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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无咎的话说的让他无从反驳。
大家都是警察，警察是什么样子，
周启军心知肚明，
想要在这方面找出漏洞看来几乎没有可能。
赵丽娜那段时间在他蛊惑下，
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
因为他给了她盼头，给了他希望，
如果不是他操之过急想要得到赵丽娜，
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时间够久，
赵丽娜犯得错再多些，
没有回头的可能，
那么结果不会像现在这样，
让他不知所措，难以接受。
他感觉有些颓然，只是他抱有一丝侥幸，
他可以肯定，就算现在他没办法翻盘，
厉无咎也不敢让那些媒体人，
在江东大酒店拍摄的东西公之于众。
毕竟他是魔都警察局局长，
一旦他以这个身份被任何一家媒体曝光，
那么就会变成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魔都民众对于任何部门的公信力，
也会达到一个历史的低点。
他赌厉无咎不敢，就算厉无咎敢，
魔都的其他的头头脑脑绝对不敢。
魔都可是华夏超级大都市之一，
一旦民众对于官方公信力，
降低到一个难以令人接受的水平，
那么随之而来的……
不是那些头头脑脑敢于承担的。
他完全有这样的把握，
毕竟他的身份，
已经成为那些头头脑脑的一份子了。
他这样身份的人，也就厉无咎敢动，
厉无咎敢动，并不意味着他敢正面硬动，
也只能通过这种在周启军看来，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他想的一点没错，
很多人到了一定的阶段，
确实会有一种“缩手缩脚”的感觉，
这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无的放矢，
他们会有各种各样的“顾忌”。
这样的“顾忌”，厉无咎也会有，
他的“顾忌”在于，
不能让这个事件，
产生足以影响人们正常生活的动荡。
所以他只能采用这样的，
让任何人指不出毛病的“阳谋”。
为了打破周启军最后的幻想，
厉无咎开口了。
“周启军，你是不是还抱有幻想，
希冀着会有人为你背书，过来和我打招呼？
你是不是很奇怪，
照理说，你被抓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
为什么到现在我的手机一次都没有响过？”
历无咎这话把周启军彻底说懵了，
正常情况下，遇到这样的特殊事件，
不说给他说情，打招呼，
至少给厉无咎打个电话，
问问大致的情况总有吧？
三个小时了，一个电话都没有……
周启军这下彻底没了底气。
其实周启军也有些错怪那些头头脑脑了，
那些头头脑脑也不是傻瓜，
傻瓜根本坐不到那几个位子。
只要他们脑袋没有进水，
就能轻易判断出厉无咎，
一个区警察局局长敢动市局一把手的原因，
没有更上层的背书，
“以下犯上”绝对是“官场大忌”。
厉无咎恰恰利用了这一点，
他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招呼，做过报备，
从计划的制定，到实施，一共才多少时间，
最多半天，想要向有关方面进行报备，
再加上有关方面的“顾忌”，
根本产生不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哪怕现在那些头头脑脑，相关部门急的跳脚，
他们所谓的“顾忌”，
在这一刻，都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厉无咎的行为在他们眼里就是“先斩后奏”，
不对，厉无咎属于斩了根本没有奏……
只有旁观了整个行动的司徒九解，
在周启军被抓后，给他家老爷子打过一个电话，
详细说明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司徒鸿远只在电话里简单回复了一句，
“犯了错就该接受相应的惩罚。”
就挂断了电话。
司徒九解不知道他老爷子说的是周启军该受罚，
还是厉无咎该受罚，
亦或者两个人都该受罚……
厉无咎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咂了咂嘴，
好像在品味洋参片的苦与枸杞的甜。
“周启军现在你可以说说了吧？”
颓然的周启军突然抬起头，
眼神凶狠地盯向厉无咎，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甘。
“厉无咎，你还记得边境线上那个遇袭的小队吗？”
周启军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
把包括厉无咎在内的所有人问懵了。
厉无咎当然知道那次的事情，
可厉无咎寻遍了记忆，
没有找到那件事情和周启军有关的内容。
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在边境发生过的事情。
看着发呆的厉无咎，周启军绝望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厉无咎，你是根本想不起来，
还是想继续装糊涂？”
继而他又抱头痛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儿子呀，他还那么年轻，
就这么去了……”
除了厉无咎之外的其他人，
被周启军突然的又笑又哭，
弄得更是迷茫……
监控室里的曲阳和马化雷更是互视了一眼，
他们的眼中满是疑惑。
这个时候，
在监控室里一直当个透明人的司徒九解站了起来，
作为当年的亲身经历者，
他关上了监控室里的监控。
他的做法让监控室里的其他人更为的疑惑。
司徒九解严肃地对监控室里的其他人下了命令：
“我以魔都安全局局长的身份命令你们：
从现在开始，你们听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
都属于国家机密，所有的疑问参考保密条例。”
马化雷、曲阳等人条件反射一般站了起来，
对着司徒九解敬了个礼，口中严肃应答道：
“是！”
问询室内，
厉无咎看了看身边作为记录员的陶璐璐，
陶璐璐对于这件事情也略有耳闻，
不过她知道纪律。
尤其是在周启军这样的人面前，
她站了起来，一个笔挺的立正，报告道：
“报告局长，警员陶璐璐，
现在按照保密条例向你保证，
接下去的内容，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直到解密那天。”
厉无咎对于陶璐璐有这样的觉悟很是欣慰，
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继续记录。
厉无咎看着嚎啕大哭的周启军说：
“周启军，哭如果能解决问题，
那么大家都哭好了……
你说的事情我有记忆，
但是我没想明白，这件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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