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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骑士之约 > 第五章: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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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温勒小镇上一片安详,两条交叉的街道上除了走路摇晃的醉鬼,基本上看不到其他人,交叉路口一座高大耸立的钟楼里传来金属物品碰撞的声音,巴里斯英俊的脸上写满困惑,看着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烧成漆黑的渣滓的东西,难闻的味道从瓶口飘出,他忍住呕吐的身体反应。

    感谢亚瑟为人类文明进步的伟大事业道路上,贡献的银币,就在刚刚那一会,大概持续几分钟左右,他的三块银币变成了玻璃瓶里面令人呕吐的渣滓。不得不说炼金师是一个非常耗钱的职业,像巴里斯这种居无定所,一日三餐全靠赌的人,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么久,是怎么活过来的。

    唯一贡成就与发明就是大力丸,偏偏这个可以实现男人雄风的神药,还没有销售途径,不是没人要,而是因为太贵,一块银币一颗,要知道一块银币足够普通生活一个月了;用一个月的伙食换个一个小时的药效,这笔生意普通人都不会做,所以为了扩展自己的事业路线,给大力丸打上其他用途的标签。

    当然结果也很明显,大多数时候跟白天被人追着打相差无几。

    他有点想念之前在夜色之家卖药的时候,哪里的客人基本上都缺钱,仅仅两天他就赚到一百多块银币,但那些钱没几天都成为了人类文明进步的伟大事业途中的废土,他的兜里几乎都是空空如也。

    看着今晚失败的实验,他有些不甘心,倒不是因为失败,而是不甘心自己为什么那么穷!都是贫穷限制了自己伟大的发展;他放下手里的玻璃瓶,按了一下脖子的繁复徽章,从里面取出一瓶酒,叫黑朗姆,据说这里的特产,而且价格也非常便宜。

    这个徽章是他两年前,在首都勃朗特王城的炼金协会考取九品炼金术师得到的空间储藏,还有这身衣服,比普通服饰制品好的多,不怕高温不怕寒冷,据说是用炼金材料制成,用以表彰在炼金领域获得贡献的炼金术师,两样东西也算是炼金术师的证明。

    没猜错,获奖的作品就是大力丸。

    两年前,他非常骄傲的宣扬这件事,两年后,他依然为自己感到自豪。

    区别在于他之前知道为什么骄傲,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自豪感,也许信心需要自恋,所以他才能在人类文明探索的路上,一次次趟过废土,饱尝失败的痛楚。

    他又按了一下那个漆黑的像一块铁的炼金术师徽章,从里面拿出一个高脚玻璃杯,缓缓的往里面倒酒,黑色酒液掺杂着杂质一起流进杯子里,巴里斯没有看,他在思考下一笔实验经费到哪里获取,端起高脚杯,慢慢的摇晃了一圈里面的酒液。

    低头喝了一口,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炭火烧灼,英俊的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愤怒的看着手里黑色的酒液,吐槽道:

    “这玩意能叫做特产?不知道当地人是怎么喝下去的,还好自己只喝看一小口,这一瓶要是灌下去,自己就得提前告别这个世界”

    钟楼对面便是阿尔卡萨子爵的奢华的宅子,阿尔默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全身缠绕纱布好似木乃伊的凯尔,昨天送到诊所的时候,医生说他全身骨折,头部也受到严重的撞伤,那其他十几个岩雀卫队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纱布缠身,整个岩雀卫队没剩下多少人安然无恙。

    “信有没有送出去?”阿尔默特紧皱着眉头,他思考怎么处理亚瑟这个家伙,岩雀卫队队长迈卡死了,大多数士兵又受到重伤,连维持当地治安的人都不够,这让他很不安。

    “阿尔默特大人,我做事您还不放心吗?”他想用右手拍打自己胸膛做出保证,结果发现缠绕纱布的右手够不到自己的胸膛。

    “放心个屁!昨天那个臭小子说什么欠债还钱,老子不用想,肯定是你小子又在外面敲诈过他,这倒好让我赔了二十多个银币”阿尔默特越想越气,猴脸上充斥着急躁。

    他站起来快步走到凯尔这个木乃伊身边,凯尔纳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知道这件事与他有关,还在心里嘀咕我收你二十个铜币,你找我们老大要了二十多个银币,真特么黑!

