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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爱卿,别让朕下岗 > 第一百零八章 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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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看沈太傅怒火平息了,君臣掐架的场面上将军爱看,然而和睦起来就有些碍眼,万朝空眼见该说的话都说到,该膈应的也都一一膈应过去,于是见好就收,该走就走。

    说风凉话很轻松,所以走的也很轻松,毕竟这阵子真的一点事没有,姜氏跟雍王都滚远了,万朝空是无事一身轻,既然万党跟沈党一直互不对付,那他私底下不妨大度些,这会儿干脆就把地方腾出来好了,腾出来留给最会哄人的太傅,沈宛白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万幸太傅大人是不好男风,否则成就很有可能会赶超张贵妃,张氏的性子太过霸道,其实比不过他这种阴柔手段,沈宛白若是投胎投成个女人,大约会是类比褒姒的红颜祸水,只需以静制动,必然决胜千里。

    万朝空这么想着,人便逐渐走远了,只留我看着他的背影定定出神。

    聪明人居然也有犯蠢的时候,眼瞎成这样也是没办法了,不知道是珍贵人瞧着太出挑,还是我这皇帝当的太不招人待见,总之上将军大约得去瞧瞧眼科,竟然到这时都没发现,我要不下次就直接一棍子敲晕他,自己把事儿办个彻底算了。

    “上将军说话一直这样,太傅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么想着,我便叹口气,顺势再挑拨一下两人的关系:“也就沈卿有涵养,朕每次召见他都是一肚子气,你就跟朕学着,他说的话听过就好,反正文官也管不到军政,你们只要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朕也就放心了。”

    “臣知道。”

    沈宛白轻轻一笑,不笑时已经是儒雅可亲,笑起来便是如沐春风,眼里好似闪着初春的朝阳:“今日早朝本就没什么要紧的事,所以圣上累极了,困了就地歇下也无妨,不过以后可切莫如此了,虽说有珠冠挡着,可面上有损,叫人见了终归不好,毕竟看折子也看不到脸上去........”

    “???”

    我没听懂,眼睛跟神色都显得非常无知,无知到太傅都忍不住叹口气,伸手往我脖颈子还有嘴上指了指:“天子内寝的事儿臣是没法管,何况圣上又在这个年纪,小儿女间打闹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得控制一下,大庭广众的要叫人看出来,明君铁定是当不上了,色令智昏这个词儿专是用来形容昏君的,只有昏君才每天跟女人混在一处,这样的名声可要不得。

    “!!!”

    太傅这么一讲,我就都明白了,愣过之后就是一阵汗颜:“朕这是......这是.....”

    “是,这些个印子,都是您看折子看出来的。”

    沈宛白很好心地替我接下去:“圣上不用解释了,臣都明白。”

    “........”

    他这一说,真是比不解释还糟糕。我耳朵又红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反正这事朕是说不清了......唉......”

    太傅好脾气地笑笑,横竖就是对我私下的行径深信不疑了:“臣方才说的话圣上也不妨好好考虑一下,皇嗣虽要紧,不过嫡庶有别,圣上若是不愿择选宫人,不妨先立一位皇后,这样或许就能省去许多事。”

    我听后想了下,还是‘唉’地叹息一声,没给准话:“后嗣之事尚且再议,朕还不急........”

    今日真是睡昏头了,又硬着头皮两边劝架,最重要的是早膳也没吃,我迈步刚要走,结果眼前一花就躺到了地上——这样的大好机会,要倒居然不是倒进太傅怀里,简直一点都不符合逻辑。

    “圣上!”

    “......月浔!”

    前一声尖尖利利,比鬼叫都难听,一听就是梁多鱼那小子;而后一声月浔倒是叫我想起了曾经,那时刚进文撄阁,一道竹青色的身影翠生生地立在跟前,我作揖唤了声‘夫子’,他便转过身来,笑着问起我的名字..........

    真的,世事就是这么巧,月浔怎么来的,因为母妃生我那天不仅是冬日,又正好赶上满月,兆头是好兆头,只是父皇想起皇祖母说的,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便说不如叫月浔,月上被挖去一角,不是十全十美了,人生兴许能过顺遂一点。

    可惜,蛮蛮和月浔都逐渐地被人遗忘,一句‘圣上’就能带过所有,果然当皇帝的都是孤家寡人啊........

    两眼一抹黑地倒了很久,也说不清是过了多久,眼前好像开始变得清明起来,头疼的不行了,手上还传来阵阵刺痛,一开眼就是胡光大那颗白花花的脑袋,正哆嗦着胡子替我扎针,左手虎口扎了两针,右手手背又是三针,幸好我及时醒了过来,不然这会儿看样子是要往脑袋上扎了。

    “.......大胆。”

    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头,觉得脑袋还有点昏沉:“大白天的你拿朕练手呢,扎的跟刺猬一样........”

    “圣上....圣上醒了。”

    胡太医赶紧收了手,说着就要出去回禀:“臣这就去和太傅说您醒了.......”

    “站住。”

    我叫住他,顺便拿手肘撑起身体,循例在胡太医出去前先审他一下:“你先告诉朕,朕这是怎么了?”

    怎么刚才一点征兆都没有,刚迈步子就倒了下去.......难不成又是风疾?

    “圣上这是体虚之征,加上这几日寒风入体,一时支撑不住,才倒了下去。”

    胡太医说:“而且圣上生来就体质偏热,所以更忌生寒,虽然冷汤沐浴并不是主因,不过还是要注意些,尤其.......”

    他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好像很忌讳:“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你说啊、、、”

    我最恨有人跟我卖关子:“再支支吾吾的,当心朕割你舌头。”

    “是、是.....”胡光大想了想,便压了压嗓子,轻声道:“尤其圣上体质与常人不同,幸好底子尚未亏损,并未出现宫寒之症,否则往后受孕的几率就小了........”

    ..........

    敢情洗冷水澡还有这么多说头,当女人可真不容易。

    “.........行了,朕知道了”

    我很想翻白眼,然而还是道:“出去后别乱说,太傅若问起,就说是朕精神不济,他若要进来也别让人拦着,你们径自退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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