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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这些个宗亲子弟数量就有够庞大,光是人员安排上就不是很好分配,纵然祖辈有功,得以在后世庇荫子孙,然而子孙却统统都是废柴,到了年节我还得从宫里给他们派赏赐下去,赏点心赏菜,感觉他们年年都在蹭皇帝家的饭,越看越叫我来气。
平昌大夫与散秩大臣皆是文官,位正三品,高是虚高,实际并不注重才干,且只有家中同皇室沾亲带故之人才能当这个差,爵位也是世袭,平白啃了朝廷那么多年俸禄,我真是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微臣愚钝.....恐怕难以当此大任.......”平昌大夫,也就是静太妃她爹本人出列,再三地表示自己没什么才干,就是个专心依附皇室的米虫,:“此事事关百姓生计,微臣不敢擅专,还请圣上另择贤能。”
“姜大人不必自谦了,朕说你行你就行。”
我一拍龙椅,笑道:“何况朕就欣赏你这种谦虚的人,越是谦虚就越说明心中已经有了把握,不要紧,这回姜大人尽可大方施展,这件事若是办得好,朕定然重重有赏。”
姜大人满脸卧槽,眼睁睁看我把他们家全体上下狠夸一通,并且暗搓搓地跟他重申了一遍‘只要差事办得好,没有围墙推不倒’这样的办事方针,因为据小道消息讲,姜家深知自己是皇帝继越国公府后下一个开刀的对象,全府上下皆风声鹤唳,宫里的太妃显然是指望不上的,倒不如故技重施,不选秀就不选秀吧,白送个闺女进宫,指不定就成了呢?
就是珍贵人实在可恨,公侯世家的小姐进来当宫女,生生矮人一头,于是上官老爹就很倒霉地挨了揍,我猜他们本也没打算下死手,这顶多就算个.....警告?
却不曾想灿灿脾气硬的很,连这种哑巴亏都不肯吃,直接就捅到我这里;
自己人受了委屈,真是不管不行。
我稍微替他们数了数,姜家拢共出过两个贵人,出过一个皇后,更有甚者,还有传说姜氏某任家主的次子曾当过一阵昭圣皇太后的面首,进而使得整个姜家平步青云,不过距离这一段历史已然过去太久,昭圣皇太后也已作古多年,有些事听过则以,只能当它是传说了。
如今这份名单上又添了个静太妃,看样子是平昌大夫家是打定主意要在靠女人吃饭这一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处于地位上很叫人高看,实际上整府的人都统一的很不招人待见的的情况,其实当初他们本可以跟万家联姻实现阶级跨越,却无奈因种种原因错失了这个机会,真真是时也命也。
是以,我为什么冷不丁就把差事丢给姜大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件差事没有一点油水,太傅跟上将军纵然说了千千万,可都是相互推诿,并不愿让自己的人出这个头,办砸了虽不至于掉脑袋,可日后的仕途发展,怕是也完了。
上头要你办,办得好是应该,办不好........就擎等着死吧。
君要臣死,也得把你身上的油水榨干了再让你死。
珍贵人虽没什么实权,可她身后有我啊,我怎么好叫自己的爱妃受委屈呢,委屈谁都不能委屈灿灿,毕竟是长长久久的挡箭牌啊~!
姜大人完了,这回是妥妥的完了,太妃跟姜府两头失了靠山,再没人能欺负灿灿了。
再一转头,我直接看向太傅那边:“既然姜大人都没什么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吧,沈卿以为呢?”
“..........”
太傅点点头,看出我是在故意整姜家,或者说是针对以姜氏为参考的全体公侯世家,这是先帝当年一直在做却始终没有做完的事,现在我不过是接过父皇的担子,继续做下去罢了。
哪怕明知我是任性也没办法,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我都有法子事后跟他扯白狡辩,于是太傅便只好稍带警告地向我递了个眼神,虽然知道平昌大夫落进我这个皇帝手里怕是凶多吉少,却也没有贸贸然就开口,大庭广众之下驳了圣上的面子,这种事他一向做不出来,况且之前已经在选秀之事上说了太多次,哪次都没有成功,我能感觉到他在这个问题上已经非常之心累,然而我就是不听。
沈宛白,白者,自明也,我自信我比太傅自己更清楚自己,他这人看似拒人千里,实际心肠很软,却也不是对谁都软,只是习惯使然,纵使疏远了,待人亦是温柔。
他只是不愿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示以众人。
即便这样,我也还是很喜欢他;
或许,我自一开始,喜欢的便是这样的他。
因为我自己脾气不好,便格外看重太傅这般秉性温和,处事从容的品质。
因为我清楚,我一辈子都不会是这样的人。
退朝的时候姜大人的脸活像吞了一只苦瓜,周围的人也纷纷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我见状,很怕他被里头的苦水淹死,那样就得接着找下一个倒霉蛋了,朝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人,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死死干净就完了。
其实,若论起谁更手黑这个问题,我是还稍逊一筹,我父皇才是真的手黑;
若不是父皇当初太过强硬,不然太傅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这都是命啊.......
