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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吧。
我完全不信,甚至还说灿灿是想太多:“怎么会呢,你是不知道万朝空是什么人,他不自恃军功,想着拿虎符要挟已经是万幸了,这种男女间的小情小爱的他又如何会放在眼里,别开玩笑了好吧.......”
“管你信不信呢.......”
灿灿被我抢白一通,也是好笑:“骗你吧你要发脾气,我这会儿说实话了,你又不信。”
她说着就一摊手,是大佬们讲解问题时通常都会摆的姿势:“不然这要怎么解释,几次三番地入宫,不是来绊着你,便是递消息叫你去广寒宫,要知道这种事若被发现,管他再是什么辅政之臣,照样五马分尸,株连全族;再者他如今权倾朝野,真要将后宫的女眷换出来,分明有的是法子,况且上官氏本就不是什么大族,他也犯不上这么照应,再提拔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
“还有啊,若是单纯地图你生的貌美,又有七分像当年的贵妃,那何必要费这多功夫,一听珍贵人在里头罚跪,隔天便托人送了药递进春华殿,又赶到含凉殿冲你发火,这完全不像上将军的性子嘛........”
“...........”
“现在分明就是个大好时机,可他却念你迟迟不肯离宫,还不时找些借口留在御前,便也没再提过要接你出宫的话,这不是尊重是什么。”
她越说我脸就越抽筋,然而还是不依不饶,美目一转,便坦白道:“你瞧,这会儿他肯冒这样大的风险,一次次入宫与你私会,可见心里必然是有你的。”
我:“..........”
有没有先别说了,厉害倒是真的厉害。
我指的是灿灿。
母妃临走前留这么个人才给我,委实是费了心的。
越来越觉得灿灿是单纯的在装傻,且妥妥的深藏不露,简直就是隐藏的情感大师,不管问她什么都能行,她必然会给你指出一大串,不论是证据还是旁的物事,最后逼得你不得不信她。
“就算他真的有吧。”
我扶额道:“可今日,还有前几日,还有前前几天.......他反倒故意寻了个由头,接着裁衣时与我接触.......总之就是搞不懂这里边又是个什么说头,总不见得他察觉出什么了,已经怀疑我们俩是故意合起伙来骗他的吧?”
灿灿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那倒不至于:“圣上换上龙袍是一副样子,变回月浔时又是另一副模样,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若你能将你那暴炭脾气,还有那些个怪癖好好藏着,料想上将军也看不出什么的。”
怪癖........
我这么正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还能有什么怪癖啊.........
“这话大约不止嫔妾说过,贵妃若是还在,必然也会这么说的。”
灿灿一眼便看出我心思,调侃道:“真是.......明明自己已经说惯了,可偏偏旁人提起贵妃就不成了,还有但凡御前的宫人替你更衣时不当心碰着你后腰上的腰窝,当时便发作了,二话不说就拖出去打板子,也不管是不是在御前伺候的久了,会不会寒了人家的心........”
她叹口气:“这样古怪的性子,怕也就圣上才有了吧?”
“.........”
我......
我真是无话可说。
完了,这还是头一回,我竟不知我的风评竟然如此之差,说是对御前的人宽厚,实际也是喜怒不定,说责罚就责罚——好好一个皇帝,翻脸就跟翻书一样,且做事行径都堪称无情,难道这样的传闻已经传得满宫里都是了吗?
完了,我怕是真的要完了.........
许是看我愁的快要自杀,灿灿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赶忙道:“其实我也就是说说的啦........你不要太有心理负担,何况当皇帝就是要喜怒不形于色的嘛,宁愿叫旁人多怕你些,也好过他们当你是个和善主子,转眼又骑到你头上,这也是好事啊!”
我捂着脸,不说话。
“.........要不,你亲自去问问?”
灿灿见我这样,也没辙了:“要我说的,不如就当面问他去,你是一贯精明的,就像先帝那样,知晓如何才能看透人心,那万朝空是说谎还是真心,你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不会的.......”
我伸手挠挠头发,依旧是心塞:“他和太傅虽不是一路人,可在这点上,却是一样的。”
虽然政见各不相同,可为人却又那么相似。
一个以冷漠为盾,另一个看似跳脱,实际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们都不是肯轻易交付出真心的人。
这种嘴上说什么心悦于你,恨不能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的话,可以感动,可以高兴,但是听过则以,深究却是不行的;
当真你就输了。
当年.......当年母妃和父皇倒是真的彼此相悦,彼此钟情,可这也不过是特例中的特例,连母妃在时都讲过,最好不要相信这宫里有什么真感情好讲,男女之间,什么浓情爱意、什么你侬我侬,她是和父皇双宿双栖很快活,可是站在旁人的角度呢,站在那个倒霉的原配皇后的立场上瞧呢,她这一辈子简直就是个悲剧,分明当初大婚时父皇也曾说过永不废后的,可是后来........