    “唉哟!”凯尔发出疼痛的叫喊

    阿尔默特使劲的扯着凯尔的耳朵,怒斥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柿子要挑软的捏,你特么怎么给老子整了块钢板”

    “啊啊啊啊!大人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椰树酒馆的生意依旧,不冷不热,说不上有多火爆,也算不上多冷清。

    小镇上就那么多人,天天喝酒的除了酒鬼,还能有多少人,玛利亚继续干着和昨天差不多的工作,库乐斯又喝醉,提前回去了,整个酒馆干活的只有她一个人,店里喝酒的顾客,吹扯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给不在场的人听,关于亚瑟的事她听到好几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阿尔默特带着几十个岩雀卫兵包围了椰树酒馆,人群中站出一个穿着布袍男子,三两下就把他们解决,顺便杀了岩雀卫队的队长,阿尔默特吓到抱头鼠窜,眼泪鼻涕的求着少年放过他。

    第二个版本,阿尔默特带着岩雀卫兵来酒馆喝酒,被一个身穿布袍的少年发现了他身上带着不少钱,少年抱着劫财的想法,打败阿尔默特岩雀卫队,趁卫队队长不注意,偷袭一刀将其斩杀,然后索要了阿尔默特的钱财逃之夭夭。

    第三个版本是她听到过,最喜欢的,虽然不真实,玛利亚的心里却有点向往。

    一个和玛利亚青梅竹马的少年,他知道镇上有一个叫阿尔默特的家伙,整天纠缠着玛利亚不放,他骑着白马穿过了森林,踏过平原,迈过山川,三天三夜不停歇,带着一颗热忱的心赶到玛利亚身边,正好撞见又来找麻烦,山下五除二干掉岩雀卫队,一刀结果掉阿尔默特的忠狗迈卡,他拖着一身的鲜血,怒目的靠近他瘫软在身体,一把黑的闪耀的刀横在阿尔默特的脖子:

    “如果你再敢打扰玛利亚,我下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于是阿尔默特献上自己的钱,以表示自己的诚意,少年回过头与玛利亚亲吻在一起。

    酒馆里的没过多久就走掉一个,很快酒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平常她并不在意一个人收拾着满屋的狼藉,有散落在桌子上的酒液,有散落在桌子上的食物,也有客人喝醉后的呕吐物;但今天好像有一点不一样,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孤单,看着对面空旷的街道。

    也没多久就收拾好店里的东西,关上门离开了酒馆;晚风带着冷意吹在空荡的街道,穿着白裙子的玛利亚感到自己手臂和腿有点冷,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回到自己的租屋里,今天好像感觉有点不一样。

    那个交叉的路口,她模模糊糊的看到角落里好像有东西,冷风从她耳边擦过,更让玛利亚感到害怕。

    踏踏踏

    玛利亚听到角落里好像有脚步,阴影中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玛利亚纤细的眉头皱起来,浅月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不到弧度,她浅灰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的动向。

    月光照在一个男人脸上显得清冷,她记得他,昨天下午点了一杯黑朗姆酒的人,他袒**口的肚子上有伤疤,左手的小指被切掉了。

    两人隔着十米远,彼此对峙,男人伸出隐藏在宽敞扣衫下的手臂抬了起来,他的眼神带着冷意,像街道里流窜的风,让玛利亚感到寒冷和害怕,男人开口道

    “告诉那个家伙,过几天我会去找他”

    “你找他关我什么事?你直接去告诉他不行吗?”玛利亚感觉没那么害怕,嘴角有点弧度,只不过是向下扬,嗔怒道

    他并没有回答,转身回到阴影里,正如他莫名的出现,消失的时候也不知所措。

    回到家,玛利亚推开门,看见亚瑟那一头金色短发,他坐在地上运作那只唯一能用的手,手掌漂浮着玄气,它们慢慢的靠拢,聚集成一块微小冰块散发着寒气,他看到玛利亚素白的长裙,棕褐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那双浅灰色的眼眸盯着他。

    啪!

