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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到了英王府,真正是气派非凡。不用多想还是能记得里边的布置,一切都是归功于她超凡的记忆力。
英王府紧邻皇宫宫城而建,占了兴和坊的大半,从府门至宫城安福门不过二里多路。与其他王府一样,由一道东西隔墙分为内外两府。外府主要是英王议事、府设参军办公之所,议事在修德殿,该殿由前、中、后三殿聚合而成,三殿均面阔七间,前殿进深三间,中、后殿约进深四间,中殿左右有二方亭,亭北在后殿左右有二楼,称为临风楼、飞云楼,参军办公和侍卫住宿都设在飞云楼中。自楼向南有架空的飞楼通向二亭,自二亭向内侧又各架飞楼通向中殿之上层,楼亭廊庑衬托着三殿,气派殊为不凡。隔墙有门,通往内府。内府其实比外府要大许多,主要分为三个部分,东侧是英王和妃妾们起居之所,最大的听雪苑由慕容烟雪居住,与英王书房隔了一个花园,其次方是琉璃阁、文轩阁、绣云阁等,崔思雅(英王的大丫环兼侍妾)住在琉璃阁,其余全部空置。听雪苑与琉璃阁一个朝南一个坐北,相距甚远,彼此也甚少往来;西侧是针黹、杂役、侍女等奴役的用房;中侧分别是用餐、娱乐休闲和内府议事的厅堂,由东至西,皆以曲曲回廊相连,府内中部是阔大的园林和亭阁,并有一泓水池,清泉汩汩,荷叶田田。
“你在这里候着,我办完事就出来。”公孙绿萼丢下一句话,便袅袅生姿地往王府大门走去了。
说起来公孙绿萼与慕容烟雪是隔了一圈儿的亲戚了,不过长辈们也乐得互相攀亲结派的,故而便互称表姐妹了,两人走得倒也近了,只是路途迢迢,也就逢年过节时分互相走动走动。
府门应声而开,见是公孙小姐,便一人跑去通报,另一人则恭顺识礼地引她去了花厅,好生地伺候着。
不消一会儿,慕容烟雪便得了消息,莲步款款地走了过来,见得了那厅上悠然坐着的表妹儿,欢喜地唤了声“巧儿”,几步到了公孙绿萼的跟前。
这一声巧儿可是叫到她心坎里去了,急忙起身回应了表姐。巧儿是她的小名儿,现下也没几个人这般亲热的唤她了,是以略微动容了,上前扶住了慕容烟雪的手。
慕容烟雪身量高挑,面颊圆润,线条流畅,五官细致精巧,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明眸若水,神韵流动;凝翠的柳眉,疏密均匀,英气暗蕴,显得干练清爽。这便是慕容毅的独女,最受宠爱的掌上明珠,坊间有一说,得烟雪者得半壁江山,曾流传了一个月有余,便销声匿迹了。
慕容烟雪抚着她的手,亲热地左右瞅了瞅,啧啧赞道:“真是越长越标致了,依我看妹妹便是天下第一美人了,瞧你也不过来看看姐姐,在这府里头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今儿过来了可要多住些日子。”
“姐姐说笑了,瞧这姐姐才知道什么是倾城之色,妹妹不过是沾了姐姐的光彩。现下可不是得了空来看姐姐了嘛,姐夫没在府里吗?”公孙绿萼故意左右张望了下,略显愕然地问道。
“哎,别提了,想想就烦,我们姐妹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慕容烟雪牵着她的手往座椅上走去,二人相隔一张红木案坐着。
不消一会儿,一名女子,长相圆脸清秀、眉眼中有一股子精明之气,模样装束是名婢女,但又与其她婢女不同,身着略暗王妃一色的淡红上裳,外罩樱花色窄袖襦,一袭浅红色长裙,单髻上别着一支衔珠的白玉簪子,从从容容向座上之人欠欠身各施了一礼,清亮地说道:“王妃听说公孙小姐过来了特地嘱咐备上好的熙春茶,还是前儿刚得的贡品呢。王妃、公孙小姐请用茶。”
乌兰将茶摆好后,便恭顺地退到了慕容烟雪的身后了。
“姐姐最是疼巧儿了。”公孙绿萼将茶盏移了下位置,掀起杯盖,闻了闻茶香,腾腾雾气盈香,好似茉莉的幽魅、玫瑰的清醇、幽兰的素洁、桂子的甜润,直觉得闻不过来,宛若置身于花海之中,触手满香,心神清爽宁和。
“呵呵,这话姐姐爱听。什么风把天仙般的巧儿吹过来了?”慕容烟雪扣了扣茶盖子,往茶盏里边吹了几口气,清脆地问道,目光柔和地飘过公孙绿萼的脸颊。
“无事不登三宝殿,巧儿这次来还真的是有件大事要与姐姐说。”公孙绿萼顿了顿,清冷的目光往两边扫了一眼,慕容烟雪识得这眼色,摒退了花厅上的奴婢们。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了,说吧,什么事如此神秘,倒是让姐姐好奇了。”慕容烟雪闻了闻茶香,撩去茶沫子,便小小地饮了一口香茶,入口清香,脾胃和暖。
公孙绿萼端着缠枝莲花茶盏,暖了暖手,凑近了些缓缓地说道:“不得不让姐姐好奇了,这事可是关系到姐姐的终身幸福。”
“幸福?巧儿想要说什么呢?可是与王爷有关?”虽是猜测,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难安的,眼神也轻微地凌乱了。
公孙绿萼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记得姐姐以前曾提过一个叫林婉云的女子,现在那人若是在姐姐的面前,姐姐还认得吗?”