后来大家也知道了,张贵妃横空出世,立于万千红颜之上,一人的幸福,背后却是千万女子一生的悲剧。
果然这样的靖宫,只有无情的人才能很好的活下去吧.........
所以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便够了,什么爱不爱的都不重要,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这世上,唯有权利才是最好的馈赠,有了它就够了。
我稍稍摆正了心态,又觉思维开拓了一层。
“.......哦对,差点忘记说了,含凉殿今日又来了个生面孔。”
我告诉灿灿御前如今多了位红依,是平阳翁主府上送来的:“改天送到你那儿去,我看她笨手笨脚的,兴许是翁主不放心,觉得眼下没法给她许个好人家,便在宫里先历练两年,等调教的差不多了,再给她送回去。”
这个我连猜都不用猜,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翁主打的是什么主意。
灿灿听罢,顿时就开始头大:“怎么刚走一个雍王,这会儿翁主又来凑热闹了........这年头的皇亲国戚都这么闲吗?”
..........
是的,他们都很闲。
我笑了笑,就算灿灿老说翁主纵情任性,我也还是没办法讨厌她啊;
当年皇祖母还在的时候就把她宠的上了天,第一任驸马不喜欢,就上赶着换了第二任,如今府里面首大概养了两三个,孩子也生的不少,整日莺歌燕舞,夜夜笙箫,端的是会享受。
不过好歹是一母同胞,跟雍王那种半路出家,被皇祖母收养的不一样,翁主哪怕闹得再过分些,我听着也觉得没什么,可能也是因为小时候时常到她府里玩的缘故吧,我自小就对翁主就比较亲近;
当然她也很疼我就是了。
况且论起辈分的话,我还要唤她一声姑姑。
“嘛,反正人我交给你了。”
我拍拍灿灿的肩膀:“虽然是姑姑的第二任驸马的表侄女,不过好歹也是百里氏的姑娘,你也要好好教导人家哦~!”
灿灿:“.............”
半晌,她抽抽嘴巴:“我可以罢工不干吗?”
“不可以。”
我也学着灿灿那样摊手,好整以暇道:“贵嫔就要有贵嫔的样子,毕竟宠妃当久了有时候也得客串一把怨妇的........而且你不觉得红依生的很可爱吗?”
灿灿整张脸都差点抽筋,憋了半天才说:“........上将军大约要被你气死了。”
对的,万朝空真的要被我气死了。
“廷尉营.........”
又是私下里见面,我在他落下一吻前拦住他,呢喃道:“你当真愿意将自己的镇北军拨出一部分,分入廷尉军,供圣上调配么?”
万朝空许是心急了,被我回绝后,仍是低头寻着我的朱唇,口中低声说是:“圣上若想在帝位上长久坐下去,就需培植自己的势力,我怕他一味地宠幸太傅,届时放权太过,不好收场。”
他说着又亲了亲我,似乎对此乐此不疲:“何况我答应过你,在除去一切阻碍后,便尽数还政于圣上,此刻调用镇北军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说着便又覆上来,要与我亲近。
我在万朝空颈子处捏了一把,跟着头一偏,又没叫他得逞,仍是问道:“那你麾下的魏广深又怎么说,圣上前些日子还想着要将他从定州府调回上京,好不容易拟了诏,偏生你又不允了,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这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
万朝空的声音听着有些难耐:“好容易才能见上一面,贵人果真要与臣畅谈政事么?”
“啧.....亏你也知道有多不容易。”
每次都是叫人脊柱发颤的深吻,喜欢这样,然而又害怕这样,双唇轻轻相触,而后便如烈火一般相互纠缠,我不过学着春宫图上教的,用舌尖轻轻在他唇上舔了一舔,万朝空的身子便顿时绷紧了,将我揽的透不过气,似乎是想将我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情这一字,到了紧要关头便如烈酒,烧的人什么都不顾了。
若彼此无意停止,似乎就能一直这么下去。
直至过了好久,万朝空才轻喘着稍稍松开了我,哪怕已经被我挑动的失了分寸,却仍是不忘问道:“..........这也是圣上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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