧见到苏氏后,便将刚才看见的事情与她说了。
苏氏闻言,冷笑,“她是见在四皇子府里斗不过董娴雅了,所以想要回来求你爹。有个可以为她说话的娘家的话,四皇子也会顾忌几分。”
清胧抿住唇,“娘,四皇子并不是你们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苏氏看她。
清胧只得将自己在杜阳城遭遇的事情与苏氏说了一番,“若当时不是阿衍及时相救,恐怕女儿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爹娘了!”
闻言,苏氏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四皇子!当初你出嫁之时,我便看出了苗头!现在他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啊!胧儿,你可一定要防备着四皇子,无论去哪儿都必须有人相伴才行!”
清胧点了点头,“如今我只怕爹会被他蒙骗。”
“放心吧,你爹并不是老糊涂,四皇子那点伪装还骗不过他。”苏氏好歹与文国公是夫妻,自然清楚枕边人的性子,“若是你爹脑子不清楚,我也会在他耳边提醒。他绝不会成为四皇子为非作歹的左臂右膀的!即使是站队,我们也不会站他那一边。”
“娘!可别乱说!”清胧紧张得看了一下四周,“毕竟在皇陵庙宇之内,难免会有皇上的耳目。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她感动于苏氏的决定,但是却不想苏氏因此遭罪。
“你娘我难道是一个任性妄为之人吗?”苏氏忍不住好笑,但也清楚清胧时紧张她,便笑吟吟地拍了拍清胧的手,“这天底下可不仅是萧王府或者皇上才有暗卫,我文国公府也是有底气养暗卫的。此次出行,你爹便安排了不少人守在四周。”
清胧微怔,而后恍然,“看来爹非常紧张娘啊!”
“你这丫头!”苏氏掐了一把她的腰肢,“连娘都敢倜傥!”
笑闹过后,苏氏便对清胧道,“你在杜阳城遭遇的事情,我会与你爹提上一二,让他防备着四皇子。”
清胧点了点头。
当晚,苏氏便把此事说了,文国公气得差点想拔剑去找四皇子。
“那个虚伪的小人!”文国公一想到若不是萧衍救人及时,清胧可能永远被囚禁在四皇子身边,永世不见天日,他就恨不得一刀砍了四皇子。
苏氏安抚住他,“此时不能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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