下朝时,我还是没忍住,格外朝万朝空那头瞥了一眼,这人看戏看的津津滋味,然而看破却不说破,那副似笑非笑、老神在在的样子着实可恨。
我现在看到他就有点不舒服,那日含凉殿中的事情他是忘的彻底,可我却历历在目,包括他是怎么捧着我的脸说我像贵人......又是怎么在我毫无防备时轻轻在我面颊上摩挲,眼中仿若深海倒映着星辰........这些我统统都记得,可他却忘了。
尴尬,想想就很尴尬。
尬到我想自杀。
...........
外面很冷,梁多鱼问我要去哪里,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灿灿宫里那张贵妃榻深得我心:“那还是去春华殿吧。”
走春华殿,途中自然而然要经过御花园,说来我的后宫真的已经太平很久了,太平到我完全没有危机感,甚至还想再下一道口谕,叫昌平直接禁足到开春,然后麻利把人送走就完了。
远远望去,御花园的梅花就是一片红,非常好看的景致,里面的人也很好看,精致的衣裙和妆容,还有面上一抹淡淡的哀愁,真可谓以景衬情,将一个无助且落寞的宫妃形象诠释的淋漓尽致,大老远我就看见她了。
梁多鱼看热闹不嫌事大,悄声道:“圣上,难得太妃肯出门散心,咱们要不要顺道去瞧瞧她?”
“小鱼子,这就是你不懂了。”
我指点他:“什么叫出门散心,大冷天地还把自己宫里的古琴抱出来弹,人家分明就是守株待兔啊。”
梁多鱼崇拜地看着我:“那.....咱们停轿?”
“停吧。”看太妃为了那不争气的娘家上蹿下跳也挺不容易的,我点头道:“正好朕也许久没给太妃请安了,不能失了礼数。”
走到正中的亭子,四面漏风,太妃身边的小宫人见我徐徐走来,便俯**提醒太妃,待我走近后她便站了起来,点头道:“圣上。”
“太妃近来可好?”
我看她穿的还挺单薄,便关心道:“朕记得太妃自冬猎回来便称了病,今日看着像是大好了,不过虽说是出来散心,可还是要注意些,这天冷的快,再受凉就不好了。”
太妃苦笑一声,面色更添忧愁:“圣上有心,只是本宫先前请过太医,说这是心病,身子好了,心却医不得,本宫吃了这些天的药,今日觉得有了些力气,故才出来走动走动,不了惊扰了圣驾,是本宫思虑不周了。”
“朕明白。”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前几日朕便听说姜府递了牌子进宫,几位太夫人与太妃相谈甚久,想是许久未见,一时有太多的话要说,往后朕替太妃回绝就是了,再不让她们进宫,省得太妃每常都为家中烦忧,更是养不好身子。”
“.........”
太妃的脸,好白。
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圣上误会了。”
太妃稳了稳心神,说道:“本宫的侄儿......的确是不成器,竟做下那等辱没家门之事,圣上要将他问罪,本宫无话可说。”
“好。”我说:“太妃能想明白这点,朕很是欣慰。”
“.......还有一事。”
太妃看我一脸玩味,分明年纪还小,却已在气势上压了她不止一头,便咬了咬牙,正式向我表态:“本宫一向与家中有书信往来,这个圣上是知道的,近来我听他们的意思,怕是因圣上极力打压高门一事而心生惧意,竟也有了往后宫里插手的打算........”说着她便抬头观察我的反应,两下踟躇道:“至于到底会做什么,我目前尚未收到消息,所以并不知情。”
【作者题外话】:提前排雷:大女主文,不过女主不是傻白甜类型,而且不是好人【对待喜欢自己的人还特别渣.....】,自己毛病也很多,不过后期会为了心爱的人改变【男女主剧本拿饭了......】,有想法或者有问题的都可以在评论里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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