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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了啊，别让我更讨厌你！”
余瑾慌忙止住将要掉落的眼泪。
“厉局，雷子，你们听我说。”
“我曾经听陆添览吹嘘过，
他知道他们老板很多秘密
你们说，
他会不会被他老板借机灭口了？”
马化雷听余瑾这样说，怼了一句。
“你又知道了？
人家可什么都敢和你说，
你也真是什么都敢信！”
厉无咎听了余瑾的话，陷入了思考。
余瑾的这个说法并不是不可采信。
只是证据呢？
陆添览又被弄到哪里去了呢？
两者的联系，又在哪里？
破局的关键点或者说切入点又在哪里？
厉无咎本来毫无头绪，
在余瑾的提示下，
他好像隐隐摸到了点什么，
可具体的东西好像又说不清楚。
他阻止了马化雷准备继续怼余瑾的话头。
“余瑾，陆添览那个时候，
是怎么和你说的？你详细说说。”
余瑾回忆了一会儿说：
“那个是在他第一次叫我过去的时候，
我到了他指定的地方，
直接告诉他我要去报案。
他笑着说，如果我会去报案的话，
到宾馆的就不是我，而是警察了。
为了显示他的能力有多强，
他给我看了他手机银行的余额，
还有手表什么的。
他还说，他们老板很器重他，
很欣赏他，
经常会带他参与些重要的活动，
因此，他也知道他们老板很多事情。
他还说，只要我跟着他，
他会让我体会到，
一般女人体会不到的快乐，
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物质上的。”
厉无咎听了这话，心里直念：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了！”
这个陆添览还真是什么都敢吹。
他开口问道：
“余瑾，那你认为，
陆添览知道他们老板什么事情，
导致他们老板要对他进行灭口，
然后再把脏水泼在马化雷的身上？”
“你不会为了给马化雷开脱，
故意这样说的吧？
如果你抱着这样的念头，
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如果调查下来，
并非如此，你知不知道，
你就犯了伪证罪？”
余瑾很肯定的点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陆添览，
知道了多少他们老板多少事情，
但是这话他肯定和我说过。”
厉无咎适时追问了一句。
“你怎么证明？或者你有相关证据吗？”
余瑾低下了头，权衡了一会儿后，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打开了录音播放功能。
果然录音显示的内容，
几乎和余瑾说的一样。
余瑾就关上了录音。
只是录音似乎没有放全，
后面还有其他内容。
厉无咎看向余瑾的目光又深邃了几分。
余瑾似乎感受到了这样的目光，
咬着嘴唇解释道：
“我本来想要录下，
陆添览承认欺负我的证据，
可没想到，录下了这个。”
厉无咎没有揭穿余瑾的话，
他可以想象的到，
至少录音后面的内容，
绝对不适合在马化雷面前播放。
就在他准备要余瑾，
把录音拷贝下来的时候，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屏幕上显示着：
【冯保国】
三个字。
他对着陶璐璐说：
“小陶，你把这段录音拷贝一下，
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他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关上阳台的门，
才接起电话。
他很客气的和冯保国打着招呼：
“喂，冯总督，你有什么事吩咐？”
电话那头的冯保国有些激动。
“厉局，你好，我先告诉你个好消息，
雁栖的手术已经完成了，
手术也完成的相当成功。”
“……”
厉无咎对这个消息也感到有些高兴。
“恭喜你呀！冯总督，
雁栖也算苦尽甘来了。”
可接下来冯保国的话，
就让厉无咎感到有些吃惊了。
“厉局，好消息说完了，
可我还有些吃不准的事情，
想向你咨询一下。”
能让冯保国都吃不准的事情，
肯定不是小事，
这怎么能让厉无咎不感到吃惊？
“冯总督，有什么事情需要咨询的，
你说，只要我明白的，
我会向你解释清楚。”
冯保国接着在电话里，
就把薛雁栖心脏供体的事情，
完完全全的告诉了厉无咎。
这样的情况听的厉无咎直皱眉头。
他等冯保国说完，才开口问：
“冯总督，你难道不知道，
这样的供体并不合法吗？”
“这样的供体如果来自于尸体，
在没有得到他生前，或者他身故以后，
家人的允许，
买卖双方就犯了侮辱尸体罪。”
“还有一种，
这个供体取自于活体……
那么，买卖双方就犯了故意伤害罪。”
“而且这个脏器是心脏，
如果是活体取样……
那妥妥的就是故意杀人了。”
“冯总督，你糊涂呀！”
等厉无咎说完这句话，
他明显听到电话对面的冯保国，
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的动静。
“厉局，其实在给你电话以前，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打这个电话给你，
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
老头子的罪孽有多重。”
“不过，相对于能够治好雁栖来说，
这样的罪孽不算什么，
有什么罪责，
老头子一力承担就是了。”
“厉局，谢谢你，
我在这里就向你自首。”
“我会在临港花墅等你。”
说完，冯保国就挂上了电话。
厉无咎看着没有声音的手机，
不禁苦笑着摇起了头。
他默默收起了手机，
情不自禁的暗暗吐槽：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啊！
年纪轻点的马化雷，余瑾，
甚至陶璐璐要不懂事也就算了，
他们还年轻，遇事慌神，
不计后果，还情有可原。
可现在连冯保国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
也这样不顾后果的……
厉无咎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嗡嗡”直响。
他真是服了，
所有的事情居然都能凑到一块发生！
这简直就是不折腾死自己，
不罢休的节奏嘛！
……
等等！
一道灵光掠过他的思绪。
厉无咎把自己的思路往回调了调。
那么多的事情，
几乎在同一时段发生，
除非这是巧儿的妈妈给巧儿开门，
巧到家了！
但是厉无咎的经验告诉他自己，
这绝对不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意味着是人为的！
厉无咎下意识弹出一根烟，点燃。
他深吸了一口，
让浓郁的烟气充满两片肺叶后，
再徐徐吐出这口烟气，
他觉得自己的思路更清晰了。
他又快速抽了几口烟，
匆匆掐灭还剩下的半根烟。
他开始从头梳理起这件事情。
从陆添览来局里报案，
他开始着手调查，
到他被人收拾，失去重要能力。
（别问厉无咎是怎么知道，
陆添览失去重要能力的。
如果一定要问的话，
厉无咎会说，他就是知道，
但是很多事不能直说，
就像他把马化雷派出去，
要他去取证一个性质。
而且在厉无咎看来，
让这种人渣失去作案工具，
比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更容易让受害者接受一些。）
再到因为某种原因，
陆添览的老板放弃了陆添览，
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
更何况陆添览是个相当健康的人，
陆添览一定被分成好几部分。
而这些人又恰巧知道，
很多人正等着这些部分救命，
那么薛雁栖绝，
对不会是昨晚唯一的受益者！
只要查一下，昨晚同一段时间内，
有多少台移植手术在进行，
那么基本就可以圈定，
这些手术的供体，
是否来自于同一具身体。
然后就能按图索骥，
找到是谁提供了这些供体。
最后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这与厉无咎曾经在国外遇到过的事情，
十分类似……
如果厉无咎的假设成立，
思路又没错的话，
这件事情的最大破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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