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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你再坐一小会儿。”
说完，他站起身去了吧台给女儿点了杯杨枝甘露并让服务员打了包。
姜芷柔以为厉无咎是去上洗手间，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是懒驴上磨。”
可她看到厉无咎走过去的方向并不是洗手间而是吧台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怪错人了。
她轻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有些懊恼。
都怪这死胖子，说要走了，又让自己等一下。
厉无咎拿过打包好的杨枝甘露朝姜芷柔晃了晃。
姜芷柔翻着可爱的白眼，走到他身边，嘲讽了一句。
“呦呵，到底是你的贴心小棉袄，时刻惦记着呀。”
厉无咎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可不，正宗的贴心小棉袄，她的喜好，我当然知道。”
姜芷柔踢了厉无咎小腿一脚。
“走啦，再待下去，人都出来啦！”
厉无咎就喜欢姜芷柔这种有些小醋意的小女人姿态。
他拉起姜芷柔的小手，放进自己的臂弯。
贴近妻子精致的耳垂，他小声说：
“你和抚月都是我最爱的女人，你还吃闺女的醋呀！”
姜芷柔有些不好意思，锤了丈夫胸口一拳。
“你讨不讨厌？走啦……”
这种情形看得吧台后的服务员有些目瞪口呆。
她不是没见过打情骂俏的。
可像厉无咎这个年纪，还能这样互动的也真是不多见。
在服务员目送下，厉无咎带着姜芷柔出了咖啡馆。
考场门口已经被接孩子的家长围的水泄不通。
仅留出那一条考点设置的考生通道。
还差五分钟第一场考试结束，
陆陆续续开始有考生往外走来。
当姜芷柔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自己的闺女。
她抓着丈夫胳膊的手开始用力。
厉无咎从胳膊上传来的力度感觉到了妻子的紧张。
他拍了拍她抓紧自己胳膊的手。
“放轻松，我对我的闺女有信心。”
“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
“我赌如果你问她怎么那么早出来，她会告诉你她不想和很多人一起出来。”
姜芷柔也了解自己的女儿，可关心则乱。
不过她也有她的狡黠。
“行，我和你赌了，只要她没有说这句，就算你输。”
厉无咎莞尔一笑。
就在夫妻两个窃窃私语的当口。
他们的女儿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嗨，亲爱的老爸老妈，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厉无咎看着女儿脸上展露着微笑，心里有底了。
他打开杨枝甘露的包装，插上吸管。
他一边把手里的杨枝甘露递给了女儿一边说：
“这是你芷柔姐给你买的。”
“我和你芷柔姐在打赌。”
厉抚月接过饮料，对着自己的老妈浅浅一笑。
“谢谢亲爱的芷柔姐。”
“那我就不客气咯。”
她吸了一口饮料，含糊不清地问：
“你们在打什么赌？”
姜芷柔知道厉无咎这是在变相的拍自己的马屁。
她瞥了自己男人一眼，也浮起笑容。
“月啊，我不问你考的好不好，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早出来？”
厉抚月几乎没有考虑，再次喝了一口饮料。
“没什么呀，就是不想和其他人凑一堆出来。”
“和其他人一起出来，不是对答案就是讨论考试的感觉。”
“我觉得考都考完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旁边听着的厉无咎感觉美美的，自己的判断还是如此准确。
姜芷柔也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性，这时才意识到被自己的男人坑了。
可她又不能在自己的闺女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她只能维持着笑容，转过头对厉无咎说：
“胖子你赢了，说出你的要求吧。”
厉无咎只是笑，并不说话。
厉抚月这时候也知道了面前的父母在拿自己……
她假装有些生气，捂住胸口做出痛苦状。
“好呀，你们两个竟然拿我打赌。”
“不行，我幼小的心灵受伤了，你们得补偿我。”
厉无咎这才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行啦，你也别装了，说说你想要什么补偿。”
“嗯……”
厉抚月吸着饮料，略作思考。
“我想明天考完，你们带着我和齐媛一起出去好好玩一玩。”
听到是这样的要求，厉无咎感到了由衷的欣慰。
看来自己的小棉袄是真的长大了，会为其他人考虑了。
姜芷柔更是觉得这些年的付出并没有白费。
她没有把自己的女儿带歪。
她伸出手摸了摸女儿那张和自己几乎相同的脸。
“这个没问题，明天等你考完，我们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厉无咎在边上表示出了赞同。
“出去玩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那么现在我们先不回家。”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休息。”
姜芷柔、厉抚月两人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厉无咎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微笑。
“跟我来就是了。”
厉抚月“嘻嘻”笑出了声，探究的问：
“不是吧，老爸，考个试还有惊喜？”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厉无咎早就预定好的宾馆。
房间里厉无咎点好的午餐也已经被放到了桌上。
“中午简单吃一点，小睡一下恢复体力。”
厉抚月看着桌上的美食，听着厉无咎的话语。
她笑得很开心。
她揽住了厉无咎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感慨地说：
“老爸，有你真好！”
……
第二场考试是在下午的三点开始。
两点半，厉无咎夫妻俩把神采奕奕的厉抚月再次送进了考场。
姜芷柔看着女儿的背影，小声说：
“胖子，你什么时候考虑的那么周到了。”
“抚月这样子能够节约每一分体力。”
厉无咎搂住自己妻子的肩膀，也小声地回了一句。
“做我们这行的，如果考虑的不够细致，那结果……”
他没有把结果说明白。
可姜芷柔却能够清晰的明白那样的结果会是什么。
她在厉无咎的怀里蹭了蹭。
“老公，有你真好！”
“等抚月这场考完，晚上我们去一下齐媛家吧。”
厉无咎抱紧了怀里的女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同意了妻子的建议。
……
晚上，吃完饭的厉无咎夫妻俩敲响了齐媛的家门。
齐思慧打开了门。
她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道他们这个时间点过来干嘛。
“你们？”
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姜芷柔说：
“媛媛妈，我们来看看媛媛。”
齐思慧叹了口气，让开了房门。
走进房间，厉无咎感觉到这个房间比原来更显的阴冷。
缺乏原本该有的生气，也许说明着房子里的两个女人都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
见到齐媛并不在客厅里，厉无咎问：
“媛媛妈，媛媛呢？”
“我想和她谈谈。”
齐思慧也没说话，指了指齐媛房间的方向。
厉无咎给姜芷柔使了个眼色。
姜芷柔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她拉着齐思慧的手，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找着话题，有的没的开始和齐思慧聊了起来。
厉无咎敲了敲齐媛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他转动房门的把手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亮光都没有。
通过身后传来的亮光，厉无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齐媛。
齐媛两颊消瘦，眼窝深陷，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门口射进来的亮光也没能让她的眼神发生任何的变化。
只有胸腹间的微微起伏，才能证明齐媛还活着。
可这样的活着……
厉无咎的心揪了起来。
他感到自己的脸颊瞬间潮湿了。
眼泪在无意间已经无声地流淌下来。
这对于几乎没有怎么哭过的厉无咎来说，真的很罕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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