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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绾清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这妖心然，把这儿搞得跟后宫一样，每个男宠都拥有自己的一间小院落，虽然不大，但比起其他几族侍卫的待遇，好了太多太多。
是夜。
慕绾清换上了一袭黑衣，打算出去观测一下妖族的大致情况。
她路过妖心然的院落时，居然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妖！
而另一边，巡查的侍卫正向这处赶来！
她没有丝毫犹豫，悄悄走近那女妖身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慕绾清便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将她打晕了过去。
慕绾清眯了眯眼睛。
这女妖，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跑来妖心然院落，定然有鬼。
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只能先将她打晕，然后扔进星魂空间。
慕绾清利索地干完这些事后，便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内。
她将这名女妖从星魂空间中拎了出来，顺便弄醒了她。
只见那女妖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你是谁！”
她反应还算迅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慕绾清悠哉悠哉地坐在了一旁，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
“你大半夜的，跑到公主殿下那儿，居心何在？”
那女妖警惕地看着慕绾清，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看你这样貌，定然又是妖心然新晋的男宠。”
“我真是替你感到羞愧，呸。”
“要杀要剐随便你，既然我今日来了，便是做好了不成功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你一个男宠发现了。”
那女妖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一看，就是与妖心然有仇。
慕绾清挑了挑眉。
有趣。
看来这还是妖心然的对头。
慕绾清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道：“若我想让你死，方才便让你被一群守卫抓走了，何必费这么大劲将你带来此处？”
女妖蹙了蹙眉头，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
“噗嗤。”慕绾清忍不住笑了出来，“也谈不上救，心血来潮罢了。”
女妖的眼神逐渐变成厌恶。
“我就知道，你们这样的人，从来只是把别人当成玩物罢了。”
慕绾清摇了摇头道：“我，和你口中的他们，不一样。”
“你很讨厌妖心然？”
一提到妖心然，女妖便攥紧了拳头，满脸的怒火。
“用不着你管。”
慕绾清站了起来，缓缓走近她的身旁。
“若我说——我能帮你呢？”
那女妖的眼神变了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慕绾清。
“放心。”
“既然我将你带回来，便不会将你送到妖心然那处。”
慕绾清低头看着她。
“你，跟妖心然之间，有何恩怨？”
那女妖看着慕绾清修长的身形和那难以忽视的气质，心中顿生一种信任感。
“我，可以信你吗？”
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语气早已不似方才那样横冲。
慕绾清耸了耸肩道：“信与不信，在你，不在我。”
女妖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
“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与妖心然，不，准确地说，是妖族女帝，有着杀父之仇。”
慕绾清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那女妖看了慕绾清一眼，娓娓解释道：
“我叫妖芷念。”
“按理来说，我应该叫妖心然一声姐姐，不过她也就早我一天出生。”
妖芷念说到这儿，慕绾清大概猜到了她们的关系，但还是继续听了下去。
“你知道为何妖族是女帝吗？”
慕绾清还是没有说话。
她记得，好像是因为妖王仙逝，然后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现在的妖族女帝即了位。
莫非…
慕绾清心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妖芷念继续道：“如今的妖族女帝，本来只是我父王一时情迷意乱犯下的错误。”
“然后便有了妖心然。”
“我父王出于责任感，将现在的妖族女帝纳为了妾室，给了她一个名分。”
“可谁知，妖族女帝生下妖心然后，便设计陷害了我父王，还杀死了我母后！”
妖芷念说到这，双眼赤红，声音忍不住发抖。
“若不是我母后拼尽全力保护了我，或许，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了。”
妖芷念说得很简略，很多事情都是一言带过。
但慕绾清深知——她一言带过的，可能才是她心中，最深的疼痛。
“那你为何今日来到了妖心然院落外？”
说到这儿，妖芷念语气有些激动。
“我妖芷念，忍辱负重一千多年，潜心修炼，只为了伺机报仇雪恨。”
“可——哈哈哈哈。”
妖芷念仰头大笑了几声。
“她们，居然从未放弃寻找我。”
“就在前几日，她们——抓走了我的师父！”
“那日我正好有事不在，没想到，竟躲过了一劫。”
慕绾清眉头微蹙。
“若照你这样说，她应该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的到来。”
“为何你能这么顺利地进来妖族，而且还到了她的庭院外？”
说到这点，妖芷念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奇怪。
“我用了高级隐匿丹和隐身丸。”
“这样的丹药，千金难买。”
“你——为何能看见我？为何能发现我？”
“莫非——你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慕绾清顿了顿。
虽然她很不愿意告诉她真相，但这种情况，她不得不告诉她。
“你——”
慕绾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你真的不知道——隐身丸是有时间限度的吗？”
妖芷念：“……”我还以为是你有什么特殊技能呢。
“我，师父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妖芷念脸上有些尴尬。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亏得她刚刚没有进去。
“你和妖心然也有仇？”
妖芷念不解地看向慕绾清。
“算是吧。”
妖芷念见慕绾清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便也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了。
“妖芷念？”
“嗯？”
“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慕绾清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妖芷念满眼疑惑地看向她道：“应该是我父王和母后一起起的。”
“有何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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