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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街头,简陋的店面里。
“大家先洗把脸。”金锁端着脸盆和几条毛巾走了过来,把水盆放在桌子上,小声招呼,“累了一晚上,我和柳青柳红去给大家煮点东西吃。”
说完,三人大步走进了厨房。
永琪把毛巾打湿拧干,体贴地递给了几位姑娘,自己则和尔康班杰明直接用手捧着水洗脸。
箫剑拨旺了炉子里的木柴,把火钳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走到贺大婶贺大叔跟前,愧疚地说,“对不起,是我们大家连累您二老了。”
晴儿立刻放下毛巾,心疼地上前握住箫剑攥紧的拳头。
贺大婶一脸慈爱地安慰,“傻孩子,这发生火灾,谁都不想,怎么能怪在你们身上!”
贺大叔乐观地补充道,“今晚要不是你们几个,我们贺府上下早就跟那宅子一起烧成灰了。现在就是没了房子,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人还在,就什么都在。”
箫剑听着二人宽慰的话语,越发自责,敛着眸子沉声说道,“可今天的火,是冲着我们几个来的。”
贺大婶贺大叔有些吃惊,疑惑地看着箫剑。
尔康和班杰明也一脸沉重地走了过来,一人一句地解释着。
尔康:“我们几个去救火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所有的水缸都是空的,就连井旁打水的工具也全部被破坏。”
班杰明:“以厨房为中心,四周地上发现了香油的痕迹,所以火势蔓延非常快。我们都来不及用其他工具打水,火就已经从厨房烧到了厢房。”
箫剑:“眼看大火难以扑灭,我们只好舍小保大,飞到院墙外,清理掉四周的易燃物品,以免火势波及到其他人……好在贺府独门独院,与别家都有间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尔康:“从种种痕迹看来,这就是有人蓄意纵火,针对的就是我们这群人。”
班杰明:“好在箫剑发现的及时,不然我们这些人今天真的难逃一死。”
箫剑:“都怪我不够谨慎,这才让人钻了空子!贺大婶贺大叔,真的很抱歉,让你们损失惨重。”
“箫剑,你别这么说自己!”晴儿心疼极了,拉着箫剑的双手,语气和缓如绵绵细雨,头头是道地说,“上次杀手事件后,你们几个男人已经不眠不休轮流守夜了半个多月。今晚除夕夜,万家灯火,其乐融融,是我们几个女人非要你们都去休息的。这谁也想不到,这些人大过年的还在想着害人。你再责怪自己,就是怪我们几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了。”
“晴儿……”箫剑心口莫名柔软,双眼红红地盯着晴儿。
小燕子也急吼吼地大喊,“都是那两个恶毒老巫婆的错,干你什么事!”
贺大婶欣慰地点头笑笑,诚恳地说,“箫剑,我们不怪你们。有人害你们,那就是害我们,我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
“我们夫妻俩早就把你们当成一家人了,一家人,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贺大叔拍了拍箫剑的肩膀,憨厚地笑着说,“更何况,今天情况这么危急,你们还不忘把家里的牲口家禽全部救出来,还保住了我们家囡囡的嫁妆,我们要感谢你们才是。”
“贺大婶贺大叔……”
众人感动不已。
“哎呀,别哭哭啼啼的,我可受不了。”杨小茹扯着班杰明的袖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蹦蹦跳跳地插到几人中间,古灵精怪地提议,“我们不是每个人每件衣服里都放了银票的嘛,都拿出来,给贺大婶贺大叔建新宅子呀。”
“对呀!”小燕子眼睛一亮,率先从自己怀里掏了一张百两银票出来,笑嘻嘻地塞到贺大婶的手里,一脸骄傲地说,“我们都有钱,可以给你和贺大叔建一个更大更漂亮的宅子。你们不许拒绝哦!”
紫薇晴儿也纷纷掏出了银票。
“哎呀,我们怎么能要你们的钱?”贺大婶连忙推拒。
箫剑接过了永琪尔康班杰明递过来的银票,笑着塞到了贺大叔手里,眼神坚定地说,“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气。”
贺大叔捧着手里无比沉重的银票,对上箫剑和众人恳切认真的眼睛,心里十分温暖,和贺大婶对视一眼,二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箫剑几人如释重负地笑了。
“吃夜宵了!”柳红适时走了出来,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厨房里只找到了一点小米和几个红薯,大家将就着吃点吧。”
金锁和柳青也各自端着东西走了出来,“大家快趁热吃。”
每个人分了半个红薯和一碗小米粥。
辛苦了一个晚上,大家都吃的格外香甜。
用过宵夜后,让柳青柳红先送贺大婶贺大叔去了附近的客栈休息,其余众人在店面商量后续事宜。
箫剑:“这场大火烧光了我们一大半的盘缠,除去给贺大婶贺大叔建宅子的钱,我们几个浑身上下总共不到一百两了。这个数量无法支撑我们走到大理,所以我们必须在南阳想办法赚点钱,存点路费。”
小燕子:“赚钱还不容易吗?我可以卖艺,变戏法!”
班杰明:“那我可以在街头给人画素描,十文钱一张怎么样?”
永琪:“你卖素描,那我可以卖字画,我的字写得还是很不错的。”
晴儿:“我们还不至于沦落到街头卖艺吧?贺大婶家这间店铺还是挺不错的,我们可以把店铺装修一下,做个小生意。”
尔康:“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小燕子:“那我们是卖吃的还是卖穿的?”
紫薇扑哧一笑,“我们居然还在烦恼卖什么,你们难道忘了吗?刘晖阳春面和饺子宴!”
金锁:“我们还会做罗汉饼和各种好吃的点心。”
尔康:“对呀,我们可以开个面馆,就叫——好事成双面馆!饺子面条点心,什么都可以卖。”
班杰明:“那,我也可以卖我的意大利面!”
箫剑:“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开始找人装修。天亮之后,先去通知一下高明,免得他早上过来拜年被贺府的情况吓到了。”
众人找到了方向,都十分开心。
只有杨小茹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坏坏地笑,自言自语地说,“哦哟……这熟悉的台词……看来,距离回宫好像不远了。”
大家见杨小茹神神叨叨的,忍不住齐声问道,“你说什么?”
杨小茹摆摆手,“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众人不疑有他,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出了店面,去和柳青柳红汇合,暂时在客栈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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