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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扫描仪一般扫过店外案发地。
地面……
台阶……
干干净净。
陶璐璐有些不死心。
她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一台紫外线发生器，
对着台阶，地面仔细扫描照射起来。
厉无咎虽然心里再一次有了答案，
但是他并没有去干扰她。
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年轻人的积极性。
十分钟以后，陶璐璐沮丧的收起了紫外线发生器。
“大叔，什么痕迹都没有……”
厉无咎安慰她。
“没什么的，我已经预见了这种情况。”
陶璐璐有些不解。
“大叔，这是怎么做到的？”
厉无咎嘴角扯了扯。
“有些人不希望我们得到更多的结果。”
“你仔细闻一闻，有没有发现空气里有什么味道？”
经过厉无咎的提醒，
陶璐璐闭上眼睛开始发挥嗅觉。
如果厉无咎不说，
普通人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还真发现不了什么。
嗅着嗅着，陶璐璐慢慢弯下腰，往地上闻去。
厉无咎看着陶璐璐的动作，感到有些好笑。
他走了过去，用两只手指捏住陶璐璐的后衣领，
微微发力，就把陶璐璐拉正了身体。
“好啦，我知道你发现了什么，
但是能不能不要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陶璐璐才反应过来，她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
她的脸上泛起了淡粉色。
她迅速转移了话题。
“大叔，我闻到了，空气中有双氧水的味道。”
“离地面越近，味道越浓。”
“刚才我用紫外灯照射的时候，
就发现了有种说不清楚的味道。”
“现在你一说，我就想起了这个东西。”
厉无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咯，我就知道我们这次会一无所获。”
陶璐璐有些小情绪。
“大叔，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
“还让我做了那么多的无用功。”
厉无咎开始耐心的解释。
“我们破案的过程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哪怕已经预测到某些结果，
但是没有证据证明预测的准确性，
那就需要我们去寻找证据。”
“而你刚才所做的就是寻找证据的过程，
这反而证明了我的预测是正确的。”
陶璐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们的工作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哪怕预测到了准确的结果，
还是需要找到相关的证据。
厉无咎真是无时无刻都在传授自己相关经验呀！
陶璐璐很是感激，
厉无咎这样的言传身教，
可以让她少走很多摸索的弯路。
想到这里，
陶璐璐秉持不懂就问的原则再次开口了。
“大叔，那我们接下去还能干什么？”
“我们还需要去边上的巷子调查吗？”
厉无咎摇了摇头说：
“巷子里不用去了，多数和这里一样，
甚至可能比这里还干净。”
“上车，我们去医院。”
说着他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陶璐璐快步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问：
“大叔，那我们不用去问问周边商家，
他们都知道些什么吗？”
厉无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他盯着陶璐璐纯真的眼睛开口道：
“小桃子，难道你还没意识到什么吗？”
陶璐璐被厉无咎看得很不好意思。
她怯怯地低下了头，小声说：
“大叔，可我就是想知道嘛……”
厉无咎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小桃子，你想一想，
这条街上那么多家餐饮店，
现在还开着几家？”
“按常理说，只有一家店发生了案件，
只需要这家店暂时关停，接受调查。”
“那么其他店为什么也选择了关门？”
“刚才我站在视频的拍摄角度下，
可是那个摄像头呢？”
“还有就是双氧水清洗了整个案发现场。”
“再加上我们到了这里的六扇门，
那个门主为何避而不见？”
“对了，在你看来那不能叫避而不见，
只是我们来的不巧，
人家安排了扫黑除恶专项行动，
正好和我们错开了，对不对？”
陶璐璐瘪了瘪嘴，小声嘟囔：
“大叔，你不用再一次提醒我是个小白吧。”
厉无咎翻了个白眼，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小桃子，任何的经验，
都是在一次次的实践中摸索出来的。”
“你别嫌我??拢?艺娴暮芟刖】彀涯闩嘌?隼矗
我有种预感，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听厉无咎这样说，陶璐璐的眼眶有些红。
她知道厉无咎这样说并不是说他快死了，
而是他现在就是个不确定的“定时炸弹”……
她伸出手拉了拉厉无咎的袖子。
“大叔，你别这样说，我没嫌你??隆！
“我知道你这都是在教我东西。”
“可是我，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那么多。”
说着她抬起头看了看厉无咎的脸色。
厉无咎抬起了手，本来想去拍一拍陶璐璐的肩膀。
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还是在大街上，
哪怕这条街上几乎看不到人。
他抬起手的同时，转过了身，手臂也相应转变了方向。
“走吧，我们去医院。”
医院中，厉无咎两人找到了急诊科。
可是急诊科铁将军把门，
还有2个捕快站在那里，
仔细观察着过往的每一个人。
厉无咎两人被他们拦住了去路。
他们询问起厉无咎的来意。
“不好意思，两位同行，不知道你们过来是？”
厉无咎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开口道：
“我是江东六扇门厉无咎，
这次接到指令，异地调查的任务，
前来询问受害人事发的经过。”
厉无咎想着按照正常程序，
这两个捕快就会让开道路直接放行。
可让他没想到的或者他不敢想的，
两个捕快并没有放开门禁。
“不好意思，厉门主，我们接到的命令是，
为了保证受害者不受二次伤害，
不能让任何人接触受害者，
也不允许任何的探视。”
“请你理解，也请你不要让我们两个难做。”
另一个捕快也附和道：
“厉门主，不是我们不想按照程序走，
我们接到的是死命令。”
“还请您能理解，不要让我们两个难做。”
“我们一家老小还要在这个城市生活。”
在边上的陶璐璐听不下去了。
她出声呛道：
“都说天下捕快是一家，
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变成了这样？”
听到一个比自己小多了的女捕快如此嘲讽，
两个捕快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
就在陶璐璐还想继续挖苦的瞬间，
厉无咎出言打断了她。
“小陶，不能这样说我们的同行，
如果有办法，
我相信他们也不愿意这样做。”
说着他把视线转回两个捕快的脸上。
“两位兄弟，是不是这样？”
两个捕快的脸色好看了些，
他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更能说明一些问题。
厉无咎想了想说：
“两位兄弟，我也不让你们难做，
我就问你们几个问题，
还希望你们可以如实回答。”
两个捕快相互对视了一眼，再次点了点头。
厉无咎深吸了一口气问：
“四个女孩目前的情况如何？”
两个捕快有些吞吞吐吐。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负责在这里站岗……”
“里面的情况我们真的不知道。”
厉无咎眯起了眼睛，那里透出了冰冷的目光。
“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两个捕快感到自己被什么凶兽盯住了一样，
他们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丝颤抖。
“厉，厉门主，具体伤情我们真，真的不知道。”
感受到厉无咎的目光越来越森冷，
他们打着寒颤，连忙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们能告诉你的是，她们都还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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