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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做,可我当时却几乎倒进他怀里,从骨缝里隐隐透出些**,这种感觉很新奇,对我来讲是第一次。
还有那时殿阁里真暗啊........暗的连彼此的容貌都要看不清了,唯有身上的触感都是真的,那些颤栗也是真的,当万朝空倾覆上来时,我耳边听的何止是清楚,那一阵阵轻微却沉重的喘息,无端地便叫人脸红心跳,就好像.........
就好像明知道大家都做了件错事,可也愿意叫它一直错下去,至少那个晚上,不会有人在乎。
而且,万朝空身上所熏的熏香,没来由的就是熟悉;
........就如同他说我那双眼睛,我们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那苏合香,我不说的话也许没人会知道,上京其实并不多见,只因它格外难调,且里头所用一味蝉蚕一贯出自月泉,此地多风沙,却是大靖与西疆互通商贾的要道,我自小长在宫里,无缘出去,宫里的美人们也多燃沉水和瑞脑,这苏合香一直都是稀罕物,除非摆夷向大靖上贡,否则便调不出这味香,这是一定的。
摆夷盘踞西疆,若非积怨已深,不然不会与我大靖纠缠这样之久,何况当年也不是没好过,大靖与摆夷停战足有二十年,若非上任可汗因病早逝,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关于那位大汗,我听父皇说过,而且我自己都说不定见过;
仍是一年万寿之日,彼时的夷族可汗曾入京朝见,那是个俊美的中年人,比父皇略年轻些,肤如麦色,笑起来一口白晃晃的牙,看着很和善。
虽然现在早记不起他的相貌,可我却仍旧记得,母妃曾说那远道而来的夷族可汗,不光与父皇一见如故,颇为投缘,就连样貌都有三分神似,只不过一个随了皇祖母那双清澈的圆眼,一个却是深邃碧蓝,且微微上翘的凤眼;
然而粗看之下,的确是很像,也难怪母妃能记得这样清楚。
.........人早就不记得了,至少那股香气,我必然是记得的。
可问题也来了;
万朝空在西疆一待便是十年之久,必然知道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情,他身上的苏合香便是证明。
这样的一个男人,当初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才会独自一人赶赴疆域,戍守十载,这当中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可惜没人知道,或许就连姜氏,她也是不知道的。
.................
脑中好像经历过一场乱斗,有限的线索都搜罗殆尽,再没有多余的、剩下来的,我决心待叔父的事解决后,便去往东明殿一探究竟,傅氏立国百年,所有卷宗皆密封于锦匣中,当皇子时我没资格进去,如今父皇和母妃都不在了,想来也没人敢拦我看,我终于能正大光明地进到东明殿,这是帝王才有的权利;
东明殿,除却皇帝本尊,谁都没资格进去。
盛宠如贵妃,到了门口也还是得被拦回去。
我思来想去,似乎我印象中出过的大事,也就只剩这么一件了;
十五年前一场金乌案,我自然不是当事人,只不过大了后旁敲侧击,才算知道个大概。
那时枉死的、冤死的,光是全族夷灭的姓氏便有两个,朝露宫二十九名待选家人子,在宫里消失不过只是一瞬,死前无人知道性命,死后也无人究其性命;
那么多条人命,说不见就不见,时隔那么多年,也无人为她们平反。
抛开那些个繁华锦绣,这才是真正的皇宫啊........
