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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且说那老渔翁刚刚从水里爬上岸,便大声的喊了起来。
心中更是无比的担忧,万一那州牧大人有个三长两短,被贼人害了,那自己一家老小还不都得掉脑袋啊!
“你说什么?”
周凡听到老人的喊声后,急忙奔了过来,一眼认出老头,大手一挥,攥着老头的衣襟将其提了起来,着急地问道。
“将军,我们刚驾船到半路便被一伙头绑黄巾的贼人给绑了,州牧大人让我潜水回来给你们报信啊!”
那老翁在周凡手里犹如一只小鸡仔,挣扎着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道。
“可恶!”
周凡听后不由的担忧起来,松开攥住老人衣襟的手回身对众兵士们喊道:“集合!”
又对老翁说道:“赶紧去找渡船,不然我家主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们全家的性命!”
“是!是!是!”
那老翁被周凡撂出的狠话吓得磕头如捣蒜,连连应道。
大陆泽,湖心小岛的柴房里。
“哦?不知大人有何妙计?”
田丰听到后,不解的问道。
“妙计?”
何解听后笑着摇了摇头,道:“先生以为对付这帮黄巾余孽,还需要用计吗?”
一边说着,何解一边走到柴房的角落里,拿起一把锄头,然后轻轻一扳,便将锄头拦腰折断,回过头对方典道。
“你在此保护好先生和匡济!我去去就来!”
对于何解的武艺,方典、匡济都是毫不怀疑,方典他曾在军中见过何解与部下练武,现在对付外面那十几个黄巾贼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不等方典应下,何解便走到柴房的门后,抬起大脚就踹了出去。
田丰看着被一脚踹飞的房门,眼皮直跳,心中暗道:“这何方开可不单单是个文人,更是神枪童渊的关门弟子!”
原来,这田丰其实早已经知道何解的事迹。
一扇柴门飞出,跌落在地,直接惊起了在院中饮酒吃鱼的众人,一个个连忙抄起身旁的武器,大喝着便扑了过来。
“哼!黄巾贼子还敢造次!”
何解大喝一声,左手一卷挡住了最前面黄巾卒子刺来的长枪,猛地一脚宛若蛟龙出海,便踹在了他的胸前上。
“哼!哇!”
被踹到的黄巾贼子,一声闷哼,口吐鲜血,大叫了一声便向后飞去,连番撞翻了两三个人,然后跌落在地。
何解这一脚,可是让这些小卒子们大吃了一惊,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却未料想,何解趁此机会,大步上前,挥起手里的木棍就是一番痛敲,一边敲着嘴里一边碎碎念道:
“让你们打劫!让你们打劫!劫谁不好,偏偏来劫我何解!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何解说一声,便打倒几个人,最后未等何解说完,那十几个黄巾士兵已经都倒在地上,一个个抱着大腿,痛苦的哀嚎着。
这还是何解手下留情,只是将他们的大腿打的发麻,不然以自己的手段,可就不止是这么简单了。
此时这些痛声哀嚎的黄巾士兵心里更是胆寒,原来自己这些人绑的人居然是新州牧,真是老寿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屋外的打斗声,黄巾头领和刀疤脸赶紧出来查看,正好将何解的话听了进去,顿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难道还要让我打断你们的腿才懂得跪下?”
此时的何解一声冷哼,释放出阵阵的杀气,气息直逼愣在原地的二人。
何解毕竟也经过一年多的逃亡旅途,逃亡后的肃清常山,一路上所积累沉淀的杀气岂会是这些人可以抵挡的?
当下,二人感到浑身冰冷,仿佛置身于九寒之地的冰窟里,被强大的杀意逼得一动不敢动。
何解见二人已经冒出冷汗,面色苍白,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再看二人如释重负,惊恐无比的跪在了地上,磕头不已,连连认罪。
“小的们该死,有眼无珠,请大人赎罪!请大人赎罪!”
何解冷眼看着二人,抬手一指旁边的空地,道:“都到那里给我抱头蹲好,没我的命令不许起身!”
“是!”
“是!”
二人急忙跑到何解所指的地方,然后蹲在了那里。
其余人顺着这何解的视线不断扫视,也赶紧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抱着脑袋蹲在了那里。
这时,见何解收拾完众人后,田丰与方典扶着匡济走出来柴房,道:“将军果然勇武过人!田丰敬佩!”说完还施了一礼。
古人就是麻烦,说句话还是躬来躬去的,何解也只好回身还了一礼,道:“勇武于治国而言,小道耳,治理地方的大任,还需先生这般大才,还请先生出山助我!”
