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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今天的茶是你泡的？”
“奴才不敢居功。”
“哦？那朕倒是有些好奇了。”
兴安拍了拍手，一个小宫女低着头走了进来。
“奴婢给皇上请安。”
端肃帝道，“把头抬起来，朕要问你话。”
“是。”
“这茶是你泡的。”
“奴婢不敢说谎。”那怯生生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
“兴安啊，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谢皇上赏赐。”
一奴才进殿来报，“皇上李大人在外面候着呢。”
“李玉，传他进来。”
李玉信步上前，“臣给皇上请安。”
“免礼吧，你找朕所谓何事啊。”
“臣想要向皇上讨个赏赐。”
皇帝深有意味地看了李玉一眼，“说来听听。”
“臣请皇上赐婚。”
历朝历代是没有宦官结婚这种说法的。因为宦官为臣没有家室的牵扯和羁绊，剑只有锋利用着才会顺手。
端肃皇帝没有接话，他想听李玉说下去，他既然敢向自己提，就必定有自己的筹码。
“如果皇上肯答应臣，臣允诺把羽林军的兵符，悉数交予陛下。”
皇帝说道，“你在威胁朕。”
“微臣不敢。”
“你不敢？”
“皇上明鉴。”
端肃皇上道，“你倒是说说，谁家的姑娘想要嫁你。”
铁血手腕让人不寒而栗，偏偏无论是这江湖还是朝堂之上，关于李玉的感情之事，半点风波都没传出来。这兵权就像兴安说的，他迟早都会讨要回来，是否是现在并没有太多意义，退一步来讲，李玉娶妻并非什么坏事，李玉是高祖手里的剑，不是自己的。
现在李玉明目张胆地把可威胁的人送到自己手中，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而皇帝的冷脸无非是维护自己的威严，宦官娶妻可不是小事，李玉道是乐得清闲，只要讨到一张圣旨，就万事大吉。而皇帝却要应对那些七嘴八舌的质疑，本就应高祖的缘故，对李玉的行事颇有偏袒，这事一出，只会引发更多的质疑。
李玉道，“一普通人家的女子。”
显然端肃帝并不信李玉的鬼话，好好人家的姑娘，人家爹娘能同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宦官，简直可笑。事实也正是如此，尹依依确实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自然想的和做的都和常人不同。
端肃皇帝装作无奈，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想娶就娶吧，别辜负了人家才好。”
“谢皇上成全。”
皇帝道，“你为我们鳞甲尽忠，这些是你应得的，退下吧。”
“臣告退。”
“皇上您就这样应允了他？”
“那你说朕还能如何。”说到底自己现在还要依仗李玉做事，有些事太脏，确实不能亲自动手。
兴安道，“这风言风语怕又是要多了出来。”
“朕到希望他一直恃宠而骄。”
“皇上圣明。”
市井巷尾议论纷纷。
“听说那件事了吗？”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简直荒唐啊。”
“一个宦官居然能八抬大轿，娶一个女子回家，不是让这天下人看笑话吗。”
“那姑娘说不定是被逼迫的，李玉权势滔天，让一个姑娘答应她的求取并非难事。”
“那你可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大抵是一个没名没势的小家族女子罢了，空有一副皮囊，娶回家以后就是活寡妇。
众人皆是对那女子怜悯惋惜。
“你说这皇上，怎么就能同意如此有悖人伦之事。”
“妖言惑主，这话也就在这说说，若是被有心人听去，闹到皇上哪里，是要定罪的。”
私下议论君主的不是，是要杀头问罪的，岂能胡言乱语。
李玉府邸安静得可怕，众人皆是小心翼翼。显然外边人的议论，已经传到李玉耳朵里了，虽然主子面色如常，但是他们家主子，即使是在盛怒之时，也是神色如常啊！
众人皆不敢上前，只能拜托凌霄。
凌霄深知李玉的脾气，也不敢马虎，“大人该用晚膳了。”
李玉不言。
凌霄不敢再多说，只能默默离开，对门外的摇头。大人肯定是生气了。李玉自然不在乎外人对自己的评价，人面兽心他都能欣然接受，既然做了道子，就是用来杀人的，哪有什么好坏，对错。
李玉只是心疼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这些东西她本不必承受，因为要和自己在一起才被迫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而自己，哪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能杀光这天下人，落得一个清净。
说到底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她。
“霄哥，皇贵妃给大人送来了贺礼。”
“放仓库就好。”
只见下人面露难色。
“霄哥，你跟我看看去，便知道了。”
凌霄的眉间挤出一个川字，他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只见李玉府邸门口，一排性感撩人的美女子，一字排开。从前有些想要讨好李玉的权贵私下也送过女人给李玉，想着那么心狠手辣的人，也必定是个爱玩的主儿，谁知那些女人李玉一个没有，悉数送还，不过是以尸体的行事。
经来此事之后，在没人触这个霉头，既然人家不想要，何必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凌霄刚想吩咐，这事不要告知大人，这些女子他们处理掉就好，不要再让大人动怒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凌霄一回头，便看见李玉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表情格外地?人，哪怕跟了李玉这么多年，凌霄还是忍不住地打寒战，默默说着，完了。
李玉勾起嘴角，“皇贵妃还真是及时雨啊，本督要是不收下，岂不是浪费了娘娘的心思。”
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李玉是这么出手的，那些女子纷纷倒地。
李玉道，“正好本督养的那些小可爱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这不餐食就这么来了，凌霄，把她们的尸体拖下，帮我转告娘娘，多多益善，我李玉来者不拒。”
给李玉送人的宫眷已经吓得话都说出来，逃一般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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