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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爱卿,别让朕下岗 > 第一百一十章 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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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大事都得从长计议,三个月按理说该预备齐全了,不过摆夷来了人,累的却是上京的皇帝,说到底也是为了彰显一国之君的风范嘛,排场自然是省不了的,所以司针局也没错,龙袍也不能老穿黄的,比如做一身天水碧,底下再绣上立水和海牙,就着皇帝那张苍白,且雌雄莫辨的脸蛋,好歹也能往‘清俊’这两字上靠靠。

    太傅听我只一味抱怨,且记仇一记就是十来天,到现在都没忘记被上将军押在含凉殿裁衣裳量尺寸的事儿,不免好笑:“这也是应当的,只是上将军行事一向如此,圣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这不才私底下跟夫子念叨几句嘛。”

    我笑了笑,刚要接着开口,脑袋却不合时宜地疼了起来:“嘶...........”

    头痛,痛起来真要命,脑袋上绑十个卧兔都不管用,直接往墙上撞两下,撞的眼冒金星了,世界就安静了。

    沈宛白在那厢站着,一看我脸色不好,就忙上前来,试试探探地,仍是不敢伸手:“圣上怎么了?不如趁替您叫太医来,这症候怕是积了有些日子,怎么发作起来这么厉害........”

    “叫......叫胡光大来.....”

    我攥了拳头使劲捶了捶脑袋,脸也白的吓人,反倒把太傅吓住了,一时间没了对策,只好先把我的手攥住:“别动了别动了......好歹先忍忍,圣上年纪不小了,行事怎么还如此冲动,真捶出毛病了可怎么好.......”虽然话说的重,可声音还是轻声轻气的,一点都没威慑力。

    “痛.......很痛......”

    就好像胡光大抓了一把银针往脑袋上不停地、分批地扎进去一样,刺痛难当。

    我兀自叫嚷着,抓着沈宛白的手就不肯撒开,只一个劲喊疼:“怎么办.......朕这脑袋真是要炸了,父皇传什么给我不好,非得把这毛病也一并塞我头上,还说什么风疾.......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好一阵歹一阵,今天就很不巧,好的时候并不算多,可能真是被胡太医说中了,昼夜颠倒分不清日头,所以晚上睁着眼不睡,白天上朝头都快点到地上去,这风疾果然就发作了。

    “还有.....万朝空.......这家伙也该死.......”

    要不是他一直缠着,宫门不落钥前不肯放人,我这日子必然是一日三餐,早睡早起,何等有规律;

    哪会像现在这样,拿头往墙上撞还来不及。

    见我连万朝空都骂上了,太傅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还是心急,想这会叫胡太医来也不切实际,便是他提着药箱子赶过来,当中这段时间的空档也有的好受了,于是便将我攥牢的掌心平摊开,伸手在虎口处缓缓按压着,这法子当年在文撄阁还算好使,只是不知道隔了这么多年,还能不能治这个毛病。

    “..........”

    按压穴位这招大用没多大,不过好歹是缓解了一点,其实太傅也是懂一点医术的,只不过事有专精,他的心思不在这上头而已。

    “.......圣上好点了么?”

    按了足有一刻钟吧,也是项体力活,沈宛白看我脸色好一点了,便道:“依臣看,还是唤太医来才稳妥些。”

    “那沈卿再替朕按一会儿好不好.......”

    我才刚感觉好一些,巴不得能多在太傅身边赖上一会儿,说话也不自觉地带了丝撒娇的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朕才刚觉得好受一些,万一你这一走了,朕又开始疼了怎么办........”

    “哪有这样的.......”

    太傅似乎一直就是这么个老好人的性子,被占了便宜也不辩驳,只是微微叹口气,替我疏通经脉,说的话虽然跟胡太医没什么区别,可一个就是听着烦,另一个就是真理名言,怎么听怎么舒坦。

    总算熬过这一阵了,风疾来的快去的更快,真是一阵风一样,不多时我就从躺着嚷嚷,改成了下地叫唤,叉着腰命红依进来替我更衣,太傅倒也不避嫌,生怕我又一个痛起来照看不住,便只好站一边看着,都是男人还怕什么的,要羞也就红依一个女子在那羞,何况服侍皇帝本就是女官的职责,她这也算分内中的事。

    “还是别叫胡太医跑一趟了。”

    我任由红依替我系了条新作的鸾带,腰身处果然还是瘦了,看的太傅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末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

    他说的竟然跟万朝空一样,是一个意思。

    “怎么这两年过去,圣上这身量却不见长........”

    沈宛白好奇道:“不、不对,其实是长了一些吧,只是与旁人不大一样,的确是高了那么一截子,不过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

    我本对自己很有自信,可架不住他们这样细致入微地观察,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话,还是梁多鱼这时进来,才勉强解了僵局。

    “圣上.......”

    这小子一探脑袋,就知道没好事。

    我问:“怎的了?”

    梁多鱼便答道:“国舅爷......饿......国舅爷说要来向圣上问安,人已经进来了。”

    ........寻常百姓看见寻上门的穷亲戚都嫌烦,所以同理可得,皇帝看见国舅爷进宫,心里必然也是烦的。

    我拿眼睛朝太傅那里撇去一眼,无奈道:“八成又是来求官的.......沈卿你说朕该不该答应?”

    沈宛白笑着摇摇头,表示家务事不掺和:“圣上自己已经有了打算,臣就不便多言了。”

    于是出了内殿,国舅爷那张大脸就凑到跟前,这人是出了名的不招人待见,典型的一人当道鸡犬升天,唯恐天下不乱,从妹子做贵妃的时候就不干人事,自诩是皇帝的大舅子,同时又求了个承恩公的爵位,在上京过的很是威风;

    真要寻个例子的话,大约可以比照先唐时的杨国忠,都是一肚子坏水,偏偏又没本事的那种。

    “啧、我说圣上怎么大清早地就关门闭户了,寻不见人。”

    张怀恩道:“还以为是得了新欢急着陈情呢,没想到来的不巧,沈大人竟然也在这里,要没人提醒还真容易搞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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