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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
另一边的江北区开始“热闹”起来。
那十九个接到陈天华信息的头头脑脑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在自己的群里转发了陈天华的信息。
江北区的大街小巷里，在白天就多了一些平时看不见的人。
他们这些人走街串巷，时不时敲开某一家人家的门。
接着就会有一到两个人，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他们的人数也越聚越多。
很快，江北区六扇门陶勇就接到了下面的汇报。
汇报里说，江北区大白天就出现很多社会人员的聚集。
他们询问陶勇，是否要采取一定的行动来阻止这些人的行动。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陶勇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想了想，问了他们一句：
“这些人的行为，有没有造成社会的不稳定？”
下面的人说暂时没有。
陶勇吩咐道：
“密切关注这些人的动向。”
“但是他们只要没有危害社会稳定的行为，暂时不要干涉。”
“有重大的变化，电话告诉我。”
吩咐完的陶勇也闭上了眼睛。
他在考虑这些人突然在大白天就冒出来的意义在哪儿。
他想了很多，这些人跟的都是不同的老大。
从事的灰色地带也是五花八门。
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调动一个区的社会闲散人员……
在魔都，以前庄国华可能会有这么这么做的实力。
但是就庄国华的性子而言，他不会选择在大白天就这样安排。
现在庄国华已经跑了两个多月了。
在这两个多月里。
难道有什么新兴的势力接管了庄国华留下的摊子？
可为什么到现在自己都没接到相关情报？
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点在哪里。
忽然，他想到了不久前，还在自己办公室的那个被暂时停职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怎么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的。
但他隐隐就是有这样一种预感。
他想找厉无咎问问清楚，是不是他安排的。
可潜意识又告诉他，就算现在去找厉无咎核实。
厉无咎也不一定会告诉他真相。
他陷入了煎熬。
他怕这些人员的聚集造成不必要的社会动荡。
可他现在又没有实际的证据或线索，表明这些人会闹事……
他的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思虑再三，他还是拨通了厉无咎的电话。
坐在陈天华办公室里闭目养神的厉无咎接起了电话。
陶勇有些迫不及待。
“老厉啊，我是陶勇。”
厉无咎云淡风轻。
“老陶啊，找我什么事？”
陶勇小心翼翼。
“我和你咨询一个问题啊。”
厉无咎依旧口气平淡。
“你说。”
陶勇言简意赅。
“刚才下面有汇报说……”
“我就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厉无咎语带调侃。
“老陶啊，不是我不帮你，你才是江北六扇门的门主。”
“你问我发生在你辖区里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陶勇很清楚厉无咎一定会推脱。
只不过他没想到厉无咎推脱的那么干净。
他打电话问厉无咎的原因就是想求个心安。
只要这些人和厉无咎有关。
那么厉无咎必然有办法约束他们。
可现在厉无咎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
他现在已经48岁了。
有小道消息称他有机会进魔都六扇门总门出任副门主。
要是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纰漏……
最不好处理的就是群体性事件。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能苦着一张脸，哀求似的说：
“老厉啊，你经验丰富。”
“给老哥哥一点提示。”
“就像你刚才走的时候，我……”
“你懂得。”
厉无咎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两边都不想得罪。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不过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他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
他想了想开口了。
“老陶，这样子，你别急。”
“我给你打听打听。”
说着，他没有再听陶勇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的厉无咎看向在那里坐着等消息的陈天华。
“冷血，你小子现在行啊！”
“一个区的人都被你调动起来了。”
陈天华嘿嘿笑出了声。
他谦虚道：
“没有，没有，我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看陈天华根本没有听出自己话里隐含的意思，厉无咎沉下了脸。
“你小子以为我夸你呢？”
陈天华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一脸震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错了。
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他开口了。
“大叔，我哪里又错了？”
“还要麻烦您指导一下。”
厉无咎对于陈天华的态度表示满意。
“你的任务是什么？”
“你的任务是掌控魔都灰色地带。”
“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掌控的不错。”
“但是，这还不够。”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这句话就是‘出头的橼子先烂’。”
“你这是想告诉魔都官方，你已经掌控了魔都的灰色地带吗？”
“你是不是嫌你自己死得太慢？”
“你想想庄国华、庄毕凡父子。”
“人家以前背靠魔都前总督，行事都没你这么嚣张。”
听到厉无咎的话，陈天华的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头滚落。
是呀，官方是绝对不允许超大规模社团存在的。
现在刚经历过严打整治。
全华夏大小社团不是覆灭，就是转行漂白。
看到自己一个消息，就能调动一个区的社会人员。
开始忍不住得意，沾沾自喜起来。
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嘛！
陈天华感激地看向厉无咎。
“厉叔，你就是我的亲叔。”
“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马上就安排下去。”
“咱们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说完陈天华重新开始操作电脑，进行了相应安排。
厉无咎没有再打电话给陶勇。
江北区聚集的闲散人员开始由整化零。
三三两两的各自去找自己的关系打听相应情况。
坐在办公室等待的陶勇，一直等待着厉无咎的回电。
五分钟过去了……
没电话进来。
十分钟过去了……
还是没电话进来。
他有些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拿起手机，又放下。
又一个五分钟过去了。
自己的电话还没动静。
……
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快二十分钟了。
他的电话终于有动静了。
可是他看了一眼号码。
号码是六扇门内部通讯号码。
可现在他要等的不是这个号码。
他生怕自己接不到厉无咎的回电。
他选择挂断了电话。
可电话在被挂断后再一次响了起来。
他一看来电显示。
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
他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可这个号码好像就和他过不去一般。
第三次响了起来。
他在焦急的等待中积攒了足够的怨气。
他接起了电话。
还没等对方开口，他就语气生硬，劈头盖脸的数落起来。
“我挂电话说明我现在有事要处理。”
“你不停的打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
“你就准备换衣服走人吧。”
电话那头的手下很是委屈。
“门主，不是您前面吩咐我。”
“外面的情况有重大改变的时候要及时通知您的吗？”
陶勇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呀！
他放轻了自己的语气。
“行，行，行……”
“那你长话短说。”
“告诉我，外面有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手下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门主，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散了。”
陶勇脑子里还在想，厉无咎怎么还不打电话给自己。
他下意识的回了句。
“知道了。”
就要挂上电话。
可突然间，他回过了神。
他有些激动，语调再一升高。
“等一下，你刚才说人群散了？”
他的手下吃不准自己的门主到底怎么了。
这么的一惊一乍，真的让人怕怕。
他小声的回了一句。
“是的，门主，那些人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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