    房间的门关上了,玛利亚坐在床上,带着褶皱的裙摆像是没有力气的风筝,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表情的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亚瑟单手撑着地面站起来,走到玛利亚面前,看着他她毛下的眼睛,道:

    “你好像在想什么?”

    接着他坐在玛利亚的旁边,伸手那只唯一能动的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在保证什么一样;玛利亚并不喜欢这种兄弟间的动作,直接推开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略微气道:

    “有个人让我告诉你,他几天后回来找你;他是谁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昨天在酒馆里喝过酒,好像目睹了你与阿尔默特的事情,但是我当时没怎么注意”

    她注意到亚瑟的右手上布满泛黄的老茧,像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么多老茧确实是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然后她男人的特征告诉亚瑟,亚瑟也没有太大反应,不知道是这件事情见多了,还是神经过于大条,玛利亚觉得应该是后者居多。

    “找我是吗?”亚瑟低着头认真思考。

    下一句差点没大玛利亚气的吐血。

    “管不管饭呀?”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头。

    果然是神经大条,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感触,仿佛有人说天塌了快跑,他说不急,我还没吃饱!玛利亚大概可以猜测那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生更半夜出现的神神秘秘,肯定指望不上是什么好人。她扭头浅灰的眼眸看着侧过身子亚瑟,他脸上的那道骇人的伤疤更加明显,让玛利亚确定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晚上她睡床上,亚瑟打地铺。

    上床睡觉前,她还再三警告不许他爬上床,如果明天看见他睡在自己床上,直接把他的小弟弟卸掉,说话的时候,手里拿着剪刀试了几下;亚瑟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意识懂了,不许上床睡觉。

    他反过来思考,我为什么要跟你睡呀?

    亚瑟盘坐在铺好的地毯上,手里的晶石发着光亮,身体外面的气孔,吸收着晶石内部的蕴含的玄气,他闭上眼睛,脸上没有表情,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半夜,他睁开双眼,手里的晶石更加暗淡,看来用不了多久,又要换一台石头了。

    他把身子钻进毯子里,看着床上裹成一条毛毛虫的玛利亚,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毛毯又轻又薄,摇头默念,哼!女人。

    窗户外面的风溜进来,亚瑟倒不是感觉有多冷,只是觉得有点不平衡,他掀开毛毯的一角,站起来走到玛利亚的身边,他设想是不是要把她被子偷偷拿走,让她吹一晚上的冷风。

    他很想这么做,甚至起来就为了做这件事,但想起酒馆里面那杯温热的牛奶,握在手心的感觉他现在都还记得。

    算了,睡觉!

    玛利亚醒了过来,棕褐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惺忪的眼神往房间四周看,没有找到亚瑟身影,也不知道大清早,他跑到哪里去了;玛利亚穿着睡衣下床,摇晃着脑袋,试图摆脱还没有满足的困意。

    小镇的钟楼外面,出现一个左手缠绕着纱布的男人,他右手拿着一把漆黑发亮的刀,钟楼外面的表盘指向七,另一根分针刚好迈过了零,他步伐轻快的朝着钟楼里面走去。

    楼顶可以看到机芯穹顶下面挂着一张吊床,两边的墙上打上一根结实的钉子,然后在露出的小半截上挂上吊绳的绳线,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躺在吊床,他保持侧身的睡姿,头上戴着像某个拉雪橇、喜欢穿红衣服、背后还有一袋礼物的老人戴的帽子。

    打呼噜的声音,传在空荡钟楼顶部,昨晚做实验的东西都被他收起来了,只有一张吊床和一个人在这里;从下面沿着弯曲的楼梯走上来的亚瑟,看见呼噜声此起彼伏的巴里斯,感到犯难,到底要不要叫醒他呢?

    右手不自觉摸到头顶金黄色短发,他的左手比昨天好多了,至少能动一点,不再是个挂件。

    亚瑟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叫他起床,他的嘴角偷偷笑起来:

    “快看,那边有美女!”

