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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说她怎么没死?”
“哎呀,我是不是眼花了,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真的,是真的,她竟然没死,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王妃怕是又要与她大动干戈了。”
“可不是嘛,我真是对她又羡慕又同情,哎,不过有王爷在她身边也还好,不枉人生走这么一遭,若是我是她的话,也觉得值得了。”
……
“好了,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我们回了吧,仔细被人听见了,又要挨一顿训。”
一群粉白色侍女服的女子们叽叽喳喳地说完了话,便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于她们而言,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聊生活的调剂。
这群身影窈窕的女子乍一看,明眼人便会发现她们一个个都是长相极为普通甚至是有些残缺的女子,总之是一些大户人家也不肯要的普通女子,这便是王妃的规矩,自进了王府的第二个月起便将该清理的清丽女子给遣散了,重新命人找了一批看着还算顺眼而不会碍事的女子,是以这个英王府可谓是各位平凡女子的宝地,有不少样貌清秀的女子为了能有此资格往王府里走一遭不惜将自己的脸给蹂躏了一下,这才勉强地被留了下来。
但是,如若被王妃的耳目发现一丝不忠诚的风吹草动,王妃便会利落地快刀斩乱麻,好好地修理不长眼睛、没眼见、想攀高枝的丫环,要是被发现三次以上便会被遣散,从此流离失所。
所幸的是,有了第一、第二……这么多位不放弃的女子巴巴地贴上去,又被一一修理了,王府里的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是不会做这等蠢事的,倒也是一派祥和,至于这祥和的背后是如何的暗潮涌动就未可知了。
独独有一个人真正是碍到了王妃的锐眼了,不用说,就是那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林婉云了,不少在府里呆上一年半载的奴仆们私底下提及这个其貌不扬、名噪一时的女子时无不流露出一点半点的艳羡,大家心里都是有如明镜,从王爷的言行举止间看明白了个不争的事实:王爷是喜欢她的。有这么一个经历已经足够了,这不知道是天下多少女子魂牵梦绕的心愿,而她已经在短暂的时间里实现了,岂能不暗起敬服之心呢。
王妃也不例外,当然嫉恨是主导的情绪,一直不能抚平,想起那个人、提及那个人相关的字眼便一阵心潮起伏,说不出的恼怒,银牙暗咬。
这厢的听雪苑也得到了消息——林婉云回来了。
听雪苑的女主人便坐不住了,这贱丫头还真有脸面回来呵,她一定要好好地去会一会。
“王妃,我们现在就去吗?”乌兰看出了慕容烟雪的心思,缓缓地问道,小心翼翼的。
“当然啦。”慕容烟雪已经忘记了自己原先的计划,怒气满目,狠狠地甩了下宽长的袖子,抬起三寸金莲便要出去了。
乌兰及时地拉住了她那滚金边的掐丝袖子,恭谨地说道:“王妃,您现在不可急躁,千万要先静下心来思量,心平气和地去面对。奴婢要不要去找公孙小姐?”
乌兰明显是较慕容烟雪冷静,头脑也清晰许多,平稳地瞧着自家的小姐。
慕容烟雪回头瞧了她一眼,火气略微降下去几分,目光移到了被扯住的衣袖上,乌兰识相地移开了手,恭顺地站在一边,等待王妃的吩咐。
“那就听你的,阿兰你可要好好地提醒,免得本王妃失了分寸。”慕容烟雪叮咛了一句,思量着自己一定要稳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凡事还是按着巧儿的法子去办,想来一定会有效果的。
“是,王妃。”乌兰欠了欠身子,又缓缓地说道,“王妃,是不是带一件礼物过去呢?”
“嗯,你帮我挑一件上好的首饰,我们去瞧一瞧那小间人什么样子了,呵呵。”那笑声有些泄恨的意味,面容也有些冷意了。
乌兰利索地从梳妆台选了一对和田玉雕琢成的童子抱鲤的玉镯子,这镯子是王妃出嫁时候得来的,王妃不是很喜欢,是以便一直搁置在那里,没有动它一下,现在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乌兰将那对玉镯子放进了一个红木雕纹匣子里,便随着自家的小姐出了听雪苑。
王府里从来不缺新鲜事,而今儿的这一桩奇事却是在下人之间口口相传了,一时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怪异,跟活见鬼似的,毕竟明明那人是已经死了的,怎么就好端端地出现在了王府里,最心燥不安的莫过于当时整个残害事件的参与者,一个个无法镇定下来。
才走出听雪苑一小段路程,公孙绿萼便闻着消息过来了,与那主仆二人相遇了。
乌兰瞧见了聪慧貌美的公孙小姐,自然是心情舒缓了许多,有这么一个帮手在一边帮忙,想必是事半功倍了。
慕容烟雪颔首笑道:“才刚要去寻你,你就过来了,可真是巧了。”
公孙绿萼与她并肩而行,挽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温雅地说道:“妹妹是特地过来找姐姐的,不然我便是好好地在屋里呆着弹琴品茶了。”
“如此倒是妹妹有心了,姐姐可正是要去寻你,妹妹知道那小间人回来了吗?”
