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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苏瑾将顾云霞除掉了便可以无法无天,她顾云洁可不是顾云霞,想从她这里得到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夜苍邢不就是想让本宫说服老皇帝,误以为苏瑾当真是旧疾发作么?既然如此的话,这个人情本宫便是卖给你,但你也别太过得意,因为要想从本宫手中接下这个情,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夜督主,本宫要你要跪着来接。
老皇帝如此一听,终于是从诧异之中带起了一抹的相信,毕竟曾说苏瑾与夜苍邢想要联手共持陕门关的人是顾云洁,让他对苏瑾和夜苍邢提起防备的那个人也是顾云洁,可如今连顾云洁也承认了苏瑾的病情,这般看来的话,此事也许就是真的了。
只不过还真是可惜了,他本来还想好好瞧瞧自己的两大爱卿是如何为了陕门关而互相残杀的,但是现在看来,他的这个期待算是落空了。
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想真的夜苍邢与苏瑾彻底决裂,其实他不过是想看看,在面对利益之前,苏瑾和夜苍邢谁的儿女情长更多些,谁的不择手段更狠一些。
他是皇帝,虽然不善亲自带兵征战,但却是一个很好的操控者,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他当然是更希望自己多了解一下苏瑾和夜苍邢,这样日后也好拿捏着她和他二人的性格来办事。
在众人调笑的眼神中,夜苍邢仍旧如一缕清风一般站于一处,唇角上挑,长眉舒展,那双像是凝着紫色宝石的双眸淡淡朝着顾云洁撇去了一眼,随后儒雅开口,“瑾儿与本督是受皇上旨意成婚,自然对这份感情不敢怠慢分毫,况且瑾儿虽征战无数,但终归是个女儿家,只是皇后娘娘的话让本督甚是诧异,莫非皇后娘娘就是这么个自持自立的性子?如果当真是如此的话,那瑾儿确实与皇后娘娘无法比拟。”
“你……”面对夜苍邢的含笑风声,顾云洁当即沉了脸色,不过碍于身边老皇帝已经扫射过来的目光,又不敢放肆,忍了半晌,终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声音,“夜督主还真是喜欢开玩笑,本宫自然是感念圣恩的,况且虽然皇上日理万机无暇顾及后宫,后宫也是皇上的后宫,这个天下也是皇上的天下,本宫不过是承蒙恩宠,为皇上分忧罢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夜苍邢就然敢如此大胆的在皇上面前挑拨她的是非,什么自持自立,说白了夜苍邢根本是在当着皇上的面指责她藐视龙威干预朝政。
“哦?那看来是本督的会错意了。”夜苍邢笑罢,不再言语,他说话办事与苏瑾的性子刚好相反,苏瑾喜欢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但他却是钟爱于细捏慢柔,让他的对手一点点承受不住压力恐惧的崩溃瓦解。
就好比如果说苏瑾惯于用刀枪棍棒的话,那么他便是喜欢用细针暗器,就像是他自己说过的那般,他享受于看着每一个人大失所望垂死挣扎的狰狞面目。
这个世道太过于虚假,他认为只有在面临死亡时,每个人所流露出来的样子才是最为真实的。
老皇帝斜眼看了看身边垂下双眸的顾云洁,想着这几日顾云洁不断在自己耳边吹得枕边风,难免心生疑虑,不过这种疑虑他自然不会现在说清道明。
“既然朕的爱将抱病在床的话,这一趟的陕门关之战便由夜爱卿亲自挂帅,三日之后出征。”
“臣,遵旨。”夜苍邢微微弯腰,双手交叠在额前。
“恩。”老皇帝点了点头,“朕有些乏了,你们难得聚一聚,便在宫里用了午膳之后再回去吧。”
老皇帝说着,先行转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了去。
“臣等恭送皇上!”
顾云洁跟随在老皇帝的身边慢慢远离了众人,虽然面上装作平静如常,其实心里早已炸开了锅,如今老皇帝再次称呼苏瑾为爱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挑拨离间已经不管用了?
她可是花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才挑拨的老皇帝对苏瑾产生了间隙,如今夜苍邢不过是三言两语而已,老皇帝怎么就轻易再次相信了苏瑾?
夏侯永长看着顾云洁和老皇帝的身影消失在了花园之中,一颗心嫉妒的翻来覆去不是个滋味,扫了扫正在与其他大臣交谈的夜苍邢,犹豫了半晌,朝着夜苍邢走了去。
“夜督主,瑾儿的病虽然是旧疾,但也需要仔细调养,还望夜督主莫要大意了才是啊。”他表面装作对苏瑾担忧挂心,其实不过是想当着重臣的面证明自己才是最疼苏瑾的人。
站在这里的重臣没想到苏瑾都和夜苍邢成亲了,夏侯永长还挂念着苏瑾,一边心里感叹浪子回头金不换,一边也是钦佩着夏侯永长的长情。
“没想到三王爷如此的挂念旧情,当真是让人心生敬佩。”
“是啊,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错路谁都会走,但长情之人才更加的可赞啊!”