“当然记得,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她,此人心机极重,害得我与王爷貌合神离,差点连夫妻也做不成了,所幸的是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一想起那日王爷冷着面孔丢给她的一张白纸,心里紧了一紧,休书二字萦绕心头,要不是顾忌着父亲的势力,他定然是将那草草起头的休书变为白纸黑字了。
“干她何事?那贱人不是早死了吗?”眼眸已然失了温柔,泛着冷光询问身侧之人。
“祸害遗千年,她可没死。”公孙绿萼端着茶盏,指腹慢慢地勾勒着杯身上的花纹,质地精致细腻,好似最好的织锦云缎。
慕容烟雪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几下,杯盏一斜,溅出了澄黄色的茶水,流了一桌面,落在地上发成叮叮的水声,如敲小鼓般在她心里震动。
没死?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杯盏,猛地一甩,那红花绿叶的彩绘顷刻间变成了一摊废物了,一地的碎瓷片,再也无法完好了。
公孙绿萼探身握住了那颤巍巍的手,清浅地安抚道:“姐姐莫要心慌自乱阵脚,如今我们已是知晓那人还未死,而且王爷今儿已经与她相见了,不出我所料的话,今日定会相携归来,是以姐姐一定要稳住,不能给别人可趁之机。”
“王爷知道了?”慕容烟雪惶然地问道,颤着声线,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儿,原本铿然有力的眸光涣散了许多,整个人也不似之前那般干练精神了。
“嗯,妹妹也是无意之间晓得的,我想姐姐如此聪明的人一定有办法对付那人。”公孙绿萼脸色不变,清润地说道,目光坚韧如磐石,定定地瞧着慕容烟雪。
“果真是活着?”知晓巧儿是不会骗自己的,可是慕容烟雪还是没底地问了一句。
“是的,她回来了,定然是要回来报复的,所以姐姐一定要先发制人,好好地治一治那人。”公孙绿萼循循诱导道。
慕容烟雪挣脱开巧儿的手,站了起来,有些焦灼地来回踱着步子,浮躁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静坐着的巧儿。
“为什么还没死?我是亲眼看着她死的,怎么会这样呢?”
“姐姐真的是亲眼见着她咽气的吗?”公孙绿萼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若是这般,那么她又如何好端端地活着呢?除非是鬼,她可不信。
“就是见她没了气,我才命人把她抬到乱坟岗给处理了。”慕容烟雪也是心里一阵愕然,如此是自己疏忽了,可是谁敢在她眼皮底下动手脚呢,乌兰是她的贴身侍女,自然是不会骗自己的,那么为何没了声息,却还活着?
