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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态度倒是与我一样。
只要不牵扯到自己，那就什么都好说。
“圣上的心思一向难猜，你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我不服气地回敬他，势要维护皇帝的名声，顺便又旁敲侧击道：“不过木已成舟，料想那些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吧？”
万朝空终于不笑了，不过依然是稀松寻常的语气：“这也未必。”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万朝空说的模棱两可，没有正面回答：“也许这只是我的直觉，雍王不过是障眼法，或许真正布局的另有其人，只是我与圣上都只识得一角，窥不到全貌........如今做的这些，也不过都是没办法的办法。”
“..........”
我把这话默默记下了，好歹也是句人话，留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行了行了，正事儿都说完了。”
我搓了搓手，脑中不自觉地又想着上回相见时的场景，跃跃欲试之余突然感觉嗓子有些发干：“不如我们........”
“.......不如什么？”
万朝空松开了手中那几缕发丝，好笑道：“贵人不说清楚，臣很难听明白啊~！”
我被他笑的脸上挂不住，仗着周围漆黑一片，便气鼓鼓道：“这里........”拉过他的手，轻轻按在唇上：“这里，要跟上回的一样。”做的毫不犹豫，说的更是理所应当。
喜欢什么便说什么，我也不是不懂撒娇，女孩子会做的，我一样可以，且没人教过我。
可偏偏直到这会万朝空仍是不忘揶揄我，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那两片花瓣似的薄唇，带来轻微的刺痛：“看贵人这样，如今我倒是真的后悔了........这可怎生是好。”
好烦......
就不能先做正事吗？老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啊........
我受不了了，刚要开口催促他快些，下一刻万朝空便有了动作，恍如上回那般；
一出手，便是攻城略地，杀的人片甲不留；
好像上一秒我还在纳闷，想这人怎么这么磨蹭，可彼此贴上不过就是一瞬，一瞬过去便全都忘了，貌似这才是我今天的目的吧，什么政务，什么消息都不管用了，我还是头一回跟人这么亲近，更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唇齿相合间，苏合香那略带清甜的气息萦绕在跟前，比含凉殿的龙涎多了丝柔情，可惜寻不到真正的香方，内省局再是手巧的宫人也调配不出，实在是很遗憾。
我恍惚着，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晓得那股**的感觉又渐渐地从后背蔓延到全身，万朝空的吻热烈而直接，惶惶间直入城池，一气汲取我口中所有的蜜津，直到我耐不住，使劲推着掌心下的身躯，他才肯微微退开些。
“慢.....慢些......”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差点就要举手投降：“你、你先容我缓缓。”
万朝空果真体贴地放我深吸了几口气，笑着问道：“无妨，臣等着就是了。”
“好.........”
我当真休息了起来，直到过了片刻，感觉胸口顺畅，人也好些了，才踮起足尖，把脸凑上去：“再亲亲我，要跟刚才一样的。”
万朝空笑着，又依言将我拢在怀里，低头亲了下来。
就像是饥民食惯了糙米，忽然间面前就摆上一道美味，这种诱惑谁都受不了。
亲了又亲，二人依偎着，总感觉亲不够。
“好了没有？”
亲到最后，反倒是万朝空先忍不住，笑着将面颊贴上我的：“贵人也太馋了，又不是只有今日，往后你若喜欢，我们就一直见面，好不好？”
隔三差五见一见，也不用去西疆，我于是点头：“好，那往后多见见吧，我喜欢做这种事，没想到还挺舒服的。”
“怎么，难道圣上从没这样对你过么？”
天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听声音，似乎有些诧异。
我顿了顿，决定还是坦白一下：“没有........”
“别的也没有？”万朝空追问道。
“别的是有的。”
我没多想，只管把灿灿平日要做的都一一列举出来：“比如侍疾侍膳，端茶递水，伺候笔墨.......哦对，有时晚上睡不着，也是要叫人陪着的..........”
我清楚这说的明显就是我自己，然而万朝空却不这么认为，一听到最后一句，便急急地将之后的话都堵了回去，让我再一次因为深吻而透不过气，余下的只剩喘息。
“这种事情.......往后纵使我问你，你也不要说了。”
万朝空松开我，难得有些赧颜，万幸夜色深沉，无人得见他此时的窘状：“就算明知他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却仍是听不得，一听就........”
“懂的懂的。”
我拍拍他，很大方替他说了出来：“将军必然是吃醋了嘛~！我且问你，若再像上回那样，我在里头被圣上训斥，甚至被圣上迁怒，你可会出面替我说情么？”
“会。”
万朝空答的很爽快，说话间便与我额头相抵，低声道：“只是我怕我会耐不住性子，还不等圣上宣召，便急急地硬闯........左右这种事我也做了不止一回，圣上若要怪罪，我也只能生生受下，说不出个不字。”
........可以了，他能这么说，我就已经知足了。
能叫堂堂上将军出面，冒着被皇帝处置的风险替一介后妃求情，任何人听了都会感动的吧。
“原来将军并非外间传闻的那样，什么铁面无情，什么杀人不见血，看来都是骗人的.......”
我终于也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会说这样的话。”
“何止。”
万朝空一哂，复又叹道：“我甚至还命人打听过，叫人偷偷查阅过内省局的记档，若是圣上能长久的不见你，我心里便好受些，若是一连几日含凉殿都记了档，我便兀自苦恼着，每每上朝，都不知该以何种心情面对圣上........”
很正常，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苦恼，想来万朝空此刻便是这种心情，哪怕自己对着叛逆且多疑的君上再是无奈和生气，也不该上赶着拐人家后宫，这可是原则问题。
“怕什么呢。”
我安慰他：“既然都到这一步，还是瞒着圣上吧，照我的话，只要彼此快活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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