    “在哪呢?在哪?”睡梦中的巴里斯像是受到某种暗示,瞬间爬下吊床,穿着睡衣的他左顾右盼,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他清醒了,盯着狂笑的亚瑟,那个充满了嫌弃,巴里斯很想揍亚瑟一顿,谁让他打搅了自己的美梦,奈何实力不允许,他只能保持这个眼神,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美女倒是没有,但是早饭应该是有的”笑够了的亚瑟,对巴里斯道

    “谁稀罕一顿早饭,看不起谁呢?”巴里斯冷哼,不想跟他交流。

    “应该还会有不少钱,毕竟上次都给的那么多?”亚瑟念道。

    仿佛变戏法一样,巴里斯快速的换完衣服,脸上那个你给老子死开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充满了锐意进取的巴里斯,他理了一下子头发保持在完美状态。

    “位置什么地方?咱们赶紧出发,这种事情怎么能被睡觉耽误”他拉着亚瑟询问

    亚瑟没有说话,他走到钟楼的窗户,透过玻璃看到对面那座建造奢华的豪宅。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被称为温勒镇上无人敢惹的岩雀卫队,今天早晨看见一个左手缠绕纱布,右手拿着黑刀的少年,害怕的瑟瑟发抖,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两人肆无忌惮的走进阿尔默特的豪宅,两旁种植着绿色的植被,一条笔直的大理石铺就的道路足以容纳三驾马车同时经过,对面一座宽大的三层楼房,好几根罗马柱立在眼前,房子外面还有一个人工的修建的喷泉。

    清晨的大雾中,亚瑟看见了不少的老朋友,那天晚上品尝到他手里黑刀的滋味,缠绕着纱布的身体,本能的后退一步,一路走进来完全没有人拦住他们,巴里斯看到这座豪宅里奢华的建设,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待会怎么大干一场;把钱用在这么庸俗的地方,远不如投在人类文明的伟大进程的路上,他在心里感叹。

    裹成木乃伊的凯尔听到亚瑟闯进来的消息,急冲冲地跑上房子的二楼,敲响阿尔默特的房间,见到没有反应,他又用力的砸门,终于来了人把门打开,是金发**浪的女人,身上没剩下多少衣服,里面躺着的阿尔默特不耐烦道:

    “你是不是需要我教导你一下,没事不要烦我”

    “老大可是现在出大事了”木乃伊般的凯尔从门缝跑到床边,门口那个女人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阿尔默特的眼睛的没睁开,闭着一张猴脸,耳朵又大又长,骂道:

    “能出什么大事?天塌了我哥顶着,你不要打扰我睡觉,赶紧滚!”

    “可是阿尔卡萨子爵不在”凯尔微微的说,声音细如蚊声。

    阿尔默特迅速睁开眼睛,凯尔把亚瑟他们闯进住宅的消息告诉给他,他掀开被子,火急火燎的跑下楼去,连身上那件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凯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亚瑟和巴里斯哼着小曲走到了喷泉处,两人一前一后,巴里斯已经在心里盘算了自己的招商大计;亚瑟突然感觉到自己有点尿急,看见这个喷泉挺不错,站在喷泉的边缘上脱下裤子,中央的一只精心雕刻的岩雀对视着他。

    “看什么看?你尿你的,我尿我尿”

    火急火燎跑下楼的阿尔默特看见背对着他,正在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亚瑟站在喷泉的边缘,对面是象征着家族徽章的岩雀,他的表情僵硬到快要石化,脸上毫无血色;巴里斯见到一身丝绸睡衣的阿尔默特,看来今天要宰的肥羊就是你了。

    “我跟亚瑟先生今天来,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把剩下的利息收回去”

    巴里斯英俊的脸上写着浓浓笑意,他靠近阿尔默特轻叹道:

    “我非常理解,欠钱是一种压力,能够造成人的精神崩溃,我和亚瑟先生决定为你减轻这笔负担”

    毫无疑问,这两个家伙又是要钱的,阿尔默特至今都没搞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欠了哥俩钱了,抢劫也要有个次数好吧,上次抢了我一袋子银币,这次跑到我家里还是当着那么多护卫明目张胆的抢劫,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我们家族如何在温勒镇立足。

