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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医生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你的婆娘生了病,你要给她打针呢。”
大柱又陷入了迷茫,他听不懂“婆娘”和他的关系。
杨大妈附和着说:“就是你的好朋友,她生病了。”
大柱“哦”了一声,又喊着“打针,打针……”
赤脚医生走到他跟前,伸进傻子裤子里,一把抓住:“只有用这里打针,她的病才会好。”
大柱被抓的一激灵,挣扎着闪开,畏畏缩缩的躲在杨大妈身后。
赤脚医生满意的笑了:“我再助他一臂之力,给他开上一副药,好让他生龙活虎起来,定能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杨大妈高兴了:“哎呦,可谢谢您了,到时候,我一定给您送上一条大鲤鱼。”这可是很奢侈的吃食了,但想到能抱上孙子,一切都值了。
大雪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缓下来,原本鹅毛般的大雪,现在变成了细碎的雪花,洋洋洒洒。
今天的杨大妈格外开心,天还没黑透,便做上了一顿丰富的吃食。吃完了饭,又给大柱吃了一副药。
梁籼籼疑惑:“他怎么了?”
杨大妈摆摆手,语气慌张:“没,没什么。”
梁籼籼想收拾一下吃过的碗筷,被杨大妈一把拦下,催促着:“我来,我来,下了雪,天冷,你们歇息去吧。”
梁籼籼还是疑惑,觉得今天的杨大妈有点奇怪,想了一会,也没在意,只觉得确实是因为天冷,带着大柱进了屋。
杨大妈缓了一口气,有希望了。
屋子里,梁籼籼又和大柱玩起了过家家,睡觉前,他总要玩上一次,才会心满意足的进入睡眠。
平常都是玩一些做饭的游戏,可今天的大柱似乎有点不一样,他嚷嚷着:“打针,打针……”
梁籼籼笑了,也愿意陪他玩,她轻声的说:“那我做医生吧,现在开始,小朋友,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打针的。”语气温柔,像个好姐姐一样。
大柱猛的摇头:“你病,你病,打针……”
梁籼籼无语:“那好吧,我病了,你给我打针。”说着,她伸出手臂,乖乖的让他打针。
可梁籼籼突然惊呼起来,大柱没有顺从的在她手臂上假装打针,他竟然扑到她身上,胡乱的蹭起来。
梁籼籼吓了一跳,不知道今天的大柱怎么了,平常这种动作他是不会做的。梁籼籼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推开,安慰着:“不能这样打针,这样不礼貌。”
大柱有点闷闷不乐,低着头,嘟囔着:“热,热……”
他确实热,额头已经沁出一些细密的汗珠,梁籼籼这才想起杨大妈给他吃药,该不会发烧了吧,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额头很烫,身上也是烫的,眼睛红红的,可那种烫又不像是发烧的烫。
她突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想到杨大妈今天的异常,那杨大妈给他吃的药应该是那种男人才需要的药。她叹息了一声,好在大柱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大柱还在不停的喊着热。
梁籼籼给他倒了一碗水:“多喝点水,喝点水就不热了。”
大柱的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一碗水很快被喝下,他觉得舒服了很多。
“大柱,还想不想玩过家家呢?”
大柱重重的点了点头。
梁籼籼抿着嘴,有了主意,她让他在炕上蹦着玩,一直跳。他很听话,就那样在炕上一下一下的蹦着,觉得很好玩,他开心的笑着,梁籼籼也“咯吱咯吱”的笑出了声,蹦着的时候,炕上会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
“轰隆轰隆”的声音传到紧挨着的房间内,杨大妈开心了,对着身边躺着的老汉说:“成了,成了,我们可以抱孙子了。”
老汉没有说话,他听着隔壁的声音,身体内也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一股最原始的欲望升了上来,他伸出手,在被窝里摸索着,向着杨大妈的胸脯抓去。
杨大妈一愣,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有那本事吗?来来来,你要有那本事,我再给你生个儿子。”
突来的责骂声,把老实巴交的老汉吓了一跳,无端升起的欲望被悄悄浇灭,他一转身,扭头闭上了眼睛。隔壁的轰隆声还在继续,终于很久,似乎累了,没了动静,杨老汉这才定下心来睡着了。
清晨,杨老汉起了个大早。院子里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他拿着扫把,扫着院子里的积雪。
梁籼籼也起来了,她也拿起扫把,准备把积雪扫成一堆。杨大妈看到了这一幕,赶紧抢过她手中的扫把:“哎呀,你歇着,千万别累着身子。”
梁籼籼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这是觉得她儿子把事情办成了。她不让梁籼籼做任何农活,每天给她做好吃的,就连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都拿出来,和着大葱,炒上一盘。
金黄的鸡蛋看上去很是诱人,大柱忍不住夹了一块,杨大妈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你别吃,这是给你媳妇吃的。”
大柱很是委屈,噘着嘴,气呼呼的。
梁籼籼叹息了一下,心里越发不安,这个家这么穷,杨大妈还用家里的粮食去村子里换鸡蛋,换来的鸡蛋全都给她吃。
杨大妈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愧疚,夹一块鸡蛋,放到了大柱碗里,大柱又开心起来。
杨大妈看的开心,连连夸赞:“你这傻儿子,你看你媳妇对你多好,有好吃的都会想着你,你可要对你媳妇好一点。”
大柱嘿嘿笑着:“好朋友,好朋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杨大妈知道这女人的脑子没有毛病,对她的看护也放松下来,还会主动让梁籼籼到村子里走一走,散散步对胎儿是有好处的,她非常确定梁籼籼已经怀上了,因为梁籼籼的口味都变了,她竟然主动想让杨大妈做点酸的东西吃。
杨大妈别提多开心了,吃酸好,吃酸说明是男孩。
梁籼籼这段时间,在家里确实闷的无聊,她开始走进村子。村子里的一处空地上,有一棵粗壮的大槐树,现在是冬天,槐树光秃秃的,错乱的枝桠把天空分割成小块。
槐树下聚集了很多人,村子里的人会端上一碗饭,在槐树下一边喝着热乎乎的汤,一边讨论着村里发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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