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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兮若懂了，看来牧川真的没有对应尔容动心，那既然如此，这祸害也就不能留在队伍里了。
“你走吧。”
“五长老！”应尔容不敢置信的大声道，“我不走，我真的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您别赶我走啊。”
楚兮若狠了很心，“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走，二是我赶你走。”
这两个选择她都不想选，应尔容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再求饶，这么久相处下来，她也摸到了五长老的性格，只要自己把姿态放到最低，五长老肯定会心软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次五长老真的是铁了心的想要赶走她。
不论她说再多的好话，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再低都没有用。
直到最后，楚兮若是真的不想再听她的求饶了，一脸严肃道，“你若是再不离开，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完，白雾剑应声而出，直直地悬浮在了应尔容的面前，仿佛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能取了她的性命。
她不敢了，傻在原地一动不动，“好，我走。”
“嗯。”得到了答案，白雾剑便自主地收回到了剑鞘中。
应尔容最后再环视了一圈小队的成员，然后一脸悲恸地走到了牧川的面前，“牧川，我……”
“应姑娘，你不用多说了，接下去，你自己保重。”
说完这话后，牧川便不再理会她，转头小声地与仓狄交谈着什么。
见此，应尔容感觉心底泛上了一丝苦涩，眉眼也染上了伤感，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一步一停地朝着远处走去。
她想要等，等有没有人会开口挽留她，但她耳朵里听到的，就只有小队在她离开后气氛重新回暖，重新有了说笑的声音。
她竭力忍住了泪水，难道这一世她就真的要失败了吗？难道幻境中她看到的，真就就只是她的幻觉吗？
她听到了身后飞船启动的声音，感受到了身边的风随着飞船的启动而朝后卷起的感觉。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身后什么都没有了，人都散尽了，只剩她一人。
她彻底绷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发生的事情和幻境中如此的不同，为什么自己会暴露，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牧川应该和自己在一起才对，他应该满含爱慕的看着自己才对，不应该是这种冷漠的眼神，不应该！
越想，她身边的气压就越低。
不知不觉中，卫城内残存的怨念在悄无声息中席卷了过来。
等到应尔容感受到异样的时候，她已经彻底被黑雾所笼罩住了。
她立马掏出了银丝软鞭，警惕地凝视着四周，也顾不得自怨自艾了。
“你还想回到牧川身边吗？”
虚空中，一个空灵的女声穿了出来。
她的戒心一下子提到了最高点，“你是谁！”
“我是谁？”
从黑雾中一个曼丽的身影走了出来，应尔容连忙举着鞭子对着那个身影，浑身上下很是紧绷地看着那个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是谁？我也想知道我是谁。”
在见到那身影真容的那一刻，应尔容傻眼了，彻底愣在了原地，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五长老……”
“五长老？哈哈哈哈哈。”那身影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笑了起来，“我是五长老？五长老不是刚刚才将你遗弃吗？我怎么会是五长老呢。”
这一声，让应尔容也清醒了过来，的确，五长老他们刚刚才走，这人肯定不会是五长老，那为何这人会与五长老长得一摸一样，甚至连声音都一摸一样。
“不论我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要回到牧川身边吗？”
那女子贴近了应尔容，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面庞，“看看这张清秀的小脸，牧川那个五灵根怎么配抛弃你呢，你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才对呀。”
随着女子手指划过，应尔容觉着她那半张脸都僵硬了，她想要撇开脑袋，但发现她僵在了原地，根本没有办法挪动身体，眼睛只能看着那女子的手指慢慢地挪到了她的眼下，抹去了她的泪痕。
“不要哭呀，这么灵气的一双大眼睛，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而哭呢。”
应尔容觉着自己也被这个女子给蛊惑了，她很难不赞同这个女子所说的话。
“但是是谁拆散了你们呢？是谁又把你所爱之人给迷惑了呢？”那女子往后退了一步，“你瞧瞧，那人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样，你看见我这张脸，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一股怨念从应尔容的心底蔓延了出来，她的眼中也渐渐被仇恨所覆盖。
的确，若是没有五长老，那她现在应该接受着牧川的疼爱才对，要是没有五长老，她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五长老的错，要是没有她就好了。
她握紧了鞭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这个和五长老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给劈碎。
但残存的理智让她克制住了手头的动作，心里还有个声音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这都是卫城中的怨念造出来的幻境，若是她真的屈服了，那她就会被怨念所控制，彻底投入魔道了。
“你还在挣扎什么？来呀，举起你手上的鞭子，劈过来，狠狠地劈过来。”那女子巧笑道，甚至帮着她举起了手，解开了缠在她手上的鞭子，“只要杀了五长老，你就能和牧川在一起了，你就能回到奢靡的生活中去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应尔容的眼神渐渐迷离，手也不受控制的朝着那道身影劈了过去。
她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呼唤的声音，“杀了她，杀了她，这一切就能回到正规。”
她下手了，银丝软鞭狠狠地劈了下去。
只听身前那女子大笑了几声，身形就消散了，连带着围绕她的黑雾都消散了开来。
待周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应尔容才恍然意识到她刚刚都做了什么，颤抖地抬起了拿着鞭子的手。
她这是真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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