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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儿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
他的神情更为肃穆。
“小陶，是不是地方保护？”
“他们不方便透露？”
陶璐璐尴尬地点了点头。
这也是她认为异地执法的困难之一。
厉无咎从接到陶璐璐的电话开始，
就意识到这个任务会遇到来自于各方面的压力。
这种压力有有形的，更多的却是无形的。
但是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事情总要去做。
不但要做，更要做的漂亮，让各方面都说不出什么。
所以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度的问题。
查到哪个阶段，查到什么程度，
这些才是厉无咎现在要考虑的东西。
在华夏，不像在国外，随便怎么折腾，都发生在别人“家”。
在自己“家”，就得平衡各个方面的诉求。
想到这里的厉无咎下了一个决定。
他站了起来。
“小陶，跟我去t市，开你的车。”
说着他很少见的进入休息室，换上了六扇门的制服。
从这一刻起。他代表的不再是他个人，而是该案件调查组组长。
在厉无咎和陶璐璐去往t市的路上。
周启军在自己的办公室，
就收到了厉无咎已经出发的消息。
他一边吐槽着那边的没用，
一边又希望着厉无咎，
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翻船”。
他冷笑着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透着疲惫。
“老领导，有什么指示？”
周启军的话很冷，劈头盖脸一阵数落。
“你是怎么工作的？”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能被个人爆出来。”
“第一时间的盖子都没有捂住。”
“你是干什么吃的？”
“真是气死老子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委屈。
“我老领导，你听我解释……”
周启军的声音更冷了。
“还解释什么呀？
你现在要做就是，
马上消除这件事情带来的后续影响。”
电话对面的人开始唯唯诺诺。
“老领导，还请您指示，我该怎么做，我一定照办执行。”
周启军开始了相应的安排。
在电话结束前，周启军加了一句。
“如果有人过来找你沟通，
你自己想办法让来人找不到你。”
“我想，这一点你总能做到了吧。”
“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
我真怀疑，
我当年找你做我的接班人是否正确了。”
两个小时以后，一辆魔都牌照，
带着六扇门标志的专用车辆，
开进了t市六扇门总部。
车子在办公楼前的停车场停下，
穿着制服的厉无咎从副驾驶上下了车。
在他眼前的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几十辆车，
数量更多的捕快在往车上走。
整个现场一片凝重。
厉无咎蹙了蹙眉。
他向着办公楼走去，
陶璐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当两人踏入办公楼大门的那刻，
那些车辆闪着红蓝相间的灯光，
往六扇门外开去。
六扇门前台站着一个年轻的女捕快，
她的年纪和陶璐璐差不多。
那么意味着这很有可能还是个实习捕快。
厉无咎的心里几乎有了答案，
只不过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他带着陶璐璐走到年轻的女捕快面前。
他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对着女捕快展示开来。
女捕快看清了厉无咎的证件，
马上精神起来，敬了个礼。
“厉门主好，请问您今天过来是？”
厉无咎回了个礼。
“你好，我是来找你们门主的。”
女捕快的神情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厉门主，
就在刚才，我们门主，
组织了门里展开为期十五天的扫黑除恶专项整治行动。”
“他刚刚带队离开。”
厉无咎嘴角翘了翘，
果然事实验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
“那么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年轻女捕快更为的尴尬。
“不好意思，厉门主，
我只是个实习捕快，
就连扫黑除恶专项整治行动，我都没资格参与。
更何况是门主的行动轨迹。”
厉无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
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了接待台上。
“还请你们门主回来后，
让他和我联系，
我有些情况想和他了解一下。”
年轻的女捕快收起了厉无咎的名片。
“好的，厉门主，
我一定会把您来过的事情告知我们门主，
我也一定会把您的诉求，转告给我们门主。”
对于年轻女捕快的回话，厉无咎的眼睛眯了眯。
这个女捕快看着年轻，
但是这话说的，真的滴水不漏。
这话在厉无咎听来，
女捕快的意思就是，
如果他们门主不回来，
那么她就没什么办法了。
厉无咎笑了，现在的年轻人有点意思。
他对着年轻的女捕快点了点头，
带着陶璐璐转身往外走去。
上了车，陶璐璐开始抱怨。
“大叔，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呀？”
“他们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我们到的时候走。”
“就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一样。”
厉无咎安慰道：
“小桃子，这很正常，谁都不希望家丑外扬。”
“我们的到来，肯定会让他们不舒服。”
“而且人家的行动也没错呀！”
“扫黑除恶专项整治行动。”
“还明确告诉我们，为期十五天。”
“这说明什么？”
他没等陶璐璐回答，就自己解释道，
“这说明，人家准备的就是，
从刚才开始的十五天内不和我们接触。”
“虽然人家没有亲口对我说，
但是人家通过一个实习捕快跟我说了。”
“到时候有什么问题，责任都是那个年轻实习捕快的。”
“年轻人不懂事嘛！”
“对不？”
“小桃子你想想，如果你还在实习期，
我让你对上门的人说同样的话，
你是实话实说，还是按照我的话来说？”
陶璐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还是小声嘀咕了句。
“大叔，你们这样的人真讨厌，
说的话都要别人去猜，
在我听来很正常的内容，
在你们这种人听来，
会有那么多的内涵。”
厉无咎哈哈笑了起来。
“小桃子，这就是你要学的地方。”
“这人啊，不光要会观察，也要会听别人说什么。”
“往往别人的话里包含了很多不一样的信息。”
“现在开车吧。”
陶璐璐发动了车辆，问了句。
“我们回江东，还是？”
厉无咎拿出手机，输入了一个地址。
“我们去案发地，看看那里有什么线索。”
不多时，他们的车就停在了案发地。
案发地的餐饮店铺在没有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
这个点应该非常热闹，
食客们也应该在选择自己所中意的店铺就餐。
可现在，开门的都没有几家。
开着门的店铺也是门可罗雀，
整条街显得萧条异常，死气沉沉。
厉无咎和陶璐璐下了车。
他们比对着视频找到那家烧烤店。
烧烤店的卷帘门关得死死的。
卷帘门上还被人喷了油漆。
【黑涩会的帮凶……】
就是油漆想表达的信息。
厉无咎摇了摇头，他开始寻找视频拍摄的位置。
很明显，店外视频就是挂在店铺外的摄像头拍摄的。
只是在摄像头原本该在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摄像头的支架还挂在那里，摄像头却不见了。
厉无咎站在摄像头位置的下方，
看向白衣短发女孩被殴打的地方。
那里干干净净，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如果按照视频显示的，女孩子被殴打成那样的程度，
至少地面上会留下血迹等生物信息。
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干净……
这得是多勤快的人收拾的呀！
厉无咎的评价只有两个字。
【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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