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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满脸横肉的几人，林墨疑惑的地问道。
早就注意到店中的这几个下级军官跟了出来。
林墨一路上不动声色，径直往人少的地方走，当然也是为了问清楚对方的目的。
万一是想交个朋友之类的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从你那买件东西。”
为首的下级军官不怀好意地笑道。
目光先是在小婵身上肆虐了一番，又盯住了她所抱着的小狐狸。
“我们想买这只狐狸。”
“笨笨不卖。”
小婵冷冰冰地说道。
“原来是叫笨笨啊，是小姐取的名字吗？真是可爱。”
“不不不，我看还是这位小姐可爱。”
“小姐，这襄阳城晚上可不大太平，我等送你二人回家如何？只要你愿意请我们几个进去吃点汤饼就行。哈哈哈哈...”
“我贪心一点，还想向小姐讨教讨教女红，不知小姐可愿相交啊？”
见四处无人，几个军夫的言语逐渐猖狂。
小婵的样貌极美，虽然在林墨眼中还有种邻家有女未长成的感觉。
但是在人均萝莉控的东汉，像她这个年纪的，怕是早也做了别人的妻子。
正对几人的胃口。
汉末，察举制腐朽溃烂，出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最底层的平民，是卑贱的，远远无法与高高在上的士族相比。
士族瞧不起底层的平民，可这些下层军官却没有这样的洁癖。
为首的见林墨沉默不语，只当他被吓到了，哈哈大笑地走上前去说道：“你意下如何？”
“小婵说了，不卖。”
林墨淡淡地笑道。
几人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们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居然敢拒绝他们。
“老子看你是在找死！”
左侧的那人拔出长刀就要走上前来，却被那为首者伸手拦住。
略微思索后试探着问道：“阁下是何人？来襄阳城所为何事？”
襄阳乃是荆州首府，其中世族贵胄多不胜数，其中的小部分偶尔也会去城中的酒肆吃饭。
眼前的林墨丝毫不慌张，让他心中不禁打起了小鼓。
“我？我只是个乡野闲人，陪自家妹妹出来转一转。”
林墨话音刚落，就看见小婵气呼呼地鼓起了脸颊。
“不是妹妹。”
两人奇怪的言行被几人看在眼中。
几个下级军官相护看了看，几乎在同时握住了刀把。
原来只是个普通人。
“听我一句劝，今日还是将那只狐狸卖给我们比较好。”
为首之人心中再无顾虑，笑容也逐渐冷峻肃杀了起来。
“我说过了，不卖。”
随着林墨的再一次拒绝，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就在此时，一辆深色的牛车却从街道的一边行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护卫。
车轮转动的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几人的身前。
帘幕被拉开，里面坐着一位长胡须的中年文士，眼神深邃而又锐利。
“你们是何人？在此作甚？”
那为首的军官似乎认出了车架上中年文士的身份，连忙行礼道：“见过樊亭侯。”
林墨一听，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章陵太守，樊亭侯蒯越。
南郡望族蒯氏的代表人物。刘表的左右手。
与蔡瑁一文一武，在荆州几乎可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人还是刘表阵营中最有名的亲曹派。
历史上，在曹操南下时，逼迫刘琮降曹的就有此人。
“启禀樊亭侯，在下的姐姐是张议曹的妾侍。”
为首的军官连忙上前说了情况，顺便带了一嘴自己的出身。
蒯越的脸色平淡的很。听完对方说了事情起因后并并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对车夫说道：“走吧。”
像是要袖手旁观。
“且慢。”
林墨叫住了他。
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樊亭侯就这么走了吗？”
蒯越一听，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林墨身上。
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何人？”
“来荆州前，我就听说刘景升手下文有蒯越蒯良，武有蔡瑁黄祖。”
“说荆州之所以能够安稳和平，百姓安居乐业，离不开这些人。”
“其中，以樊亭侯蒯越最为令人称道。”
林墨缓缓地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揶揄地笑容。
“昔年刘景升单骑入荆，深受宗贼之害。蒯良提议以仁义安抚，而你蒯越却不同意。”
“你说，乱世之中，当用权谋！”
“以亲信招宗贼首领，聚而杀之，再抚其众。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传檄而定。”
“上兵伐谋，樊亭侯算是做到了极致了。”
蒯越面露惊色，眼前的这个青年对他的了解可谓是深刻见底。
稍稍平复内心的震惊之后，板着脸询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刚才这张允的小舅子说这两人都是平民。
真是可笑至极。
平民怎么会有如此见识？
“我是谁不重要。我想问的是，蒯越，你的心中真的没有一丝仁义吗？”
林墨冷冷地笑道。
“放肆！”
蒯越勃然色变，连忙怒斥道：“你既然知道本侯的手段，又怎会不知道本侯治下的章陵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
“安居乐业，不然吧？”
林墨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指着那几个下级军官说道：“这几人只是看中了我的小狐狸，就要强买强卖。我不从，就要杀人。”
“可笑刘景升治下的荆州号称仁义之州。却放任军丁对平民肆意妄为。”
“敢问樊亭侯，你是怎么有脸说出百姓安居乐业这几个字的？”
“你！”
蒯越一时语塞，只觉得眼前这个青年可恶至极。连忙指使自己的护卫道：“将他给我拿下！”
“我们来助大人！”
先前几人早已跃跃待试，狞笑着拔出长刀，跟着护卫一起向着林墨冲了过来。
令人意外的是，林墨冷笑中率先后退了一步。
他身边的小婵则则放下狐狸，站在了他的前面。
“嘿嘿，这位小姐，刀剑无情，你还是先到一边去，回头哥哥再来疼爱你。”
“我也要，哈哈哈哈。”
几人一边说着些不堪入耳的淫辞烂调，一边挥刀砍向林墨。
“嗖”“嗖”“嗖”
有利物破空的声音，几道寒光刺破夜幕，以迅雷之势没入了那几人的身体。
小婵的动作很快。
右手轻抬，一根细针飞掷而出，牛车之上的车夫应声倒地。
万籁皆静。
仅仅在一瞬间，站着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
林墨抱着小狐狸，脚步绕开倒在地上的几人。
走到牛车一侧，冲着无比震惊的蒯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你，你想作甚？”
眼见着林墨在小婵的帮助下爬上了车，蒯越的心中惊慌不已。
他此来是为了参加黄承彦的五十大寿。所以没有带很多的护卫。
万万没有想到，这荆州的地界里，居然有人敢对他动手。
林墨冲他招了招手，示意让蒯越从车厢中~出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对待本侯？”
蒯越且惊且怒。
林墨没有看他。
抬起腿，一脚将蒯越踢下了车。
平淡地笑道：“吾乃卧龙。”
小婵驾车，两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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