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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宽内疚地说道,“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妈妈吧,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我真想带你去见一见她!”
余啸早已泪眼朦胧。
“爷爷,我妈,她还活着…”
“真的吗?”
余哲宽抬起头,不敢相信,但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惊喜。
“嗯,”余啸将藏在兜里的照片递给了爷爷,“这是她现在住的地方。”
“你去找过她了?”余哲宽拿着照片反复端详,二十多年前的事又浮现到了他的脑海里。
一切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难忘。
余啸摇摇头,“我没有。这是我们首长给我的,他想让我找母亲要到长寿药的配方,不过后来他从一个基地实验室直接搞到了比长寿药还要厉害的超级长寿药配方,所以就没有让我去找我妈妈了。”
“你难道不想去见见你母亲吗?”余哲宽问道,“我想她一定也很想念你们兄妹俩。”
“可是,当初不是她把我和妹妹丢给你的嘛!她那么嫌弃我和妹妹,又怎么会想我们?”
余哲宽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晃动晃的摔到了地板上。
余啸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切换到人工驾驶模式。
在看气象讯息,前方云层交汇、电闪雷鸣,气象条件变得极度恶劣。
“糟糕!前面飞不过去了,我们只能返航了!”余啸跟爷爷喊道。
“你是说飞回小岛上?”余哲宽也大声回应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去!你要是回去,就给我打开飞机门,让我直接跳下去吧!”
“爷爷…”
余啸不能违反规定迫降在别的地方,可爷爷又不能回去,现在该怎么办呢?
眼下飞机正好在温城的上空,余啸突然想到,那照片背后的地址就是在温城,不如先去温城,求母亲先收留爷爷好了。
就算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可她总应该对养大自己孩子的人感恩吧。
“爷爷,我想好了。我们现在不去小岛了,就在这里降落,去见我的母亲。”
听到余啸这样说,余哲宽一下子高兴起来。
“我就说我的乖孙永远都是最听爷爷话的。”
余啸调转飞机的方向,飞机在原地划了一个半圆。紧接着,飞机向下俯冲而去,朝着温城机场飞去。
“塔台塔台,我是空军运输机08439,因天气原因请求临时降落。”
“塔台塔台,我是空军运输机08439,因天气原因请求临时降落。”
无线电里一阵静默,余啸本以为被塔台拒绝了。谁知道几分钟以后,回应才响起来。
“好的,08439,允许降落!”
在温城机场安全降落以后,余啸带着爷爷走出了机场,坐上了去温城仁县义和乡苗族村寨的出租车。
“你妈怎么会呆在一个苗族村寨呢?”
“谁知道呢?”余啸穿着军装,笔直地坐着。
“温城距离我们洛江差不多有大半个**,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余哲宽还在想着当年的事,想到了那时候还年轻的施媛媛。
但在看看眼前这么大的小伙子,余哲宽又有些愧疚,早知道那时候别那么自私,去找一找施媛媛,也不至于让余啸他们这俩孩子过的这么可怜。
“我母亲不是挺恨我爸的吗,又为何会继续他的长寿药事业呢?”
余啸不解地问道,就他知道的而言,他觉得母亲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你父亲当年留下来了一个**本,也许你母亲对你的父亲曾经有很多误解,但我想自她看了那本**,她就不再恨他了。”
“是吗…女人真的挺奇怪的。”
“我想这些年你母亲一定很牵挂你。”余哲宽说起善意的谎言,可心中早已冰冷的余啸又怎么会相信。
“牵挂我?那这么多年怎么没有见她来找过我们?”
“唉,孩子,等你当父母了就明白了,天下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余哲宽搪塞了一句。
转眼,出租车从城市来到了大山里。
车子在云遮雾绕的盘山公路上颤颤巍巍地开着,时不时还有汽车、摩托车从对面飞驰而来。
出租车司机从来没有走过山路,吓得直冒汗。
“这路…还真有点儿难开。”他尴尬地说道。
余啸也看出来了司机的生疏,安慰道,“没事,你慢慢开,注意安全就好。要是实在不行,我来开也行。”
又开了一会儿,眼前全是一个接一个的急转弯,司机的后背都湿透了,他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这路我真不敢再开了。”
“你这师傅,你们开出租车的就这水平?”余哲宽很是鄙夷,非常不满他的不靠谱。
“我实话实说吧,我今天是替我小舅子当差…”司机满脸通红,情急之下,吐露了实话。
“行吧,那我来开吧!”余啸让司机下车,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余啸,你会开车吗?”余哲宽不放心地问道。
余啸回过头,自信一笑,“放心吧,战斗机我都开过,这玩意还能难倒我了?”
“都坐好了!”余啸一脚油门,车子向前窜了出去,因为速度太快,吓得司机和余哲宽赶紧拉住了车厢里的扶手。
车子像过山车一样飞速地在九曲十八弯的盘山公路上飞驰,十分顺滑。
“小伙子车技真的不错哦!”司机赞叹道,心里悬着的一口气也舒了出来。
“不过,我有句话想要提醒你们!看你们也不是本地人,你们可能不知道苗寨的规矩。我们这个苗寨一般不让汉族男人进去…”
“那怎么才能让我们进去?”
“除非有姑娘看上了你,和你结婚才能进去。”司机说道。
“这样啊…”余啸犹豫了,他并不想就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葬送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更关键的是,自己能进去有什么用,他此行的目的是让爷爷留在这里。
“那像我爷爷这种年纪大的男人怎么办呢?”
“哈哈,那就看有没有老寡妇看上他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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