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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指着那条白纱裙.
“你们店里，明确规定了这条裙子是非售勿摸的商品吗？”
“明确的规定，有没有白纸黑字，如果没有，就是藐视消费者，我可以去消费者协会告你。”
“要是有明确的这条规定，那就是强买强卖，剥夺消费者的消费自由，我可以去公安局报备，调查你们。”
叶凡一针见血，把事情的双重结果都分析得十分透彻。
不过是几个简单的专业术语叠加，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法律意义。
可是售货员乃至经理，哪里懂得这些呢。
这下倒是把他们给唬住了。
现在，不管经理是承认有还是没有，都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叶凡作为消费者，提出这样的质疑，本身就容易对店铺产生负面影响。
经理很焦灼，到底应该怎么回答呢？
思索半刻后，经理只好吞吞吐吐说：“倒是没有这个规定。”
“定是店员爱惜衣物，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您别见怪，别和他置气。”
“你们店员脱口而出就行，那我家老太太随手一摸，就不行？”
“现在我家老太太被你们店员整的，心情很不愉快，精神严重受到打击，你就说怎么办吧。”
叶凡一口咬定了那个出言不逊的女人，像这样势利眼的女人，非得扒层皮下来不可。
“叮：来自高晓晓的负面情绪值＋319”
“先生，没有那么严重吧”店员没好气说。
尽管这位女士贡献了几波负面情绪值，叶凡也丝毫没有心软。
“藐视消费者，跟我去消费者协会。”
叶凡和店员拉扯着。
“叮：来自高晓晓的负面情绪值＋499”
聋老太太劝阻：“凡子，要不算了吧。”
“不能算！这事没完。”
叶凡明白，这个年代，百货大楼的职员都是带编制的，哪怕有一个投诉，都可能面临免职的风险。
经理怎么敢冒这个险，她向店员使了一个眼神，店员立刻向叶凡鞠躬道歉了。
“对不起，先生，是我失言，对不起，老太太，是我无礼了。”
“我就是看到那条白纱裙，料子薄，怕蹭坏了，别的客人摸我也会提醒的，我是无心冒犯啊。”
见到店员服软了，叶凡还不算完。
“这条白纱裙帮我包起来吧。”
“哦，对了，这条裙子，你刚刚也说过，有别的客人摸过是吧？”
“按照你的逻辑，料子薄，怕蹭坏了，我看着裙子确实有点擦蹭的痕迹。”
“既然我家老太太碰了，我已经打算买单了，那别人蹭了，怎么算？”
叶凡抓住了店员的把柄，这下看他怎么解释。
既然这条裙子，小女孩穿着好看。
聋老太太还为这条裙子受了点委屈。
那么，叶凡要是最后买了这条裙子，也得捞点好处才行。
经理老道，肯定听得出来，叶凡这是想捞点折扣呢。
“您看，原价189的天鹅绒丝白纱裙给您打八折怎么样？”
“89。”叶凡冷冷扔出一个数字。
人家是抹零，他这是抹百啊！
经理脸都发绿了。
“叮：来自王经理的负面情绪值＋219”
“叮：来自高晓晓的负面情绪值＋222”
89连进货价都拿不到，这回真是亏大了。
可要是不答应，叶凡不会善罢甘休，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这差价啊，只能王经理和失职的店员一人出一半了。
王经理遣人把裙子包好，送叶凡三人出去。
“凡子，真有你的，一下省了一百块啊。”聋老太太盛赞叶凡。
叶凡原本是想免费拿走这条裙子的，而且他知道，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行。
但是这是他送给小女孩的第一份大礼。
他当然不想小女孩心里觉得这条裙子是舅舅白嫖来的。
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女孩抱着这条白纱裙，阳光打在她的脸上，秀秀活脱脱像个小公主。
不远处的大木钟在敲着时间轴。
中午十二点还约了徒弟们在海天大饭店吃饭呢。
每个人都买到了合适的衣服，至于聋老太太的缝纫机，叶凡想托林总定制一台最好的。
毕竟林总是服装厂的总经理，认识很多缝纫机的供应商，拿到的货源也是最好的。
通过这件事，叶凡总算知道了这高级场合的人，眼睛有多毒、多势利。
在出发去海天大饭店之前，叶凡三人在商场的更衣间换好了新衣服。
人靠衣装，佛装金装。
既然去大饭店吃饭，一身像样的行头，少不了。
不光是穿给别人看，更是穿给自己看的。
神采奕奕，挺直腰杆。
换好衣服，三人准备出发。
很快，到达了海天大饭店。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叶凡猜测铁铺的兄弟肯定也快到了。
果然在门口就碰到了他们。
“大家稍安勿躁，海天大饭店，需要贵宾券，否则不得入内啊。”
当叶凡出现时，迎宾看到他身着不凡，便抢着来迎接他。
“师傅，他们不让我们进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
刚到门口，叶凡就听到徒弟们在抱怨着。
“现在可以进了吗？”叶凡掏出一张贵宾券。
这是林总之前发给他的，说是海天大饭店，光有钱还进不去，得用券。
当时叶凡没在意，只是默默收到了券，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这老北京城，真的是分三六九等啊，阶层划分这么明显。
迎宾们看着叶凡、聋老太太、小女孩穿着光鲜亮丽一些，便舔着脸迎上来了。
徒弟们穿着简单随便了一些，倒是把他们看作穷酸的下等人来对待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纵使我混得再不济，你又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叶凡最看不惯这一拨人的嘴脸了。
在迎宾问叶凡要选什么包间时。
叶凡毫不思索选择了高等包间。
一来是为了让家人和徒弟们好好享受享受，拉拢人心。
二是让那些势利眼的工作人员看看，那些挥汗如雨卖力气干活的客人，也应该受到同等的尊敬。
一旁的迎宾似乎有些震惊。
高等包间光包间费就100块了，一般都是宴请达官贵人、官僚世家用的。
叶凡宴请的人，都是些糙汉子，唯一一个女孩阿月，还穿着亚麻布衫的裙子，活脱脱像个村妇。
这样一群人，还定高级包间？
顾客是天，迎宾还是替叶凡定下了。
接下来，就到了点菜环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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