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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门,丁镜展就让下人们全退了出去。
没了秋实,唐筱也就把书放下了。
“夫人今日可还尽兴?”丁镜展人高腿长,完全笼罩住了唐筱。
这让她不爽的皱了皱眉,被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有种被夺去主动权的感觉。
虽然好像,她的主动权一直也不怎么明显。
“一般般,惠阳虽在京都附近,比起京都,差远了。”
“你想回京都?”
“我想风风光光的回。”不然就不回,唐筱把椅子转了个方向,望向窗外出神,任务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会有那么一天的。”
男人语气肯定,眉眼难得柔和。
殊不知,身下看似无害的女人在想如何让他无权无势,葬送官途。
翌日。
丁镜展难得等唐筱一起起床。
他看女人收拾好出门用膳,而昨日买的胭脂水粉分毫未动,眼神晦涩。
一上午,唐筱都没怎么见到丁镜展。
而他人呢?
此时正和丁全站在茶楼前。
“昨日夫人就是在这歇息的?”丁镜展问道。
“是的,老爷。”
回话的人额头有一块青紫,正是丁全。
丁镜展没急着进楼,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一家叫“百草堂”的药材铺,脸色阴沉了下来。
直接走进了药材铺,将一块银子扔在伙计旁边。
正在拨算盘的伙计又是一惊,脸色狰狞了一瞬。
伸手把银子捞了过来,在抬头又是那个热情服务,礼貌识趣的百草堂伙计。
只是心里暗骂,最近客人一个比一个暴躁,要不是有银子,谁伺候!
“客人要些什么?我给您取。”
“我不要药材,就问问,昨日有没有一个戴着帷幔的人前来买药,个字不高。”丁镜展紧紧盯着伙计的脸。
听到客人这么问,伙计脸色为难了起来,他不能随便透露其他客人的消息。
“行,我知道了。”丁镜展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更加难看的走了出去。
紧随老爷的丁全也是脸色一变,夫人为何要支开他单独来买药材?
老爷又是如何知道夫人不对劲的?
伙计知道自己坏事了,紧追着这个俊朗客人跑出了药材铺,大喊道:“客人喂,没有戴帷幔的!真的没有!您信我啊!”
走远的丁全脚下一个踉跄,这伙计也是人才。
丁镜展大跨步的走着,没有叫马车。
他其实完全可以细问唐筱买了什么,来推测她想干什么,但是他问不下去了。
他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这么愤怒,明明一开始就和那女人站在了对立面不是吗?
想着想着,丁镜展苦笑了起来,连他自己都对现在矫情的样子感到好笑。
笑完,男人眼底温度一点点消失,儿女情长只会阻碍他的脚步,再看,他还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探花郎。
当天下午,朝廷吏部下发的册封令到了。
正主不在,唐筱代他接过了封书,随意看了一眼。
这一看,唐筱眼神就凝住了,怎么不是上县丞,而是从八品的委署骁骑尉。
上县丞偏文职一点,而委署骁骑尉是个地地道道的武散官啊,怎么和原主记忆偏差那么多。
原主那世没有跟随丁镜展去地方,难道丁镜展做了武官,然后隐瞒了原主?没理由啊!
到底怎么一回事?
而知晓孙儿做了一个武官,还被派去边关的丁老夫人,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下人们顿时慌了,还是被夫人喝住,连忙派人去请了大夫。
丁镜展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乱哄哄的场面:祖母昏倒,那女人面色难看,镇住了乱成一团的下人。
等大夫来了,确诊老夫人只是一时心悸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后,丁镜展才开口跟唐筱说话,
“什么情况?”
唐筱指了指册封令,那个红色小册子,“你的官职下来了,是个武官,老夫人知道后就晕了过去。”
丁镜展沉默,他大概明白祖母为何如此。
丁家子嗣单薄一直是祖母心里的痛,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丁家唯一血脉。
而今即将去小战不断的边关,祖母怕他也没掉,才会心悸昏过去。
“嗯……”软塌上老夫人发出一声呻吟,瞧见孙儿,眼立刻就红了,“我苦命的孙儿哟!”
丁镜展走到塌边,握住祖母满是褶皱的苍老的手。
老夫人眼泪彻底下来了,声音哽咽,“你还没有苗苗,就要奔赴边关,我丁家传承危矣。”
“祖母不必担忧,届时我会带上夫人,不会让传承断在我手里。”
丁镜展安慰着老妇人,带唐筱走是真,他不放心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放在祖母身边。
至于香火传承,至少等他建功立业以后。
说道这个,老夫人泪眼朦胧的看向唐筱,眼里慢慢聚光,像是想到什么。
她握紧孙儿的手,急切到,“展儿,我还是不放心,你还能在家呆个几天,你?个妾,看看能不能留下香火。
桃儿、杏儿都可以!杏儿模样也不差,你看如何?”
丁镜展黑脸。
“咳咳咳!”唐筱直接被丁老夫人这话惊到,一口茶呛在喉咙里。
其实她也理解,像丁家这种传承了很久的家族,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大背景,使他们格外在意香火。
理解归理解,她一个彻头彻尾的单身主义者还是无法苟同,对象都不想要,孩子更不要提。
丁镜展听唐筱咳嗽,转头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夫人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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