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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芷念楞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是执念吗？”
妖芷念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色：“不，你不懂，你没有体会过亲人被杀之痛。”
“这已经不是执念可以概括的了。”
听到这话，慕绾清引以为傲的自控力顷刻间瓦解。
她眸色一暗，过往的画面再次浮现上了她的心头。
片刻之后，她声音略显沙哑道：“若，我懂呢？”
妖芷念抬头望向他，想从他眼睛中发现一些什么。
可慕绾清隐藏得很好，除了略显沙哑的声音，眼底还是一片冰冷之色。
“莫非，你也是来找妖心然报仇的？”妖芷念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慕绾清双手背在身后，目视窗外，没有回答她的话。
两人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心中都在想着各自的事。
蓦然间。
慕绾清缓缓看向她道：“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妖芷念没有丝毫犹豫。
“我要去杀了妖心然和妖族女帝。”
慕绾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冷声道：“如果你觉得你能做到的话，我不拦你。”
说罢，慕绾清给妖芷念让开了一条路。
妖芷念攥了攥拳头，眼底的杀意巨浪滔天。
慕绾清淡定地走了回去，坐下细细品茶。
过了片刻，妖芷念终于平静了下来。
“你，可愿意收留我？”
慕绾清抬眼看向她:“如你所见，我也只是一个男宠罢了，如何收留你？”
“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大好人，怎能随便收留人？收留人，是佛门的事。”
妖芷念顿了顿，接着道：“不，你会帮我的。”
“哦？为何？”慕绾清嘴角上扬了一抹弧度，更显得她整个人妖魅至极。
“因为我与你一样，有着相同的遭遇。”
“若你不打算帮我，你方才就会让我离开，不是吗？”
慕绾清收回了笑意，严肃道：“我为何与你有着相同的遭遇？”
妖芷念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但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你说你也一样的时候，那种愤怒的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只不过因为你是男子，比我要承受得更多罢了。”
慕绾清轻笑了一声：“挺聪明，猜对了一半。”
“一半？”妖芷念有些不明白慕绾清的意思。
慕绾清放下手中的茶杯，没有说话。
确实是一半，因为她不是男子。
这一点，慕绾清并不打算告诉她。
“好，我答应帮你。”
听到这话，妖芷念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慕绾清丢给了她一瓶药水。
“这是易容水，服下去。”
妖芷念没有丝毫犹豫，掰开小瓶子，一饮而尽。
一瞬间，妖芷念就从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满脸褶子的女子。
妖芷念摸了摸自己的脸，动作顿了一下。
“若你不打扮成这样，根本进不来这儿。”
慕绾清很贴心地为她解释道。
妖芷念对外貌这事倒也不在意，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我需要做什么？”妖芷念看向慕绾清。
慕绾清再次丢给她一瓶丹药。
“这是隐匿丹。”
“明日魔族会邀请其他四族前去。”
“你扮成乞丐到半路上等待着就好。”
妖芷念接过了隐匿丹，向慕绾清道谢。
“大恩不言谢，若公子以后有我帮忙的地方，我定万死不辞。”
突然，慕绾清察觉到了外面有一丝异动。
她立刻警觉起来。
片刻之后，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周身的气息又收敛了回去。
“可有什么情况？”妖芷念一脸的担心。
慕绾清挥了挥手：“无妨。”
“还有一事。”妖芷念面色有些纠结。
慕绾清立刻看穿了妖芷念的想法。
“你出门，外面自会有一道风送你出去。”
妖芷念满脸的震惊。
这——这位公子是懂得读心术吗？
还有，一道风?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道微小的响声。
慕绾清看了一眼，便催促妖芷念回去了。
妖芷念虽然心中疑惑，但她知道，有些事，她不该问。
“公子，那我就先告辞了。”
“嗯。”
说罢，妖芷念便转身离开了。
慕绾清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片刻之后。
慕绾清顿觉一道风刮过。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熟悉的清冽香气。
慕绾清一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清儿打算怎么谢我？”
帝冥幽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魔族的邀请也发出去了，人我也给你送走了。”
慕绾清邪邪一笑：“你想让我怎么谢？”
帝冥幽一把捏住慕绾清的下巴，仔细地观察起来。
慕绾清摊了摊手，满眼笑意：“原来魔尊有龙阳之好？”
帝冥幽靠近了她一些，温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
“魔尊，只好你一人。”
慕绾清反守为攻，一把抓住他的手。
帝冥幽紫眸微敛，不知道慕绾清这是何意。
谁知——慕绾清握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身前，猛地一下挑开了她的衣服。
帝冥幽眼底瞬间闪过一道震惊之色。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我的身材比你好？”
慕绾清摸了摸自己的腹肌，眼角弯弯。
帝冥幽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来。
虽然知道她摸的是自己，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帝冥幽飞速抓住了慕绾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慕绾清如惊弓之鸟，瞬间离开了他的腰腹，但下一瞬，又被帝冥幽拽了回去。
“怎样？谁的更好？”
慕绾清眯了眯眼睛，捏了把帝冥幽的腰。
帝冥幽双眸微眯：“清儿，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男儿身——”
“怎么？”帝冥幽话还没说完，就被慕绾清打断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来，单指挑起帝冥幽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小子，爷爷我，看上你了。”
说罢，慕绾清的手从帝冥幽的脸庞慢慢滑过。
“长得真是妖孽。”
帝冥幽眸色一暗，缓缓靠近慕绾清，出言道：
“嗯？你看上我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算两情相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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