公孙绿萼凝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得了消息,巧儿便赶过来看姐姐,希望能帮姐姐一把。”
二人说说笑笑着,便穿过了一条花径,此时有几位不够机灵的丫环正在打理假山后边的一方花木,嘈嘈切切的私语声便传进了她们的耳中。
慕容烟雪听得那些话真是银牙暗咬,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一双圆润的眼睛微微地眯起,危险的气息霎时弥漫开去。
“姐姐,看来我们该好好地问问她们了。”公孙绿萼细挑眉眼,看好戏地说着,她就是想要将这池浑水搅得越发浑浊。
等几位不懂规矩的丫环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人已经大大方方地站在了她们的跟前,一脸不屑鄙夷地瞧着她们。
这些丫环赶紧俯身行了个大礼,跪倒在含着碎石子的路面上,不敢动荡半分,可是身体已经出卖了她们,瑟瑟发抖,如秋季里随风飘摇着落下的黄叶,一起一落都由不得自己。
“方才你们在议论什么?本王妃也想听听。”慕容烟雪睥睨地瞧着这些不知好歹的丫环,都是吃闲饭的,居然在公共场合闲聊主子们的私事。
迟迟得不到回应,乌兰便在一边厉喝道:“王妃问你们话呢,快说,不然没好果子吃。”
这么一声高喝下来,处于惶恐状态难以自持的丫环们立刻便有了反应,嘴里张皇地挤出断断续续的话来,虽然没有连贯性,但是听下来,无外乎是求饶之类的话,可见是被吓坏了。
公孙绿萼俯身看着埋在地上不说话的丫环,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勾住她削尖的下巴,凝视了许久,那目光着实是有些冷厉,也就十五六岁的丫环只是微微地颤了下身子,没有过多地流露害怕的眼神。
“你来说。”公孙绿萼放开手,白润如明珠的玉指冰凉地滑过她的脸颊,偶尔有意地将指甲对上她的脸,划下几道红痕,感受那人的颤栗。
那丫环紧紧地咬着唇瓣没有吭声,其实她不曾参与私语,只是默默地在一边做着分内之事,无意卷入这次硝烟之中,但现在的情形是由不得她的了。
对不起了,婉云。她心里低唤了一句,抬眸对上了公孙绿萼那魅惑的凤眼儿。
“回王妃、小姐的话,方才奴婢们在说林婉云回来的事情,王妃也是知道的,奴婢们都为您感到愤愤不平,王妃这么的优秀,那林婉云不过是个没皮没脸的丫环,怎么敢跟您这系出名门的高贵相提并论呢。奴婢们只是为您抱屈才忘了王府的规矩,失了礼仪,希望王妃从轻发落,奴婢们是抱着规规矩矩做事的态度来王府谋得这份差事的,也不敢再私底下议论嚼舌根了。”碧月有条不紊地说道,再一次重重地叩首,低缓地说,“请王妃明鉴,奴婢不敢有一分强辩。”
公孙绿萼点了点头,对着她舒缓地绽放一抹清笑,赞许地瞧了她一眼,将手移开了,优雅地起身站在了慕容烟雪的身旁,侧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慕容烟雪脸色微微地诧异,片刻清宁了,朝那被问话的丫环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了。
乌兰仔细地瞧了瞧那女子,有些她的影子,能在她们面前做到从容镇定已是不错了,确实是值得好好地栽培一番。
这一点,公孙绿萼与乌兰想到一处去了,她们都认准了这个丫环。
“你叫什么?”慕容烟雪也微微地认同了这个女子,带着欣赏的目光瞧着她,还好长相一般,左边的脸上有一道疤痕,就处在眉心至眼角的地方,心里便没了顾忌,放心了许多。
“回王妃的话,奴婢名叫碧月。”碧月郑重地福了一福,低垂着头,不去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静默着等待。
“哦,碧月是吧。你先去听雪苑候着,本王妃有话要问你。”慕容烟雪轻描淡写地说着,目光徐徐地扫过伏在地上其余几个丫环,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几个自去领罚,杖责二十,如若再犯,从哪里回哪去。”
几个丫环瑟瑟地抖动了几下,诚惶诚恐地叩首谢恩,一直到王妃离开了还在絮絮地说着“多谢王妃恩泽”,额上已是血流不止,在地上开了一朵朵殷红的血花,触目惊心的红。
经过了这么一次事件后,公孙绿萼与慕容烟雪便一路沉默着往前走去,出了一个花香郁郁、娇艳妍妍的花园。