    后面的凯尔跟了下来,看到这个全身缠绕成木乃伊的家伙,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惹的事情老子替你背锅。阿尔默特勾起一根食指,示意他过来。

    “你特么到底要了他多少钱?”阿尔默特在凯尔耳边低声道,他横着眼神非常不满。

    “就二十铜币的治安费,本来都打算还给他的,他自己不要,我也没有办法就收下了”凯尔无奈道

    阿尔默特倒吸了一口,你真特么是个混蛋,一共就二十铜币,你要了一袋子银币不说,现在还跑上门来收利息,很好,很好!你等我大哥回来,这笔我得好好跟你算。虽然心中多出很多埋怨,阿尔默特的脸上除了笑容生硬意外没有任何异常。

    这时亚瑟尿完提起裤子转过来,似有若无的对阿尔默特道:“你家这个喷泉真不错!应该能装不少尿”

    前面的话阿尔默特还能接受,后面的话听完,他生硬的猴脸已经看不到任何生机,假装赔笑的带着两人进入大厅,他此刻愤怒已经点燃到了极限,恨不得把眼前这家伙生吃了,但实力无法实现这个目的。

    很快早茶就在阿尔默特的安排下端来上来,一个十分精致的茶壶,表面印着漂亮的图画,具体是什么亚瑟并没有留意,倒是里面的红茶喝起来蛮香的,还有一盘好吃的蛋糕,还没来得及说话,亚瑟就已经吃了好几个了。

    巴里斯抿了一口红茶,笑盈盈的看着阿尔默特,看样子这不是他第一次做了,他不急不缓道:

    “阿尔默特阁下,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阿尔默特拖着那张猴脸摇了摇头。

    你不不知道就最好了,巴里斯又喝了一口红茶,英俊脸上洋溢着愉悦的表情,他当着阿尔默特的面从按了一下胸口的炼金术师徽章,徽章发出微弱的光芒。

    巴里斯从光芒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药瓶,里面清晰可见好几个赤红的药丸,没错就是他发明的大力丸。

    “你或许不认识我,这并不重要,但我这身衣服和徽章想必你应该能想到,我就是炼金协会的炼金术师”

    巴里斯把药丸往桌子上一摆,沉声道

    “我也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废话,这个玻璃瓶里面装的是我最新的发明红龙赤天雷,威力也不是特别大,你不要害怕,一颗药丸轻轻往地上一丢,也就是半座房子没有而已”巴里斯绘声绘色的跟他俩比划,两个人看着桌上那瓶赤红的药丸眼神都不一样了。

    “所以说还了钱才能没有压力,没有压力才能活的轻松,这对你们和我们都好”巴里斯看到两人上套了,现在是时候收尾了。

    抓住时机,致命一击是非常关键的。

    身边的亚瑟自己吃自己的,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这种事情,他好像早就习惯了自己应该所处的位置。

    阿尔默特和浑身包成木乃伊的凯尔畏畏缩缩的询问道:“那我们到底要还多少?”

    巴里斯把手靠在一边侧脸的长发上,脸上饱含着奸商获取暴利的那种笑容,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一根指头。

    “一块银币?”凯尔结巴道

    巴里斯翘着二郎腿,摇了摇头

    “十块?”阿尔默特张望的看着他还是摇头

    阿尔默特像是做下某种决定似的,艰难的说出了那个让人肉疼的数字

    “一百?”

    这次他看见巴里斯满意的点头,放下抚摸头发的手,重新竖起了两根手指,开口道:

    “两百!”

    亚瑟和巴里斯两个满载而归,每人手里提着一个装满一百块银币的钱袋,巴里斯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一瓶乔治二世红酒,拿钱的看见对面柜子里正好有一瓶,本着收利息的原则,就顺手把红酒一起收下,阿尔默特的脸上像是少了几斤肉一样难看。

    走出豪宅的大门,大雾渐渐散去,亚瑟冰蓝的眼眸注意一个人朝他们走来,他回忆了一下,跟玛利亚描叙的那个人完全一样,他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留下了一句话:

    “出于友善我提醒你一下,阿尔默特已经给他大哥阿尔卡萨写信了,两天他将会返回温勒镇,你们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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