“姐姐有所不知,我曾在一本医书上草草地看到过假死这一说法,似乎当一个人生命活动极为衰微的时候,极容易被误以为是死亡了,想来那人是一时运气逃过了一劫,我想姐姐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公孙绿萼嘴角一扬,笑言道,那笑却是极为冰凉,如冰棱般扎眼。
“既然巧儿告知了真相,姐姐我自然要好好地教训她了,想进王府的门也要看我慕容烟雪答不答应!”消散了惊慌,慕容烟雪扬起眉梢,狠绝地说道。
公孙绿萼将凉了的茶盏放下,起了身,款款地走到表姐的身边,抚着她挺直的背脊,温雅一笑,张扬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做也不甚好,若是不让她进门,王爷必定会恼怒,如此可是伤了夫妻的和气,还不如顺水推舟,且让她进了门,怎么说姐姐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她还能怎么上了天不成。姐姐有的是办法好好地修理不是吗?有时候忍耐比较合适。”
公孙绿萼话音刚落,慕容烟雪诧异地瞧着巧儿,想不到半年不见这个表妹是越来越聪慧了,说出的话也精锐了许多。
“巧儿说得有理,只是,你也知道姐姐性子粗糙,做事也一向没个轻重的,那这个忍耐也要有个度吧,她若爬到我头上,难不成也忍着?”她牵过公孙绿萼的手,急急切切地问道。
公孙绿萼莞尔一笑,轻慢地说道:“若是她爬到姐姐头上去,妹妹也要给你出头了不是。呵呵,好姐姐,这个忍字嘛是做给王爷看的,只要他觉得放心了,认为姐姐不会与那人对着干,那么背地里做些什么又有谁知晓呢,空口白话,无凭无据的,谁相信呢。所以姐姐只需如此便可。”
听得巧儿的见解,慕容烟雪展颜娇笑,“言之有理,怪不得乌兰那丫头也说妹妹心细如发丝,果然是不假,今日才真正领教了。多亏了妹妹,不然以姐姐这泼辣性子,估计又要掀起一场惊风大浪了。”
“姐姐只是心思单纯,没有想到那么多,再者有乌兰在姐姐身边帮衬着自然是没什么可担心了。”
“对了,姐姐,听说那人这里出了问题,”公孙绿萼指了指脑门,继续说道,“失忆了,可信度有多高就不清楚了,所以万事小心,莫要被她给蒙骗了,我看她的确不简单。”
慕容烟雪闻言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略有不解,宽和地问道:“巧儿见过那小贱人?”眸光忽而闪现冷绝,寒光熠熠如刀尖上的剑气。
“是,巧儿见过,还与她呆了两个来月呢,彼此也是唇枪舌剑的,难怪姐姐如此讨厌此人。”公孙绿萼粉饰了下事实,迎合着英王妃,愤然地说道。
“我们姐妹倒是意见一致嗬,我至今也没明白那jian人有什么好的地方,王爷居然为了她连正眼也不瞧我这正牌王妃一眼,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呀。”
“姐姐何必为了那种人生气呢,相信姐夫的心早晚会回到你身边的,只需如此如此便可。”公孙绿萼凑近王妃姐姐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略微指点了一番,也算是给她增添了一分实力了。
“大凡男子无不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姐姐的性子是急躁了些,可是呢对王爷情真意切的,不像有些人是图王爷的权势与家财,只要略微控制下情绪,跟府上之人一团和气,想来效果便会好上许多。相信以姐姐的悟性不日便可重新获取王爷的宠爱。”公孙绿萼眸光一转,和柔地吐露道。
“我也知自己的性子不够好,可是一看到他与那贱人站在一起,心里就堵得慌,哪里还顾得上收敛心性了,哎,可叹我慕容烟雪栽倒在此丑女的招数之下,真正是又羞又恼。”慕容烟雪绞着帕子,恨恨的眼神,又叹息了一声,转而对着公孙绿萼诉苦道,“好妹妹,你说这样如何忍得,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不要脸的样子,她有什么资格与我抢王爷,凭什么占据王爷的心,你说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话到了最后变成了喃喃的低语,面容有些颓然,初见时的惊艳高傲荡然无存,只是一个为情所困所误的可怜女子。
“姐姐,人都不曾见到,何必如此心焦呢,一定要好生地调整好情绪,以最完美的姿势去面对那人。”至始至终公孙绿萼也不愿提及那个名字,一面是怕勾起表姐的愤恨,一面是含着嫌隙之意,不屑吐露。
“巧儿言之有理,姐姐这就去准备一番。巧儿可要留下来好好地帮姐姐一把,也就你最合我心意了。”慕容烟雪握着柔弱无骨的手掌,明媚一笑,恢复了斗志,眸光熠熠如星斗,期待地望着巧儿。
“既然蒙得姐姐厚爱,巧儿便留下来了。只是对于妹妹的一些奇怪举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哦。”公孙绿萼娇声说道,念及自己在林梦清面前的表现,是以不愿早早地泄漏真实的一面,遂嘱咐了一句。
她这一声答应,可是害苦了一直在天然居附近徘徊等候的莫雨,也无意间改变了她的命运,这是后话了。
慕容烟雪闻言,轻轻地点了下她的额头,也没去追问,只是宠溺地说道:“你倒是准备弄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儿,只要你这个宝贝军师在这里呀,姐姐保准会赢,不信就赢不了那小贱人。”
“自然了,如此珠联璧合,就是个千年狐妖也不在话下。”公孙绿萼自信昂扬地说道。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公孙绿萼在乌兰的安排下去看一看往年小住的绣云阁,而王府的女主人则一脸认真地去好好整理妆容、衣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王爷回来了吗?”慕容烟雪一手捏着螺子黛细细地描着眉,一面凝着描金菱花铜镜内的美人儿,淡淡地问着身侧之人。
乌兰低了低身子,缓缓地回应道:“王妃,王爷还不曾回来。”
“哦。”没有什么起伏,仍然一下一下轻轻地描摹着眉形,轻柔如水。
“可要奴婢派人去看看?”