叔父现在还困在上京的府邸里,刘峻的意思与我的差不大多,觉得等都等了,不如就再等几日,等雍王染了痨疾自己病死,这样对外也说的过去;
这样一来,就不是我这个外甥害死的他,他们一府的人不过是运气不好,还没等来特赦,便从流民处得了这样难治的毛病,不过昌平这会儿还在宫里,所以还是不能告诉她,至少也得等宫里白幔挂上去,才能放她回府吊丧。
我这么想着,便又去看了看昌平。
........很不巧,她不是不见,是又躺到了塌子上,没法直起身来见我。
没想到我这表妹气性还挺大,生生把自己饿晕了过去,几天下来还是不见好,我在床榻前认真端详了一阵,确定昌平除了饿晕以外,断没有旁的病症,便给胡太医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治不好他就给昌平全家陪葬,反正雍王府也快离死不远了。
“好好照顾她。”
我对着昌平身边常用的几个宫人叮嘱道:“这阵子别叫你们主子乱跑,尽量多哄着她些,若是呆着闷了,大可以派人去含凉殿请朕,朕自会来看她。”
回去之后想不出下一步要做什么,在旁人眼里,我这会儿看着好像是在等人,可看久了也觉得不像,也许是跟太傅吵得已经丧失信心了吧,我盘算了两年,如果两年都弄不死一个雍王,那我就承认了,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往后沈宛白和万朝空要吵就吵,要联手就联手,我都不管了。
这宫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活在猜忌里,也不知辅政大臣这个名头什么时候能卸下去,国舅爷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向我求官,这两件事简直就是大靖的未解之谜,因为我自己都说不准这种情况还得持续多久;
估计会很久吧......
“今天还是没有东西送进来么?”
光是盯着折子似乎也没个意思,我好像已经是第五次问起梁多鱼,虽然一直强调我没有故意在等,不过第五次问过后总算有了回应,梁多鱼便伸手递了张字条过来,上头不过寥寥几字而已,可那正是我想要的。
刚才分明萎靡到不行,可看完我就精神了,那刚劲的字迹足能抵上任何灵丹妙药,叫人身子为之一振,我不好意思承认这是高兴,然而眼睛骗不了人,尽管接过那张字条时心里很欢喜,可面上还是很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啧.......就说他这手段老套,不是才刚见过么,还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听了谁会高兴啊........”
万朝空的字倒是和他人一样,怪不得总说见字如面,我竟然也有点想他了——或许有一部分也是在想旁的,比如接着做上回没做成的事,那种**的感觉轻易不能沾染,沾染后便会上瘾,;
或许自一开始,我就已经离不开了。
灿灿回了春华殿,照常指挥身边两个丫头替我梳妆,只是相比平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总不如我们当初那样高兴,如今有些话我倒是能和万朝空说说,和她反倒是不能说了。
“那我走了?”
我出去前,还格外瞧了她一眼,心内有些忐忑,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这么高兴。
..........至少不该当着她的面就露出高兴的样子。
灿灿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她这段时间总是怪怪的,此刻好歹强笑了笑:“.........还是早些回来吧,不然晚上睡不好,第二日又该闹着罢朝了。”
我点点头,没上赶着去哄她,毕竟万朝空还在等我;
而且天色眼瞧着已经暗了下去,照他那个眼神,大约也看不出我细心打扮过。
足下步子轻快,我思量着皇祖母当年莫非也是这样么,她又开始碍于名分,没法与高祖名正言顺站在一起,或许她也是这样,夜里偷偷与自己喜欢的人相会,这种事她也会做么?
按她的性子,也许是会的吧~
我寻着方向,又到了上回我们见面的地方,这回的心境显然与前几次都不一样,面目难得这么温软,进去后照旧是我等着,等过了一刻,也许不到二刻,一声轻笑自角落传来,原来万朝空早就先来我一步,先在这里等我了。
“........将军今日倒来的早。”
伴随着彼此的心跳,我轻声道:“你我今日也不能多呆,宫门下钥前便回去吧?”
“好。”
万朝空大约已经习惯了我这么虚张声势,失笑道:“既然不能久呆,那不如臣现在便走了吧?”
“........不成!”
我心口一震,立即反驳道:“正事都还没做,敢走一个你试试!”
暗处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我便感觉万朝空将我耳边的碎发撩起,放在手里把玩着:“哦?贵人说的可是朝政之事?这我只须向圣上回禀就是了,与贵人怕是无关吧?”
这宫室里头真是破旧的可以,连个油灯都没有,我只听得出他是在笑,旁的一概都不知道。
..........不过没有也好,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知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这就可以了。
“既然说到正事了、、”
我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敢问将军答应过的,可都做到了么?”
“你是说雍王?”
万朝空仍是低头笑着:“...........如贵人所见,臣如今做的不过是无用功而已,圣上最后仍是要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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