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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陵将她抱住了。
“何必呢？”
张道陵看着貂蝉道。
“姑娘，我都能感受到你心跳之快。”
“那你还不把手送我胸上拿开？”
“哦。”
张道陵意识到了失态，连忙将貂蝉放稳在地，甩了甩道袍两袖。
貂蝉盯着他，问道。
“道长，你不会是在偷偷看我吧？”
“姑娘莫说胡话，我怎么会行偷窥之事？”
“是吗？”
貂蝉不信，绕着张道陵走了一圈，努力想捕捉他的视线。
但，张道陵目光躲闪，貂蝉捉不到。
啪。
忽定住步子，貂禅道：“那你怎知我跳下来了？”
“我有感知苍生受难的能力，从你坠崖的那一瞬，我便出来了，只可惜晚了一步。”
“要是道长你晚了两步的话，我就没了。”
“姑娘是想自杀么？”
张道陵问道，
若是想要自杀，那便是人心的选择，他本不该救。
貂蝉闻言，眼神摇摆一阵，道：“这，这，这重要么？人心千变万化，我怎知我是不是想要自杀？”
“姑娘你说的对，人心千变万化，的确捉摸不透。”
张道陵说完叹了口气。
“经姑娘你点醒，我判然醒悟，是我开创道教太过草率，明明自身悟性尚浅，却一本心思想着拯救苍生，结果什么也没做成。”
“额…道长，你大可不必如此自责。”
见张道陵如此诚恳的道歉，貂蝉有些难为情。
在三清殿争执时，是貂蝉先冒犯了他的信仰，所以错之本源还在貂蝉。
但，
张道陵一席话将错都揽了去，貂蝉无措可揽，很尴尬。
张道陵接着说道。
“尽管意识到自身的不足，但我依然会将拯救苍生视为己任，只是，得离开鹤鸣山修行几年。”
“道长你莫非找到修行的去处了？”
“嗯。”
张道陵点点头，
“传闻在西牛贺州有一灵台方寸山，山上有一尊神仙，唤作菩提祖师，我将前往那里拜师学艺，不修成正果绝不回鹤鸣山！”
“嗯。”
貂蝉肯定的点点头，
纵不知张道陵口中所说的菩提祖师是谁，但听着很励志。
只是，
“道长，你何时要去西…西牛贺州？”
“待助白素贞破得百年劫，我便驾鹤前去，不…”张道陵说着又摇头，“既然我是去菩提祖师门下拜师的，那我便不得以张道陵自居。”
“道长，你要改名么？”
“以后便唤我奉衣吧。”
张道陵思量了一阵，匆匆说道。
但愿能奉天上仙君之旨意，拯救天下苍生不必再忍寒受冻，
故名，奉衣。
“那你道教的弟子怎么办？”貂蝉问道。
“我给他们留了不少道家真传，希望他们能够善用，至于道家未来的出路如何，得靠他们自己在三清殿中找到答案。”
“意思是，你不管了呗？”
貂蝉无语，
能把不负责任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者，张道陵乃古今第一人，实在是高！
然，张道陵摇着头，说道。
“道教前途一事，夫人她自会打理，我只管潜心修行，以期早日修成正果。”
“你还有夫人？！”
貂蝉惊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表面这般正经的张道陵，竟已有家室了？
“这有何奇怪之处么？”
张道陵对她的大惊小怪感到疑惑。
“我自出生起父母便给我定了婚，到了成亲年纪便娶了她，我虽有夫人，但这与我修道并不冲突。”
“那你和你夫人，额…行.房的时候，你的心情怎么样？”
“挺愉悦的吧，不是，姑娘，你问这些干嘛？”
“就问问。”
貂蝉心虚的偏过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张道陵无语，道：“姑娘，你可有了去处？”
“没有去处，道长你还收留我么？”
“道，会收留你。”
张道陵淡淡道。
貂蝉一听，喜出望外。
“也就是说，道长你会收留我是吧？”
“咳咳，嗯。”
张道陵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可是可是，道长，你夫人知道你收留我不会吃醋吧？”
“不。”
“道长道长，你夫人如果知道你刚刚摸了我胸不会生气吧？”
“……”
“道长道长，你夫人如果知道我们孤男寡女睡在三清殿，她不会打我吧？”
“你…”
“好可怕啊你夫人！”
貂蝉故作害怕的抱住了张道陵。
张道陵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险些没忍住给她一巴掌。
张道陵淡淡道。
“姑娘，请你正经一点，这儿是正经地方，我和我夫人都是正经人。”
“太过正经会变死脑筋的。”
貂蝉玩笑道。
貂蝉机灵话太多，张道陵说不过她，索性不说了。
冰释前嫌后，二人第二次登山。
只是，这次稍有不同的是，刚入道教，张道陵便向弟子们借了两张床，并和善的与一众弟子交流了两时辰。
弟子们皆端着道德真经，聚坐满殿，静静听他传道授业解惑。
貂蝉就坐在张道陵边上，这种氛围，她不讨厌。
临近日暮，他二人才准备返回三清殿中。
路上，貂蝉问张道陵。
“道长，你以前给他们传授过‘道’么？”
“没。”张道陵摇头，“道，是要靠心去领悟的，以前的我觉得说多了反而会误导别人，现在看来，道，还是需要多交流。”
“嗯。”
貂蝉点点头，
读书的事，本就是继承和发展的过程，少了哪一步都不行。
回到三清殿中，一股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
貂蝉有些意外，不知殿中哪里来的佛光，落在三座天尊身上，也落在了她与张道陵的身上，暖意洋洋。
晚上，貂蝉问起张道陵的往事，张道陵和她说了说，但没说完。
第二日清晨，貂蝉早早随张道陵下山，听他给弟子们传授道义，偶尔她也会带头提几个问题。
弟子们渐渐以为，貂蝉也是张道陵的学生。
实则不然。
下午，貂蝉与张道陵一起离开了道教，在鹤鸣山中四处转转，听着鸟语闻着花香，时刻准备帮助在山中遇到苦难的人。
日复一日，
每日如此。
转眼，貂蝉已随张道陵在鹤鸣山生活了一年。
道教弟子的心因悟道而清净不少，山上山下，一年的蜕变，道的氛围已极其浓厚。
最让貂蝉惊喜的莫过于跟着张道陵山上山下学习的一年中，她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道家玄术，虽只是皮毛，但用来防身和救人足以。
一年的改变不仅仅是这些，
三清殿中，从最初的一无所有，渐渐变得应有尽有。
三清殿不许普通弟子进入的规矩也被破除，经常有弟子前来向张道陵请教问题。
一年整的那天，
张道陵晨间授课完便携貂蝉匆匆下了山。
鹤鸣山中，走过千遍万遍，貂蝉已很是熟悉。
但，
今日的张道陵，神色极为匆忙。
貂蝉问道：“道长，山中有大事发生么？为何如此慌神？”
张道陵闻言，回头看了貂蝉一眼。
“今日，是白素贞的百年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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