夏侯永长本只想与夜苍邢假装自己对苏瑾的了解,以此来让夜苍邢心里不舒服,没想到现在无心插柳柳成荫,竟是让周围的大臣对他当初与顾云霞的丑事产生了改观,如此的意外收获,怎能让他不沾沾自喜?
笑意挂上了面颊,夏侯永长含笑摇头,一派的谦虚,“各位大臣严重了,当初确实是小王的一时糊涂,不但是失了皇家的颜面,更是让瑾儿伤心欲绝,虽然瑾儿还在怪着本王,但本王对瑾儿的情意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好啊!三王爷果然有男人的担当。”
“是啊,这话若是皇上听见了,恐怕会很是欣慰。”
夏侯永长心中的存在感和自豪瞬间涨满,侧眸轻轻的撇了一眼始终没有说话的夜苍邢,心中不禁讥笑成片,什么让人闻风丧胆的西宫督主,到头来也不过是个穷词的草包而已,连本王不要的破鞋都捡起来穿,真是让本王恶心的想吐。
感觉到了夏侯永长的挑衅,夜苍邢并不恼怒,忽然眼前浮现出一个狡黠又坚韧的身影,使得他不禁轻轻的勾动了唇角。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苏瑾,不过想必此刻苏瑾要是在的话,听了夏侯永长这一番的‘感人肺语’,恐怕早就坐不住的抡起拳头来了。
“夜督主怎么迟迟不说话?”终于,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夏侯永长迈着步子站定在了夜苍邢的面前,昂首而立,唇角虽是挂着笑意,但眼中的挖苦和讥讽味却十分明显。
夜苍邢轻哼出笑,施施然颔首,“三王爷对瑾儿的惦记,当真让本督宽心,只不过如今瑾儿是西宫夫人,是夜家女主人,三王爷还是要懂得避嫌的好,虽然本督并不拘小节,但此话若是让一向以无规矩不成方圆的皇上听见了,恐怕三王爷又要被关禁闭思过了。”
满足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夏侯永长蓦地攥紧了袖子下的双拳,嘴中的满口白牙咬得“咯咯”作响,却奈何心中怒气升天,牙缝里却蹦不出一个字来。
夜苍邢这个阉人,竟然敢用皇上来压制他!可恨,简直是太可恨了!
其余的大臣见夜苍邢竟然搬出了皇上,也都是收起了刚刚的笑容不敢再过多的言语,毕竟夜苍邢说的对,皇上最注重的便是规矩和礼节。
花园的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没有人敢开口打破这让人越来越窒息的沉默,就在此时,忽然一个矫健的黑影迈步走了过来,擦过众人的身子,直接站定在了夜苍邢的面前。
微微弯腰,带着满额汗珠的成墨轻轻的开了口,“夫人身体不适,甚是想念家主,特派属下前来迎接家主回府。”
夜苍邢微微一愣,心知这话不可能是苏瑾说的,因为苏瑾的性格他还是清楚的,不过碍于众人在场,他也不好多想,只能笑着先行让成墨直起身子,“直起身子说话吧。”
“难道是瑾儿的病情严重了?”关键时刻,假装担忧的夏侯永长插了一声进来,一来是找个台阶让自己走下来,二来是他觉得自己与成墨还是很熟悉的,所以成墨一定会顾忌着他的颜面先回他的话。
然成墨并没有按照夏侯永长心里所想的那般做,他虽是站直了身子,却仍旧垂眸身朝夜苍邢,“夫人挂念主过几日会出征陕门关,如今食不知味,望主子回府。”
他没想到自己赶来的时候花园里竟然围了这么多的人,思前想后之下,他决定直接走进来,找个借口让夜苍邢单独与他出宫。
当然所有的话都是他胡编乱造的,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很清楚,按照夜苍邢的城府,应该会明白他此刻的用意。
至于夏侯永长,他根本不想搭理,不是说他自负,而是他一直对夏侯永长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好感,以前自己的主子沉迷在夏侯永长的身边,他是没办法才会与夏侯永长接触,毕竟他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主子。
但是现在,连他的主子都不屑看夏侯永长一眼,他自然本能的将夏侯永长这个男人给无视了。
夏侯永长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一个奴才给明目张胆的忽视了,面子里子都挂不住的他,一张俊脸变成了猪肝色。
夜苍邢见成墨虽气息平静,但说出的话却都以暗示自己先出宫为主,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也不再耽搁,点了点头,直接朝着花园入口的方向迈出了步伐,“确实是该回府了。”
他素来独来独往惯了,况且此刻站在这里的大臣没有一个比他的官衔高,所以他可以想走便走,无需与任何人打招呼。
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肺的夏侯永长望着夜苍邢与成墨的身影,使劲的磨牙,一个阉人,一个贱人,你们两个都给本王等着,有朝一日本王一定让你们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一直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五王爷夏侯永清慢慢收敛起自己双眸之中那犀透的光,看着夜苍邢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默默的算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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