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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我实在没办法啊，我一个阉人，自然行不了那鱼水之欢。”
“放屁，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更合适，本来名声就烂，再多加一个变态喜好也没什么吧。”
“不瞒大人，我李玉确实不在乎名声这种东西，只是皇上钦点我彻查此事，我要是与那些人，那些事扯上关系，你说他们肯不肯相信。”
“那他们就肯相信我，你把我爹置于何地。”
“柳老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了吗，京城的事他还那么关心，莫非……”
“李玉你不讲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大人是同意了。”
“李玉，若是真的如你猜测一般，我名声上吃点亏我也认了，若是不一样，我定是要找你算账的。”
屋内春光乍泄，笙歌一片。
“哦？可是当真。”
“柳擎柳大人每每都是半夜才去，也不用真实的姓名，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有发现。”
“这也算是他的政治污点，被发现了就算不被降罪，也是有损家族声誉的。柳家可是向来很看重这些东西的。”
“大人何不趁此机会参他一本，这样他宗人令的位置不见得还能稳稳当当。”
“现在参他，顶多算是给他扣上一个玩女人的帽子，拉他下马，这还远远不够。”
“那大人的意思是。”
“捧杀！”
“这么明显，恐怕柳擎不肯接受啊。”
“比起让他仕途不顺，不如他成为我们的狗，为我们做事。”
李玉府邸。
“正如大人所料，郑启功郑大人过人送女人去柳宅了。”
“果然啊，这人贪婪起来，就像一个无底洞，怎么也不肯知足。”
“大人知道这件事与郑启功有关？”
李玉摇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都猜得到，不过郑启功吞了不少赈灾的款，还有做的那些豆腐渣工程的事，我倒是略有耳闻。”
“皇上那边……”
“皇上万寿节那天，他可是让皇上龙颜大悦啊。”
凌霄道，“此事非同小可大人可是要上报给皇上？”
“你说哪件？”
凌霄不语。
李玉继续道，“我没有证据啊，贪污受贿也好，贩卖人口也罢，我是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啊。”
“大人，您在等什么。”
凌霄跟随李玉多年，这种隐忍行事，向来都不是李玉的做事风格，他在等，就必然有值得他等的东西。
“大鱼还没有上钩啊。”
这已经不是凌霄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了，满朝文武，除了陆峥陆大人，还有谁得势能比得过他家大人，柳家也好，苏家也罢，说到底也是畏缩不前之辈。
苏愿原本以为，陆游的《渭南集》中记载的郑介夫有些夸大其词，自以左右手对局。左白右黑，精思如真敌。白胜则左手斟酒，右手引满，黑胜反是。如是凡二十三年如一日。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能发生在自己哥哥身上。
苏州认真到，苏愿都不好意思去打扰，直到苏州落下那颗黑子后，没有再拿起白子，才开口说道，“哥，爹让你去他书房找他。”
苏州的声音有些懒散，一点都没刚才自弈时的认真样子。
苏愿回答道，“好像是关于齐王的。”
“不是已经有定夺了吗？”
“皇上本来是要召齐王回京的，但是他在送完公主和亲以后，私自离开了队伍，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这不挺好的吗？他对皇上的旨意没什么异议，不是正依了皇上的心意吗？”
苏愿叹了一口气道，“伴君如伴虎啊，谁知道皇上想什么呢，说不定他只想把齐王放在身边，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毕竟人家实力摆在那里，皇上可能担心他东山再起吧。”
苏州收拾起棋盘，“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父亲可说些什么？”
“他在书房等你呢，你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
“你不去？”
“未来子承父业的可是你，我干嘛要多管闲事。”
苏州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是双胞胎啊，外人又分不清谁是谁，你说是吧，哥哥。”
苏州把哥哥两字咬得很重，生怕苏愿听不见。
“哥，你很烦哎，不要一有事就打我主意还不好。”
苏州挑眉没有接话，径直向书房走去。
苏丞相道，“你弟跟你说了一些吧。这事你怎么看。”
“自然是依皇上的意思，派些人去找咯。南疆和蒙古都是有可能的，毕竟父亲在南疆失踪的，母亲因蒙古人而死，我要是齐术自然是先去蒙古报了弑母之仇，然后去南疆和父亲团聚，无论是那种，这京城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没有再找的必要了。”
“找肯定是要找，做做样子给皇上看。父亲要是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站住，我有事问你。”
“我弟一直在家陪您，不如你去问我弟吧。”
“敢做不敢当？”
“还请父亲明说，儿子做了何事，要担上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名头。”
“那颗续命丹是不是被你拿走了。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多难得，随随便便就被你卖了人情。”
“本就是救人一命的东西，救谁不是救，爹，你说是吧。”
“混账东西。”
“我现在就去找我娘，有本事你跟我娘也发这样的脾气。”
叱咤风云的苏丞相，居然被妻子孩子如此拿捏，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觉得拿你娘就能压得住我？”
“压不压得住，我不知道，但刚才我让我弟去叫我娘来你书房了，说你有事找他。”
“好你个小兔崽子，如今竟是学会耍弄你爹了。”
医馆内，药香弥漫，虽然味道清苦一些，倒是让人很安心。温如酒跟着老大夫认识草药，他天赋不错，虽然不能讲话，但对药理很有天赋，一些草药的样子和药效记得很快。连老大夫都夸奖他是个可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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