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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张老爷子已经在练武场等候了，虽然这两天牧北的站桩姿势已经趋于标准了，也不用老爷子再拿烟杆子矫正。
但张老爷子心底是把牧北当作一块上好的武学璞玉，所以每当牧北在此站桩的时候，他都会全程在场，目的就是确保牧北姿势无缺。
毕竟古武这种事儿根基很重要，只有打好了根基，往后才能走的更加长远。
“师傅，又在这儿歇着呢？”
牧北言语之间没见多少尊敬，张老爷子也不介意，只是站起身来用烟杆子巧了一下牧北的脑袋后说道。
“今天干什么去了，磨磨蹭蹭，到这个点才来。”
“嘿嘿，你瞅瞅这个。”
说着，牧北将身后藏着的那坛葑醇老窖与那包下酒菜取出。
“怎么样，您这会儿知道我干啥去了吧。”
“哟，你小子还真记得那。”
张老爷子见到他喜爱的好酒好菜，脸上一下就露出了笑容，他一笑，脸上的皱纹就褶皱了起来，看着颇为喜感。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用手敲了敲边儿上的小桌桌面说道。
“来来来，把东西放这儿。”
牧北闻言将手中东西放在桌面之上，顺势就欲坐下和老爷子喝两口。
谁知张老爷子见着牧北这顺势欲坐的行径张口喝道。
“起来！为师让你坐下了吗？”
“这......”牧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突然拔高音量的老头说道：“我寻思和您喝两杯再开始练功呢。”
张老爷子一边开着酒坛一边不由分说的骂了一声。
“你小子能喝个屁。”
而后又补充道。
“不光今天不能喝，从今往后也不能再饮酒，酒这东西虽然好，但是会伤习武之人的神经，伤了神经，反应力就会下降，所以你从今天开始，便不能再饮酒了，知道吗？”
牧北闻言刚想点头，却看见这老头一边教训着他，一边又往他的碗里倒着酒，于是问道。
“那师傅，你这是......”
“我年纪大了，要考虑的不再是习武不习武的问题，要的是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是与非啊，哈哈哈。”
说着老人不在用碗，而是狂笑着抓起酒坛来到练武场摆放武器的地方，随州抓起了一把软剑。
“今天趁着酒性，为师来给你漏两手。”
话落，他举坛入口，酒水似流水如其咽喉，而后他一甩软剑，“铮”的一声，软剑凭空而鸣，好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所震动。
“大河之剑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老人大呼一声，一手握酒坛，一手持软剑，身形狂放起舞，下一刻软剑化作剑影，看的牧北眼花缭乱。
不光是剑影，牧北连老人的动作也逐渐模糊，好似一瞬残影留，下刻剑游龙。
此时牧北都要以为他被置身于武侠影片之中，看着他的师傅不断做出非人力所能及的剑招。
老人剑光纷舞之间，时而饮酒，时而吟诗。
“手持三尺定山河，四海为家共饮和。”
此诗一喝，气势渐起，老人一击横扫，十道剑横在身前。
“擒尽妖邪扫地网，收残奸宄落天罗。”
第二句诗词出口，老人单脚着地，一个潇洒转身，手中剑花不断，而后一劈而下，像是要携势灭妖魔。
“东西南北敦皇极，日月星辰奏凯歌。”
第三句诗词出口，手中软剑朝天一刺，软剑散发银光，犹如剑气缠身，而后剑气散逸，如孔雀开屏一般于空中分裂出十数道剑气。
“虎啸龙吟光世界，太平一平乐如何。”
最后一句诗词落幕，老人凝势至终章，飞身而起至房顶，环剑横扫，瞬间无数银白色的剑气四散飞射，犹如剑仙临尘世。
于此，张老爷子喝完了一坛酒，舞罢了这曲剑。
下一刻，老人飞身落地，软剑收鞘，身上飘逸非凡的气势一收，重新化作那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这时牧北回神，擦了擦眼看想老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方才舞剑如仙翁的老人和眼前这个悠闲老头是同一个人。
于是牧北用一种猜测的口吻冲张老爷子问道。
“师......师傅，您刚才那是？成仙悟道了？”
“成仙？呵呵。”张老爷子闻言一笑，有些惆怅的说道：“我老头子到是想成仙，但是古迹不可寻啊。”
牧北聪慧，从老爷子这句话里理解的出来，这等奇异景象很有可能又是一种修炼之法。
“师傅，你这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啊？”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功法，练气唯尔，等你练的久了，自然而然就可以感觉到体内真气攒动，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气的流动，让我以为抓住了成仙的可能。
从那以后，我漂泊四方，还曾探寻先秦以前的墓......”