时机成熟,此时不发更待何时!
却不想田丰只是淡然一笑,并未那样纳头就拜,随后问道:“田丰不才,敢问将军之志!”
何解听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道,又来。
不过此时何解还躬着身,所以田丰并未看见。
只见何解直起身子、转身、负手而立,抬起头望着天空,一吐胸中浑浊之气,朗声道:
“这天下动荡,汉室倾覆在即,吾想要起一方之兵,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一统中原,而后扫灭四夷,为我华夏,开疆拓土,创立不世之功。但如今却是势单力薄,今番前来,还请元皓出山助我!”
“敢问将军之志!”田丰只是什么都没说,又问了一句。
这……,此乃何意?何解心中暗忖道。
“江河所至莫非王土,日月所照皆是臣妾!”何解转过身,直眼盯着田丰道。
田丰听了这话,身躯一震,终是拜了下去。
“主公在上,田丰不才,愿为将军效力!”
“哈哈哈哈,吾得先生,如鱼得水也!”
何解心中大爽,终于还是拜了,当下放声大笑。
其实田丰还是感于何解此行,为求自己出山,险些遭难,心中愧疚,所以答应的如此痛快,这也算得上“士为知己者死!”的一种心态吧。
“匡济,别发晕了,来跟同我一齐敬先生几杯水酒!”
何解高兴之余,拿过地上的酒坛,为几人各添了一杯后,对匡济道。
匡济一听有酒,急忙打起精神,上前道:“洒家!不!俺匡济敬先生一杯!多谢先生出山相助!”
说完,酒杯往前一送,一饮而尽,“啜!”的一声,抽干了酒杯里的酒。
再看匡济,一口酒下去更是满脸苦涩。
喝惯了琼浆玉液,再喝这寻常浊酒,当真是难以下咽。
又是敬酒,吐又吐不得,个中滋味难以诉说。
“主公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人?”田丰喝完酒,指着那些蹲在地上不停晃动的黄巾卒子。
这些人,自被打倒在地到现在蹲在地上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原本腿就疼,现在蹲得更是麻了,只好不停的转换着身体的重心,希望能够舒服点。
“说到底都是过不下去的百姓,算了吧!”
何解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全杀了不成,这样何解可做不到,战场相搏是一回事,可是对待投降了的俘虏,何解还会不自觉的按照前世的标准执行。
“主公仁义!”田丰对着何解又是一拜,朗声说道。
何解听了这“仁义”二字,想起了某个“仁德之君”,不由得朗声大笑……
“你俩且过来!”
何解先对田丰笑了笑,然后抬手指着黄巾的头领和刀疤脸道。
“今日我便饶你等不死,日后不可再肆意妄为,当各自回家,休养生息。”何解道。
“多谢将军饶小人性命,小人愿带领兄弟们追随将军,鞍前马后,生死不改!”
小头领和刀疤脸急忙拜谢,并希望留下效力。
这二人打得倒是好算盘,要是何解答应了那他们可谓是一飞冲天了,不仅能够摆脱黄巾余孽的名声,还能效忠这位新的冀州牧。
这时候,匡济也带人赶到了,隔着老远便大声的喊道:“主公,匡济来迟,请主公赎罪!”
“行了,都起来吧!”何解摆摆手,阻止匡济的跪拜,然后对小头领和刀疤脸道:
“日后就跟着匡济吧,好好操练操练,争取在战场上搏个功名!将来也好光宗耀祖!”何解也懒得计较这些,对二人淡淡的说道。
“小人高强拜谢将军!”(小头领)
“小人高虎拜谢将军!”(刀疤脸)
二人急忙磕了个头,连连称谢。又对匡济拜道:“拜见将军!”
匡济摆摆手道:“我不是什么将军,我是主公的亲兵统领,既是主公吩咐,我自当遵从,我希望你们日后好好表现,方不负主公信任!”
何解可不管匡济怎么教育收拾他们,回过头,对田丰道:“先生若有收拾的物品就请收拾一番,我们即刻打道回府!”
不想田丰微微一笑,道:“主公,我的东西他俩都给我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走了!”说着,田丰还指了指刚刚站起来的高强、高虎二人。
看到田丰指着自己,二人不由得低下了头,原来,二人将田丰的家底也都卷了起来,准备自己留下。
“呵呵,好,如此我们就回去吧!”何解大笑着说道。
此间言正是:
“力降贼田丰俯首,问志向江河日月。
大笑江山酒壶里,一声醉侯羡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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