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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江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会安排人去处理。晚些时候我会找林岳。
熊伟走后,徐思泽想上前对李郁江说些感谢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李郁江坐回到自己位置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徐思泽赶紧把烟灰缸送到跟前,又给他的水杯里面添满了水。
想了想,说:李书记,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太鲁莽了,给您添了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李郁江没吭声,徐思泽这次有点心虚了,心中暗暗寻思,难道这次真的让李郁江难做了?这个倒是有可能的。作为一名学生,打老师肯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再加上李郁江现在正处于被动阶段,接二连三遭受向小臻的打压。一批重要的人物从重要的部门被调离。连司机冯愧都没放过。
李郁江突然开口道:今天打人打爽了吧?
徐思泽觉得李郁江是准备要批评他,于是他说:是一时冲动,只怪自己压不住性质,被几句挑衅的话整的怒火中烧。
李郁江说:你小子,手够黑啊,把人打成那样,听说要不是别人拦着你,你就要下死手了,年轻人就是爱冲动、爱随性情。
徐思泽说:是,是,李书记教导的对,我向您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李郁江说:好,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
徐思泽被这突然其来的一句话,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郁江是在夸自己?
李郁江看着一脸不相信的徐思泽,说:小徐,实际上这件事情我压根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还觉得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今天把人打了,向小臻他们一伙人非得把我当成耶稣钉死在会议室不可。
徐思泽一脸惊愕。这打人还打对了?打的还是校一品大员吕沙的公子。说不定很快就要到李郁江这里来兴师问罪,要求李郁江交出徐思泽。
李郁江接着说:学校机关里的这帮人都是人精,稍有风吹草动比谁跑的都快。我们现在面临的困难很大。从情况上来看,也很被动。本来在会议室我心中也是愈发的没底。你知道拿发展说搬迁学校这个事情根本说不通。学校自成立以来,一直就存在搬迁派和固守派两派。斗来斗去这么多年了,学校还在南部市,派系还是这些派系。如果能这样一直维系下去也就罢了。但是,这两年有点不一样,我总觉得除了向小臻那些保守派,还有一个第三方在学校里面。你知道为什么在得到你打架消息的时候,向小臻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法办你吗?
徐思泽一想,对啊,如果向小臻直接派人过去,即使李郁江本事通天也保不住徐思泽了。一个不在编的学工助理,一个学生,一个老师,一场斗殴。李郁江凭什么保?徐思泽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什么原因。
李郁江说:这是因为向小臻也感觉到了学校有第三股势力存在,我们来分析分析以前发生的几件事情。就从那次艳照门泄露的事情说起,有人故意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让有些人做这个替死鬼。假如借这次机会把向小臻整倒了,那么这股势力绝对是既得利益者。可事与愿违,向小臻不但没有倒台,反而还升了一级,黑的被说成了白的。
徐思泽视乎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李郁江接着说:这件事情一过,丁灿死了。死无对证。这股势力趁机把这件事情推到我头上,你想想,如果向小臻倒台了,这个学校谁会是最大收益者?外界一致认为是我,所以这股势力把舆论导向转到我身上,向小臻也是坚信不移。于是就有了前段时间咱们过的哪些日子。
徐思泽说:李书记分析的在理,您是早就怀疑这件事情的不妥之处了吧?从跟人情感上来说,徐思泽不相信李郁江会干出这种事情。用他的话来说,官场上你耍阳谋可以,你耍阴谋除非一击即中,否则让别人窥破其中的事情,以后这官场上你就多竖了很多敌人。
李郁江说:事情发生之后,我就觉得有很多蹊跷的地方。若宣跟了我这么多年,从工作上,她是一个好伙伴,从个人情感上,我是真心盼着她好。类似于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压根也不会去干。前些日子,我们过的很自在,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问。用一句话来说,叫大浪淘沙。知道什么叫大浪淘沙吧?
徐思泽说:李书记的意思是,事情发酵之后,有些墙头草最先站出来,然后是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分子,组后沉淀下来的都是坚定的追随者。
李郁江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说:本来向小臻这么一搅合,我以为这个人能现身呢,没想到还是没跳出来。是我太低估这股势力的能力了。不过再等等,应该就会有眉目了。这就好比抓贼一样。孤立的贼容易抓,但是要是团伙作案就很难办了。对付这样的团伙就得从外围入手,先整一两个小贼,然后鸣枪收兵,按兵不动,让这伙贼人心里没底,你越平静,他就越坐不住,等他动起来,我们就有机会了。前一阵子咱们什么也没做,不是一点成效也没有,你看有人就打主意打到我们能源学院来了,连陈光明这样的老壳子都有意志不坚定的时候。
徐思泽说: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是向书记安排的!
李郁江摆摆手说:不是,表面上看熊伟是建筑工程学院的毕业生,但是这不是向小臻安排的事情。向小臻办事儿喜欢直来直往,他要对我动手,就是直接针对我本人,不可能拐个弯到能源学院去安插个人,而且一放就是两三年。这不是他的性格。
徐思泽说:您的意思是说,这个人两三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件事情了?
李郁江点点头,说:是啊,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回头你帮我去查查建筑工程学院那边的人事情况,看看是不是有我们能源学院的毕业生在里面任职。这股势力很精明,熟悉向小臻,也熟悉我李郁江,更知道我们其中的很多事情,所以这股势力要尽快查清,否则会后患无穷啊。向小臻虽然厉害,可就在眼皮子底下,泛起多大浪都能看得到。可这股势力在暗处,无法估量啊。
徐思泽说:那我打人那件事情怎么处理?