“姐姐,你这是去哪?”公孙绿萼伸手拉住了慕容烟雪的手,制止了她迈向左边的脚步。
“妹妹糊涂了,自然是去大厅了。”慕容烟雪捏了捏她的手,爽朗地笑道。
公孙绿萼立刻明白过来了,看来她还不晓得林梦清已经跟着王爷去了长青阁,长青阁便是林梦清要居住的地方了,这些事情她这个女主人不晓得,倒是失职了。
“姐姐,你不知道王爷去了长青阁吗?”言外之意已经赫然表露,只待慕容烟雪自己明白过来。
“长青阁?”慕容烟雪拧着眉头,一双美目窜出两簇火苗,原来是去了那里。
“巧儿真是细心,我们去长青阁。”慕容烟雪便挽着她的手往右边走去了,乌兰淡笑着尾随其后。
长青阁内。
林梦清看着一屋子的华丽装饰,啧啧几声,连她这个小小的侍女也可以住如此奢华的屋子,可见王府是如何的多金了,跟凌家堡一样的有权有势。
“云儿,可还满意?”龙涵宇看着来回打量的林梦清,清和地问道,目光落在了那放在圆桌上的玫红色包袱,看上去鼓鼓的,不知道她都带了什么回来,对于她所说的宝贝有些好奇了。
“满意,非常满意。”林梦清觉得只要有个住处就行了,其他的倒是次要的,自然对一应俱全的摆设很是满意了,就是觉得有些过于奢华了,随处可见的金光闪闪,让她眼睛有些不太适应,即使是在逸云居,她也没见过如此耀眼的,凌云阳还是比较喜欢素雅些的,倒是跟自己合拍了。
东西不在多,而在于精细;奢侈品多就多呗,就好像衣服一样,喜欢就可以欢喜地穿上三四天,不喜欢就压箱底,她也不会介意将那些过于耀眼的饰品装到箱子里埋汰了。
“过来。”龙涵宇瞧她又有些走神的样子,便朝她招了招手,眼神闪了一下,一天之内给他如此多惊喜的也只有她一人了,嘴角轻微地柔和了一下,看着也消融了不少常年积累的坚冰。
林梦清哦一声,慢慢地移着步子过去了,到了龙涵宇身边两三步远的地方,被一伸长的手一拉,轻轻地一带,整个人便坐在了他大腿上了。
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眼神有些异样,愣愣地看着他,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好不霸道。
龙涵宇揽着她的纤腰,淡雅的芬芳充盈在鼻尖,很是舒心。
“云儿。”几乎呢喃的清浅叫唤。
林梦清再一次愣住了,有这么夸张嘛,听着心里麻酥酥的,连呼吸也加快了许多。
“王爷,你让我过来是干什么的?”林梦清不是很镇定地扯着自己的衣袖,徐徐地问道。
龙涵宇将她隔得稍远的头拢到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她新打理的秀发,清润地说道:“看一看我的云儿。”
“呵呵。”林梦清那叫一个心焦,为了看看她?怎么觉得是被他吃了豆腐一般呢。斜斜地瞧了一眼那不轻不重贴在自己腰间的臂弯,微微地瘪了瘪唇角。
“你还是不喜欢叫我宇。”龙涵宇皱着俊美的蚕眉,有些吃味地说道,那神情多了几分人情味儿,让林梦清低着头吃吃地笑了一会儿。
“因为我不记得了,所以还是慢慢来吧。”林梦清似乎潜意识里不怎么想打击他,便宽和地说着,俏皮地眨了眨晶亮的杏眼儿。
“嗯,我们从新开始,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龙涵宇颔首赞同了。
“嗯。”林梦清心想,只要你不勉强,她还是不会拆他的台的。
“云儿回去带了什么宝贝,可以让我看一看吗?”龙涵宇握着她微凉的手,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的手心,挑着眉头,清宁地说道。
林梦清心里咯噔了一声,果然是要拿出东西来的,多亏她留了这么一手,不然还真没法继续下去了。
“好啊,不过王爷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想来王爷是见多了奇珍异宝,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于我来说意义就不同了。”林梦清先松松地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子,然后移开他宽大的手,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拿出了那件芙蓉泣露玉佩,将手心摊开,让龙涵宇仔细地瞧了一番。
