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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多鱼这小子一定拿好处拿到手抽筋了吧.......玉带钩得值多少钱,早知今天有这么一出,我就不该放这个回扣给他啊........”
就这样喃喃自语的,越危险的时候越要保持淡定,努力想一下别的,至少还能分散一波注意力,就是很可惜,我这头要是出点什么事,比如说下个病危通知什么的,不光忽失伯?逃不过这一劫,甚至连灿灿跟万朝空都要被我连累,一口黑锅两人平摊,可能两个当时就能被气到暴毙吧。
所以最好还是再撑一把,好歹留口气别死了,不然后续影响会很严重,到时候剧情可就不是这么走了,男配女配都一起上位了也不一定。
我盯着面前缓缓挪动的生物,似乎我动了它会动,我不动它也动,总之忽失伯?说的完全就是放屁,说好的喜阴不喜阳呢,人气最阳了,它反倒上赶着要爬过来,就盯准一个目标了,好像受过专业训练似的。
越看越绝望,已经够到床沿了........这时候最后悔的反倒不是什么皇嗣不皇嗣的问题,是担心江山不稳,这么一大片家业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真是想想就很绝望好不好........
雍王一脉现在是收拾干净的,长熙毕竟身份曝光,也不能跟我似的继承大统,目前的皇亲国戚里倒是还有仅剩的一支,当年端王夺位夫诸,最后留了个嘉世帝姬,听说是一辈子没嫁人,但是死后莫名其妙就有了私生子的说法,算是埋的最深的隐患,因为能证明私生子这一说的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至少父皇在时从没闹过,我在的这两年也没闹过,仿佛就是活在传说里的传说,连个人形都没有。
不过上天还是很有好生之德的,大约是见不得我这么聪慧的人死在蛇口之下,就在我快要脑补完正确的遗诏,就差梁多鱼推门进来送我一程时,梁大总管拖着结实的胖腿跑了过来,怕人手不够,顺便还带了两班内侍;
........以及,新鲜热乎的太傅一枚。
“圣上莫慌,冷静为上。”这话听上去的确很像沈宛白的口气:“臣与内阁元老刚拟出春闱试例,路经东明殿时便遇上梁总管,一时放心不下,便随即赶来........”
他说着,便试探着想进内殿,却被我轻浅却又尖利的一声呵斥止住了脚步。
“不、先别进来、!”
我不好说明缘由,只是费劲地看着不远处衣架上搁着的外袍,不知道该不该作死一回。
这时机,巧的简直叫人生恨,锦衣单薄,总没有穿全套时那么自如,或者说幸好我长了脑子,只褪了一件外袍,否则就算太傅就算再诚恳,那也是不见比见了的好。
......尴尬,尴尬啊!
我在里头烦躁的快要升天,然而时间不等人,太傅虽然疑惑,可见我呵退一声便不再多言,越发着急起来:“圣上,万不可因一时意气,龙体有损则江山不固,臣........恕臣无礼了!”说罢就使一眼色,示意周遭人都退下,只留梁多鱼及几位近身的左右,手中不过略略使劲,一下便把殿门推开了。
到底是多年教导出来的,在文撄阁培养出来的默契不是骗人的,感情情急之下更能心有灵犀,我见人进来了,便也管不得那么多,只向前一指,骇的已经说不出话,只念叨着‘那里那里,就是那儿!’。
沈宛白定眼看,上来就看见那条混账蛇,心内也着实唬了一跳,连带着也现到了面上,想了想就回头,吩咐梁多鱼到外头,不羁是谁,拿了长柄的佩刃来,身量修长的人特意放轻了步子,那双手一贯是舞文弄墨的,读书人连刀都没怎么接触过,然而瞧准了不过一下,面前的肢体就从一截断成两截,虽然解决的还算轻松,但对于太傅这样的君子而言,已经是很大的挑战了。
“这下圣上可以放心了。”沈宛白招手让人把银花蛇的尸体清理干净,自己则又跨出了内殿,淡声道:“臣情急之下无奈闯殿,还望圣上勿要怪罪.......”
其实应该说是护驾有功吧,赏他都来不及,这人第一反应却是转身回避,顺便请罪,太傅果然是太傅,永远都那么谦虚。
我一身冷汗,好歹下地先把袍子穿上身了,只是精神萎靡,很不给力,步子迈不动,只好复又坐在塌子上,不过坐的时候很不当心,外袍穿好,顺便还束了玉带,上头蹀躞珑璁,稍稍发出些脆响,外头的人就能听见,也很容易想多。
还没等我反应,外头太傅首先不淡定了,以为危险仍未消失,于是刚才的事又重演了一遍,这回就是当着所有宫人的面了,沈宛白大步上前,还没来得及将我从上至下看过一遍,口中便急急道:“圣上可是受了伤么,还是惊悸之下旧疾突发,臣这就替您去喊太医........”
此举太过突出,简直震惊四座,尤其是几个奉命进殿保护的廷尉,更是眼珠子都大了一圈;
没想到太傅竟然是这样的太傅,原来不久前的绯闻都是真的吗,**不成因爱生恨,不过看皇帝这副依赖且信任的神情,或许还是不怎么恨的,毕竟对待初恋,态度还是不一样的嘛。
“停停停......”
我的肩头被他捏的生疼,都快受不住了,忙道:“太傅别担心,朕没事的,就是方才太过紧张,这会儿腿脚上使不上劲,本来还想走出吩咐你们的,不过太傅既然看见了,那朕就明说了,这回的事不宜声张,朕打算私下叫人去办,还请太傅别怪朕执拗,朕是真的经过深思熟虑的。”
“..........”
不知道沈宛白发现没有,好像我现在很少叫他沈卿了,又回归到了太傅的阶段,这一点他应该是有察觉的吧,不然眼里那一瞬也不会闪过一丝黯然。
“好。”
见我果真安然无恙,沈宛白便道:“圣上既是心有决断,臣自当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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