李郁江说:太平静了,闹出点动静很好,而且恰大好处。你看,棋子已经动了。这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从我这里下手了。向小臻既然把你交给我处理,自然也是不希望我现在出点什么事情,要是我完蛋了,下一个目标就得是他了。
一番话听的徐思泽恍然大悟,这些天的沉默,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系在心上的结终于都迎仍而解。可是问题想明白了,那么人呢?谁才是这第三方势力的领导者?这个人一定就在身边,甚至有可能触手可及。
徐思泽回到自己办公室,他想着李郁江交给他的工作应该怎么去办,找人明目张胆的查不合适,再说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建筑工程学院的人让不让你查?机关这边有没有人帮你去查?他突然想到一个人,由这个人去查肯定万无一失。想着他露出了一丝微笑。拿起电话正欲拨打,楼道里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李郁江人呢?李郁江,你出来,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谁呢?”
旁边有人跟着劝解道:吕处长,驴处长您不能在这里嚷嚷,现在是上班时间,李书记正在办公呢?
徐思泽赶紧出了办公室迎了上去,问旁边的人说:这是怎么回事?
跟随的人说:吕处长要找李书记。
徐思泽说:见李书记要提前预约,请问您有预约吗?
吕沙蛮横的说道:别给老子装孙子,老子今天就要见他李郁江,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今天就跟他没完。
李郁江站到办公室门口,说:你放开吧,来吕处长,办公室说话。
吕沙一甩拉住他的手,说:都给我滚一边去。抬脚就朝李郁江办公室走,刚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徐思泽说:你是那个徐思泽?
徐思泽说:我就是。
吕沙快步冲到他跟前,扬起右手就要扇他耳光,可手立在空中半天没落下来。最后放下道:你小子给我等着,我吕沙就是这个领导不做了,也要跟你玩到底。
徐思泽嘿嘿一笑,说:谢谢吕处长瞧得起,我随时恭候。
吕沙进了李郁江的办公室使劲的摔上了门,只听得走廊里扑通一声,回应久久不能散去。
吕沙拿着吕学文的病例往桌子上使劲一摔,说:李郁江,今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人怎么处理?你看看把我儿子都打成什么样了!三根肋骨骨折,鼻梁粉碎性骨折,右眼眼角撕裂,看见没有,胃里轻微出血。他这是打人吗?这是杀人啊。有这么歹毒的学生,我们能源大学还是头一遭啊,这样的学生即使将来走出校门那也是个罪犯。
李郁江笑着站起来说:吕处长,稍安勿躁,来沙发上坐着咱们慢慢梳理梳理这个事情。
吕沙边走,嘴里边骂骂咧咧的。
李郁江端起水杯,说:来来来,喝口水消消气。你说您上这么大的火干什么?这件事情向书记不是都说了吗?交给我处理,我办事情你还不放心啊?
吕沙说:我不放心,我怕你护犊子,我看那小子现在还在办公室外面晃荡呢。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让他在外面晃悠,叫老郭他们赶紧把人先关到保卫科去。叫警察来,这么恶性的打人事件,足够公安局立案的,最好把他抓起来去监狱里蹲上几年。
李郁江一听这话,猛的一拍桌子道:糊涂!
这话一出,吓了吕沙一跳,旋即吕沙对吼道:什么糊涂?被打的是我儿子!
李郁江说:是我对你太客气了吗?你儿子又咋样?你还嫌学校事情不够多吗?还嫌媒体关注学校关注的少吗?还要找公安局,还要立案,你脑子让驴踢了?现在上头正愁学校没事情,没法下手,你一闹好了,上面有借口来学校深入调查,假如调查起来你觉得你跑得了吗?你儿子跑得了吗?
吕沙说:我有什么跑不了?我儿子有什么跑不了?我还就不信了!
李郁江说:好好好,吕沙你以为你当了科技处处长你屁股下面就真擦干净了?你别以为我李郁江不知道,你和陈光明接的那个国家课题怎么来的?整个华北油区,三年时间5000万,你怎么忽悠来的?你的技术在哪里?你组织的精英团队在哪里?你和华北区的那些人干了些什么你以为我李郁江真是瞎子啊?还有你儿子的事情,你儿子今年才三十出头,副教授是吧,怎么评上的?你不要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你以为你把你儿子简历改一改,就没人知道了?为什么向书记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你还不懂?
几句话说的吕沙哑口无言。
李郁江见已经震住吕沙,立马又改了口气道:吕处长,现在学校正是多事之秋,大家都明哲保身。你做你的课题,你拿你的钱,你儿子继续当他的副教授。这不好吗?徐思泽打人这件事情我肯定会处理,但是向书记的意思是一定要低调处理,上一些谁搞了一些照片到网上去,你看看南部市的官场差点就地震了。
吕沙战战兢兢的说:那,那,那个徐思泽怎么着也得开除处理吧?把人都打成那样了。
李郁江说:老吕,你怎么还不开窍呢?现在开除个把学生容易啊,这个徐思泽常年在我身边做事情,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就比如你儿子吕学文那件事情就是他告诉我的。现在把他开除了,他在出去给你一顿宣传,到时候事情不是又来了吗?
吕沙说:难道就不处理?
李郁江说:处理,一定处理,一定在允许的范围内让你满意。
吕沙哭丧着脸,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自己那点老底被李郁江揭了个底朝天。那几件事情任何一件传出去都能叫他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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