“就是这个,怎么样?云儿的眼光不错吧。”
龙涵宇将那玉佩拿到眼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通体透亮,焕发着暖人的光华,一支亭亭玉立的芙蓉雕刻在玉佩上,每一片花瓣都是那么的精致,色泽渐次浓淡,花叶间缀着细小圆润的水珠,看着栩栩如生,还能闻得淡淡的莲香,仿若置身于田田莲叶芙蓉间,沁人心扉。
“嗯,不错。柳丝悠悠舞罗裙,彩蝶翩翩花中寻。月影芙蓉君心醉,笛声婉转梦绕魂。云儿还记得?”龙涵宇舒缓和顺地吟出一首诗来,目光咋亮地瞧着怀中眼神闪烁的林梦清,这首诗便是她当初所写,也是她最喜爱的诗作了,她应该会记得,他如此想着。
林梦清低语了一阵,沉吟着诗句,不曾听过,如何记得呢,莫非是他们的定情之作,心里冷不丁抖了几抖。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见她迟迟没有回应,龙涵宇轻轻地叹息了一瞬,徐徐地解释道,“此诗是云儿观田田风荷有感而作的,那时我听了颇为震惊,算是我们相识的见证了。”说罢又将诗浅浅地吟了一遍,真情流露无遗。
“确实不记得了,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林梦清话说多了自然也就不脸红了,但是想到这是林婉云跟龙涵宇的事情她是一点也不知道,心里便有些古怪了,这个美人鬼也太不负责任了,居然骗自己说给自己传输记忆,可是呢连根草她也没看到,存心糊弄她呢。
一想到龙涵宇说不定会经常给她说一些他们以前如何如何的事情,心里就不痛快了,为什么要听他们之间的甜蜜蜜呢,她也是有感情的,看看书体悟一下别人的故事跟自己亲耳感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意是不一样的,她没办法长期地忍受,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只有取得了信任才能顺利地完成任务,之后便是全身而退了。
“王爷,云儿忽然想起了一首诗,不如念给您听一听。”在龙涵宇的同意下,林梦清便将李商隐的《赠荷花》浅浅地吟了出来。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好,好诗。云儿能吟会唱的本事可是一点也没见减,反而大有长进了。”龙涵宇由衷赞许道,思量了半响,真切地说道,“云儿,我知你此刻处境不顺,但是你回来了,我定然不会弃你不顾的。此花此叶常相映,我们便是那共荣辱的花叶,不离不弃。”
林梦清额头猛地冒出了一溜黑线来,其实她想说的是她与王妃之间的事情,不想他却是引到了自己与他身上去了。
王妃便是那香乱舞衣风的红花,她只是一片飞落为尘的叶,到底是陪衬她的,命运悬殊可想而知了,不过是想借着此诗来劝他退一步,再退一步,给她一条活路而已。
“云儿,我这也有诗一首,且吟出来一同倾听。”龙涵宇疼惜地揉了揉她的秀发,单薄的唇瓣开启,吐露了出来。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龙涵宇对上林梦清微愣的眼神,真诚而恳切地问道:“云儿,你可知晓我的心意,不论你是花还是叶,我都愿意陪着你,相伴到老。”
林梦清张了张嘴,深知此时此刻龙涵宇是真情万分的,自然是有不少的感动,可惜想到自己到底不是林婉云,便冷下了火焰,这番话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她又凑什么热闹呢。
“嗯,我明白了。”林梦清握住他的手,轻缓地说了一句,却是让龙涵宇放心了。
林梦清也没什么可发愁了,原本想好的一番谎言也用不上,自然无需在扯无数个谎来圆一个小小的谎言了。
“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会过意不去的。”林梦清嘟着嘴娇憨地说道,听在龙涵宇的耳边却是变了个味道,好像是在撒娇,变着法子希望他对她好一般。
龙涵宇刮了刮她的鼻梁,有些宠溺地说道:“不会,我就是要让你觉得过意不去,一直对你好,你就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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