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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他的祖上可是有一位叫做甘安的?”甘寄问道。
小贩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如你到皇宫西边的“谏宅”去问一下吧,那里都是他一族的人,或许会知道一些。”
甘寄看了看远处,点头向远处走去。
“公子,你不要这笔了,只要五十两银子啊!”小贩看着甘寄离去的背影,问道。
甘寄摇头道:“我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你也敢来看我的笔,你这不是戏弄我吗?呸,装作儒雅的样子,却连一两银子也没有在,真是晦气!”小贩听了这话,面色瞬间变化,辱骂了起来。
甘寄转过头,看着他。
小贩原本正要继续说出来的话,此刻却是噎在了喉咙。那一双眼中传出的平静,暗藏着一丝杀机,让他胆战心惊起来。
“莫非,他是仙人!”小贩冷汗直流,浑身颤抖起来。
甘寄缓缓转身,向皇宫东边走去,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直到他消失在了拐角,小贩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许久站不起身来。
修士之中也多有势利之人,更何况这凡人中。甘寄这样想着,却是将自己心头的怒气压了下去。
不多时,他便看到了皇宫的城门。
“来人止步,这里是皇宫,你是何人?”一个守卫远远看着甘寄,问道。
甘寄看着他,道:“敢问,谏宅怎么走?”
那守卫看了另一个守卫一眼,看着甘寄,道:“谏宅已经被抄,倘若你是甘大人的亲友,还是早日离去的好。”
“哦,倘若不去,又会怎样?”甘寄问道。
另一个守卫不善地看着甘寄,道:“甘云天触怒龙颜,理应被斩,就是株连九族恐怕也没有什么,倘若不走的话,小心将小命搭上。”
甘寄冷哼一声,向二人走去。
“不要再过来了,不然的话……”第二个守卫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甘寄一点之下,有气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守卫大吃一惊,右手向腰间拍去。
甘寄早已看见,一闪之下,出现在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谏宅在哪儿?”甘寄低声问道。
这守卫面如死灰,指了指西边,道:“向那里走不到两百步,便是了,公子饶命!”
甘寄缓缓送开手,道:“倘若你等将我来此的消息泄露出去,小心我要了你们的命。”
他转身向西走去,很快便绕过城墙,不见了。
这守卫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另一个守卫,道:“看来有大事要发生了,这人是一名修士,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甘寄正站在一个长满柳树的河边,望着远处的一座院落。
这院落门口的匾上,写着两个大字——谏宅!
只不过,这匾已经偏倚了,在风中摇曳着。
甘寄缓缓向那匾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风吹雨打,这东西上面那原本的朱色,已经完全被岁月侵蚀了。
甘寄将那匾又重新安好,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原本应该是有一个花园的吧。
甘寄看着那四处散乱的花瓣,已经干枯,而原本长满鲜花的地方,此刻却长满了杂草。
甘寄看着院中乱七八糟的场面,又仔细地看了看前方,很快便发现了一条小路。
这小路虽然被草淹没,却也看得出来,曾经它的确是路。
他顺着这小径一路向里面走去。
“先生要找何人?”一个男孩的声音,突然从侧面传了过来。
甘寄转头看去,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站在一棵树后,警戒地看着他。
甘寄看着他,问道:“你是书童?”
那小孩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是佣人!”
甘寄想了想,看了看周围,道:“这院中没有别人了?”
小孩摇了摇头,但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甘寄笑了笑,手微微摆了两下,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小孩看着甘寄,却是没有挪动。
“怎么?”甘寄问道。
“先生是不是坏人?”小孩问道。
甘寄摇了摇头。
少年迟疑了一下,缓缓向他走去。甘寄笑了笑,蹲在地上,等着他。少年看着甘寄如此,却是更为放松了。他加快速度,向甘寄走了过去,眼看就要站到甘寄面前。
“不许胡闹,回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传了出来,同时,一个雪白头发的女人,从屋中走了出来,满脸的沧桑。
甘寄看着这妇人,缓缓站起身来。
那原本正要站在他身边的小孩,极不情愿地转过头,走到她身后。
“这位公子可是来找云天的?”妇人看着他,问道。
甘寄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您是?”
老妇人摇了摇头,道:“我是他母亲,老不中用了,公子是我儿子昔日好友?”
甘寄摇了摇头。
“哦,也是,要是好友的话,早都,哎……”妇人叹了口气,坐在院中的一块石头之上。
“实不相瞒,我来此地,是打算问问您,云天的祖上,是哪里人?”甘寄犹豫了一下,问道。
老妇人好奇地看着甘寄,许久,道:“他祖上乃是北州人不知公子问这些是要做什么?”
甘寄心中一动,道:“祖上可有一位叫做甘安的?”
老妇人听了这话,面色一变,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这般无礼?”
甘寄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祖宗的名讳,又岂是你能随便乱叫的,虽然我甘家已经不成家,但也容不得外人在此亵渎那清明廉正,仁义并重的先祖!”这妇人说道。
甘寄摇了摇头,苦笑道:“倘若他当日不仁不义,你难道也会说的这么好听吗?”
这妇人愣了愣,道:“此话怎讲?”
甘寄叹道:“当年,他撇下他的亲兄弟,独自一人逃生,让他死于非命,难道也是仁义并重的作为?”
老妇人看着甘寄,突然面色大变。
她站了起来,看着甘寄,道:“难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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