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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东西看着玻璃幕墙外，
一辆辆闪着红蓝相间警灯，飞驰而过的警车。
厉抚月吸了一口可乐，对坐在对面的父亲说：
“老爸，他们看到现场会受不了吗？”
厉无咎啃着鸡翅，含糊不清地说：
“没事，他们找不到人，
最多剩一些枪支，
那些东西他们拿回去也算是一件功劳。”
“至于通过枪支，
他们能查出些什么来就和我没关系了。”
厉抚月仔细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是学画画的，观察能力是基本功之一，
他的发际线有明显的后移迹象，
额角的头发也露出了几丝花白。
这一切无不说明眼前的这个男人，
真的开始衰老了。
她使劲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微笑着说：
“老爸，能再多告诉我一些你过去的事情吗？”
厉无咎拿起另一根鸡翅，摇了摇头。
“那些东西并不适合现在的你知道，
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提高你的综合能力。”
厉抚月撅了撅小嘴有些不满。
“老爸，你偏心，媛媛为什么现在就能……”
厉无咎抬起头剜了女儿一眼，
厉抚月也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
埋下头去喝起了可乐。
厉无咎吃完了手中手中的鸡翅，
拿起纸巾擦了擦手。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透过玻璃幕墙传了进来。
厉无咎父女俩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身材窈窕，衣着端庄的女人，
风风火火下了车，四处张望了一会儿，
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厉无咎父女，
她推开玻璃门，闯了进来。
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厉抚月身边，
上下摸索起来。
厉抚月象征性抵挡了几下，口中低呼：
“八姨，我没事，
八姨，你别摸了，我怕痒，
嘻嘻，哈哈哈……”
检查完厉抚月确实没事，
司徒八珍伸出一根指头，
点了一下厉抚月的额头。
“你个小妮子，我在店里一直没看到你，
打你电话又打不通，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厉抚月拉着司徒八珍坐下问：
“八姨，你怎么找到我的？”
厉无咎插了句嘴：
“八珍，你想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
司徒八珍白了厉无咎一眼，
小声嘟囔着发着牢骚：
“你们父女两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
厉无咎只是笑着，继续听着司徒八珍的牢骚。
司徒八珍像是发泄的差不多了，看着厉无咎说：
“给我随意叫杯咖啡就好了。”
厉无咎笑着起身，去点了一杯咖啡，一份小甜点。
趁着厉无咎在那里等餐的空档，
司徒八珍拉过了厉抚月的小脸，端详着叹息道：
“这谁呀，真是下得去这个手，抚月还疼吗？”
厉抚月微笑着摇摇头。
“八姑，我没事，老爸说回去用白煮蛋滚一滚就好了。”
司徒八珍有些没好气地说：
“你爸呀，哎！不说他了，这都是……”
厉抚月往司徒八珍的肩膀上靠去，开始转移话题。
“八姑，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司徒八珍摸着厉抚月的手臂。
“这里附近已经很热闹了，
路上那么多的摄像头，
再找不到你，江东警察局就可以关门了。”
厉抚月闻言笑出了声：
“八姑，那样的话，我老爸岂不是要失业了？”
司徒八珍怔愣了一下，
原来厉无咎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他女儿，
那样自己更不能多嘴了。
“抚月，你可别担心你爸会失业，
就算你爸不做警察了，
好多地方等着他去上班呢，
我都邀请过他好几次了，
你老爸的主意正着呢，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厉抚月有些好奇了，问：
“八姑，你是开西餐厅的，
我老爸去你那里能干嘛？”
司徒八珍笑着拍了拍厉抚月的后背。
“你个小妮子，那么小瞧你八姑，
那个西餐厅只是我和你小九叔，
刚来魔都时开的第一家店。
待惯了，就有感情了，我也就在那里办公了。
其实你八姑我的产业还有好多呢。
适合你老爸的职位有好多呢。”
厉抚月看司徒八珍是这样看中自己的父亲，很高兴。
“八姑，我爸爸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司徒八珍笑了。
“你爸呀！只有你想不到，几乎没有他做不到的。”
厉无咎端着餐盘回来了，
看着两个女人聊的那么开心就问：
“你们聊什么呢？聊那么开心？”
厉抚月和司徒八珍相视一笑，同时说：
“秘密！”
厉无咎耸了耸肩……
司徒九解带着江东警察局的一众警察，
根据接警中心传过来的信息，包围了废弃的铸造厂。
当他们冲进铸造车间，扑面而来的就是滚滚热浪，
以及满车间的白色粉尘……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臭味。
司徒九解的眉毛向眉心挤去，
他闻出了这是尸体被火化完的味道，
还夹杂着化学纤维制品烧灼后的焦糊味。
车间中心空地上，整齐地排列着十二支ak，
十支mp5,一支awm狙击枪，一支勃朗宁手枪……
这些火力配置足够装备大半个排了。
司徒九解有些头疼，虽然缴获了那么多的武器，
可这些武器总要有出处吧？
他忽然有种恍悟，他的老大厉无咎这是在甩锅给他。
警察局查枪支来源可能不太方便，
但是由他们安全局来操作，就相对容易很多。
他苦笑了起来，谁叫这是他老大呢？
陶璐璐在边上用手指捅了捅司徒九解。
“你这是什么表情？那么多的枪还不够高兴的吗？”
司徒九解的苦笑更深了，他点了点陶璐璐挺翘的鼻尖。
“你们师徒两个呀，一个纯的像张纸，
一个奸诈的都不足以用语言来形容。”
陶璐璐听得云山雾罩似的。
“你什么意思？说我师傅老奸巨猾？
还是你想说我蠢得像白痴？”
司徒九解想开口解释，
陶璐璐竖起了手掌，阻止道：
“等等，我知道我不聪明，
但是你先告诉我，接警中心说的武装暴徒呢？”
司徒九解问了句：
“你真想知道？”
陶璐璐点点头说：
“当然！”
司徒九解展开双臂，
对着车间的空间画了个大大的圈。
“他们无所不在……”
陶璐璐这次听懂了，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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