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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的校服外套是绝大部分高中生都会吐槽丑的款式，再里面则是白衬衣。
谢芜解了一颗扣子。
只有一颗扣子，却像是抽空了他的力气。偏偏，岁梨仍旧是懵懵懂懂一张脸，好像欺负她也没什么成就感。
突然而至的冲动被岁梨挂着眼泪的眼帘稍微拉了回来，谢芜低着头，伸出手指，指尖揩去那一丁点水色，混不在意地放在嘴里吮了吮。
“都不反抗一下吗？”谢芜低低笑了一下，看岁梨乖乖的模样有些好笑。
很奇怪，哪怕已经害怕得身体都是绷紧的，也最多哼哼唧唧表达一下反抗。
乖顺得不像话。
“反抗你就能不碰我吗？”
岁梨眼里还蓄着眼泪，脸蛋粉粉，还要做出一副凶巴巴不太好惹的模样。
“不能。”
谢芜觉得她这幅样子可爱得紧，像是张牙舞爪的幼猫，她自己应当以为很凶。方才被亲吻得艳丽的嘴唇微微抿着，谢芜又想靠近了吻她，但系统刺耳的警告声几乎要穿透他的耳膜。
他止住了想要继续亲吻她的动作，专心致志看着岁梨的第二个扣子。
岁梨看上去又白又瘦，可该长的肉一点没漏。解开的扣子向外翻着，能看到被水浸透的白色校服短袖都透出隐约的肌肤，和伶仃跌宕的锁骨。
谢芜并不重色，不是没有好看的女玩家明里暗里示好，他都不太看的上眼。可眼下岁梨，也没有做出任何暗示性的动作，就让谢芜挪不开眼。
他舔了下嘴唇，低着声音，叹息了一声：“抱歉了。”
那双手解开了第二颗扣子。
“不反抗吗？”谢芜再次确认了一遍，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棒棒糖，不容拒绝地塞进了岁梨的嘴里。
岁梨舌尖上弥漫开清爽的甜味，含糊着摇摇头。
弹幕上说谢芜是霸凌者的话，可能只是在例行系统安排的任务，反正……反正作为特殊npc的她是绝对的安全的。
而且这个副本听说难度很高，以前开放的时候，从来没有生还者，岁梨想这次的话，起码要有两三个玩家活着吧，不要像她一样，又笨又弱，在第一夜就死掉了。
岁梨这么想着，稍微轻松了一点，跳得很快的心脏也慢下来。
谢芜脱了岁梨湿漉漉的校服外套，还有穿在里面的校服短袖，以及裤子。
游戏里的温度大概在春末，温度不高。但被泼了一身凉水的岁梨哆哆嗦嗦打了个喷嚏，抱着膝盖。漂亮艳丽的小脸埋在腿间，藏在黑发后的耳尖能够看出来红色。
“要这样吗？是不是太过分了？”
岁梨心里有点怪异，霸凌是……这样的吗？
谢芜嗯了声，用手机象征下拍摄了一下。
001开了马赛克，所以逃游观众面前就是岁梨就只有漂亮脸蛋，其他地方都糊住了，弹幕一片抗议，001索性关了直播。
“为什么不躲呢？你要是求饶的话，说不定我会放过你。”谢芜听到个人任务完成的消息，脱下外套，披在岁梨身上。
“我怕你因为崩人设死掉嘛。”岁梨不太好意思地小声说，听唐欢一口一个谢神，大概是和她这种小笨蛋截然相反的玩家，应该很厉害吧。
谢芜低眉,把视频拖入私密，抬头，尽量让语气正常些：“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有没有干净衣服，冷吗？”
岁梨重重点点头，她真的好冷哦，为什么要泼凉水呢，被湿衣服贴身穿着真的很不舒服。
谢芜微微颔首，勾了勾唇：“那你先在这里等等，实在很冷的话，先紧紧抱着自己。”
临走时，谢芜回过脸看了眼，满脑子都是岁梨脸颊红红，鼻头红红，唇色娇艳的样子。
真他妈好看啊。
学校的卫生间很大，明亮的灯光照着干净的地板，谢芜经过洗手池的时候，看到了巨大镜子中的自己，穿着白色的校服外套，黑色的裤子边缘有点湿，黑色碎发盖着眼睛，遮挡着色泽很浅的眼睛。侧脸有岁梨在极度羞耻下，挠在他脸上一道深红色痕迹，他肤色又白，就显得很狰狞。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关很久的疯子变态。
谢芜捋了一下碎发，心想，就算不是疯子，也离疯子差不远了。
在逃生游戏摸爬滚打这么久，眼睁睁看着队友互相残杀，见过形形色色的怪物，见惯了各种生离死别之际，人性的各种恶，压抑都是惯有的事情，就算这样，他都还没憋成变态。
然而现在，只是脱掉了岁梨的衣服，他看着雪白的身体，内心冒出来各种不合时宜的下流想法。
甚至想过，要是能够将她身上的水珠舔干净就好了。
怎么会有人生得这样好，只是用泪汪汪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他就想不顾一切了。
唐欢在外面等，那小纸团在她手里被揉得很皱。
中途她看了那张纸条无数次，很确定npc应该就是让她来办这件事，实在搞不懂谢芜在搞什么。
岁梨实在不同寻常。死掉的高级玩家明明那么多，要是游戏想要以人命玩乐的话，智力、灵力值以及体力值更高的高级玩家来参与副本不是更有意思的事情吗？为什么被选中者是岁梨？
只要凭着一张摄魂心魄的脸蛋就可以什么都得到。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就看到谢芜从卫生间走出来了。
……
谢芜的校服很大，岁梨穿好后刚好能够盖上小屁股。
岁梨披着男生的校服外套，拉上了拉链。
001：【你是小圣母吗？】
“有吗？你是在说我智商低吗？001。”岁梨撅着小嘴，有点不服气。
她说话的语气夹杂着一种她自己都没有体会到的依赖。
001本来以为它作为主系统的服从者，可以保持着机械的冷酷，可真当看到谢芜跪在地上，目光灼灼地解岁梨衣服的时候，它很生气。
这种人类才有的情绪，001把它归类为占有欲。
【大概是……在夸你？总之游戏里，谁也别相信，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001看着傻白甜的岁梨，颇为无奈。
岁梨咬了咬唇：“连你也不可以相信吗？”
【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
001突如其来的仿佛告白一样的话反而让岁梨无所适从，小漂亮虽然美而自知，但是并没有仗着美貌恃美行凶，倒是乖顺得好欺负。
谢芜人品过得去，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够经受得住。毕竟连ai都无法拒绝的美貌，实在罕见。
被说圣母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岁梨换了个话题：“直播关了吗？”
虽然弹幕有时候尺度挺大，又喜欢叫她老婆，不过要是真的关了，她还有点不太习惯。
【嗯。】
——001是老婆的狗吧，舔狗都没001舔，还是会咬人的疯狗，每次到能看老婆好身材的局面都被001护食一样打马赛克，老婆是大家的谢谢，望001周知。
——卫生间……本色批立马脑补了无数厕所play，狭窄隔间，像老婆这种好欺负的性格，被do了都不敢哭出声吧。
——啊啊啊老婆下面没穿衣服，看到了连膝盖都是粉粉的，斯哈斯哈腿真的又细又直。
——百合也很香啊可恶，唐欢看老婆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岁梨瞥了一眼弹幕，正要解释那是玩家好心帮她。
嘎吱。
卫生间门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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