牧北闻言打断，张口便道。
“您这不是盗墓嘛。”
“咚”
结果牧北换来的又是一记烟杆子敲脑袋，张老爷子反驳道。
“探寻武学的事情，你怎么能叫盗墓呢，我这是为人类挖掘身体极限做贡献。”
“是是是，做贡献，做贡献。”牧北谄笑着安慰老爷子，而后催促道：“您接着说，接着说。”
“探寻古迹的过程中，我发现了许多神奇的壁画，还有一些古迹，根据随行的文字专家解读，在其中发现许许多多关于上古的奇闻异事。
如日月之中有居民，山海星还有通往月球的通道，只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致使通道断裂等等。
一开始我以为这些只是传说，可我前后耗时两年的事件，大抵探寻了四个古墓，却皆对此有或多或少的记载。”
牧北听了老爷子这么一番叙述，心中遐想无限，张口问道。
“师傅，你说那具从外星坠落的生物，当初不会也是从我们山海星走出去的吧？现在身死之后，才想回归故土。”
老人摇了摇脑袋，没有随意给出牧北什么猜测，而是务实的回道。
“那就不知晓了，反正咱们人类在上古的时候可能极尽辉煌，现在衰败了而已。”
牧北闻言不由得心中向往，他小时候看的书籍不少，小说也看的许多，对求仙问道的事情自然也有所想法。
“那师傅，你研究这么多年，练气这事儿难道就没有什么法门了吗？”
老人对牧北的这个提问面带愁容的回答道。
“就不说我从市面上收购来的古籍了，就说我所探寻的那四座古墓，其中就有涉猎修炼方面的书籍，后来交给了好几个文字专家翻译，翻译之后我自是练习了的，可惜，毫无用处，书上所描写的养气，纳气，练气......
只要是关于后天外来之气的全部无效，只有小部分关于先天只气，以及人体可以产生的后天之气是描述可行的。”
突地，牧北脑袋中闪现出了四个字。
“末法时代？”
随即牧北又对张老爷子提出了设想。
“师傅，你说气的总量会不会和金属这些东西一样，都是恒定的，如果有一天高阶矿师越来愈多，那山海星的可供新生代矿师修炼的矿产便会越来越少？
当然，矿师一道不会延缓衰老，延长寿命，所以只要老辈矿师陨落，那所遗留下来的矿产也会遗留后人。
但上古的修者不同，练气等同修仙问道，求的不光是通天彻地的本事，还有摆脱轮回之苦的长生之道。
上面的大佬不死，那可供新生代修炼到气便不会归来。”
张老爷子一开始只当牧北的话作猜想来随意听听，可当牧北条条罗列，老爷子也陷入深思。
而牧北思绪如泉涌，继续着自己的猜想。
“还有师傅，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在外星生物的尸体还未在地球陨落之前为何没有矿师出现。
或者说矿师是存在的，但是只有少数人可以修炼，在外星生物的尸体出现之后，好似人类的天赋被激发了一般。
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它死了，所以他先前所积攒的能量回馈给了这颗星球？”
老人沉思半晌，而后谈了口气说道。
“哎，终究是老了啊，不及你们这些年轻人脑袋天马行空，你说的这些其实并非没有可能，反而还是一个有理有据的猜想，
但是这个猜想却让吾辈习武之人更加绝望，那岂不是说只要那群不知是否还存在于世的先人不亡，吾辈便无踏上修炼之途的可能了吗？”
牧北闻言，也有些伤感，但是转念，他又说道。
“不，师傅，吾辈的路不是还在延续，您稍等，我给你展示个东西。”
说完，牧北脑中记忆翻滚，而后搜寻到了一个较为简单的阵法，只须以本命之金做根基，在其周围刻画阵法便可展示。
于是他在张老爷子的注视下，召唤出本命之金将其化作扁平圆盘，而后在上头刻画着一道道凹槽。
由于他的精神力直接可以控制金属改变，所以这些凹槽在精神力的控制下想要捏造出来并不困难。
不过片刻，一个刻画着各种奇异符号图案的小阵便出现在圆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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