“也行,去吧。”略微抬高了些空闲着的左手,随意地说道。
“如此奴婢便先告退了。”乌兰得了嘱咐便款款地离开了。
屋里对镜描眉的女子忽而将手中的螺子黛随意地一搁,看着早已成形的远山眉,高低起伏绰绰约约,看着典雅而高贵,配着那双圆润晶亮的大眼,显得更为精妙了。
笑不露齿,优雅地一抿唇,扬起标准的弧线,其实温柔很简单不是吗?笑不露齿,淡定的神色,一切就好了,好起来了。她看着镜中与她一般神态的丽颜女子,莞尔一笑,暗想,这一次不能再出岔子了,为了他改一改这飒爽的性子也没什么,只要他能够回到她身边。
“回来了。”用帕子擦了擦手置于一旁,偏了下头,瞧着进来的乌兰,随意地说道。
“是,王妃,王爷确实没回来,不过奴婢已经让春兰她们几个留意,得了消息就速速来通报。王妃莫要担心,瞧着这时候,估计着过不了一刻,王爷便回来了。”一双滚圆的眼睛偶尔转悠着,目光落在干净如白雪的地面上,轻微地留了个心眼悄悄地瞅瞅小姐的脸色。
“嗯,知道了。到时候记得提醒下本王妃,明白了吗?”慕容烟雪郑重地说道,凝了身侧的乌兰一眼。
乌兰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绿萼那边整理得如何?东西可都齐全了?”低了下头,无所事事地拨弄着紫金珊瑚镶宝护甲上的精致装饰,轻描淡写地问了下巧儿的事情。
“都妥当了。公孙小姐很满意,说是跟原先的一个样儿,样样都合她的心意,让奴婢好好地说一声谢。”
“嗯,那边一向是为她布置着的,平日里也是常打理的,自然没什么可挑剔的。若是她还有什么需要就依了她的心意。”慕容烟雪抚摸着护甲上那颗圆润晶莹的珍珠,宽和地说着。
“是,王妃。王妃真是心疼公孙小姐,比亲姐姐还要亲,着实是羡煞了大伙儿。”乌兰挑了句吉祥的话儿说了起来。
“呵,合得来所以才亲近些,这便是缘。”调整了角度,左右瞧了瞧镜中的美人,嘴角挑了一挑。
“可不是嘛,看着王妃与公孙小姐着实是有几分相像,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看着喜庆儿。”乌兰动了动眼珠子,思量了片刻,继续说道,“王妃,你说那小贱人还活着,可是真的?乌兰只是不敢相信,难以想象如此情形。”说完吞了下口水,面色有些尴尬与犹疑。
“真的,千真万确。巧儿是不会骗我的,再者如此有什么好处吗?我也是奇怪,明明是你去探气的,怎么就疏忽了?居然让她多活了几日。”慕容烟雪脸上的笑意冷凝了下来,俏脸儿沉了下来,审视地瞧着乌兰这个一直被她视为心腹的家生丫环,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了,倒不是那种随意欺瞒的人。
乌兰也是奇怪,听得王妃讲了那小丫头没死的消息,起初也是不敢相信,的确是她亲自去试探的,那会子明明没有一点气流,可是怎么就好好地活了呢。一想到那死丫头临死时说过的狠话,心里便冷不住打颤,寒气深入骨髓,到底还是坏事做多了心虚着呢,连着几日做着恶梦,更是对此忌讳得很。
现在可好了,人没死——可是自己却是被王妃质疑了,着实是冤枉了。
“王妃,乌兰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那心思呀,王妃您是最清楚奴婢的为人了,怎么可能做那种违背主子意思的事情。王妃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还预备着一大堆词来给自己洗刷罪名,可是却见得慕容烟雪扬了下手止住了她继续辩解的冲动。
为人二字还是莫提得好,谁做了些不干不净的事情还有那份脸儿提这话儿。慕容烟雪嘲讽地一笑,有些嘲弄乌兰的意味,也含了几分自嘲之意,从来上到最高统治者,下至平民百姓,有哪一个是干干净净的呢,都是些粉饰太平的话,故而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也不屑做那些好人爱做的事。
慕容烟雪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既不会因为别人会赞美自己而多做一件好事,也不会因为别人贬低自己而裹足不前,然则这样的性子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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