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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到了。
顾清不知道有没有看她发给他的消息。
顾清是个傻比。
林路慢腾腾地起身，小包子已经拉上了她的手，有点紧张地仰着脑袋看她。
林路：“别紧张。”
小包子点点头。
【小哥哥你是不是也很紧张？】
林路：“……”
她只是有点，这都被他发现了。
林路压了下帽檐，神色不变，“走吧。我陪你下去。”
一大一小从别墅二楼准备下楼。
站在二楼拐角口，林路率先看见的，是坐在客厅里，翘着个二郎腿跟大爷似的白色背影。
今儿个的顾清穿了一身白。
更有古代风流公子哥那味了。
隔着几米的距离，她就听到顾清在那装十三。
“秦先生，我话先说好，虽然外面的人都称我为神医，但是我也不是万能的。”顾清轻巧地往沙发上一靠，纨绔恣意，“而且我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如果你家小孩太烦的话，我可能临时变卦也不一定。”
一字不差地听到的林路：“……”
秦渡倒是看着没什么反应，清隽淡漠，甚至还很好脾气地问他。
“好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顾先生为什么之前不愿意，现在又愿意诊治了呢？”秦渡微微一笑，“何况我上次还自作主张绑了您。”
林路脚下一顿。
她祈祷顾清那张大嘴巴不至于说出太荒唐的理由。
“哦。”
紧张中，林路听见他神经地哦了一声。
“因为我是个抖m。”顾清无所谓地答。
这答案，听的林路满头黑线。
秦渡也被他的回答给噎住了，“抖……m?”
“对。”顾清一口咬定，“因为你绑了我，所以我决定以德报怨，替你孩子看病。”
秦渡：“……”
林路：“……”
直到小包子轻扯了下她的袖口，茫然地仰头。
【小哥哥，那个医生叔叔是不是火星来的？为什么他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林路侧身，面无表情地冷酷道，“或许吧。也可能是土星人。”
小包子：“！”
哇哦，外星人来给他看病了。
那奥特曼什么时候来？
待会他就问问这个叔叔，有没有在外星见过奥特曼。
*
当林路牵着小包子来到客厅的时候。
秦渡轻佻了下眉，对顾清说，“来了。”
顾清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他的手机今儿个没开机，从早上到现在都是关着的。
以至于，即便是在林路早之前就告诫过他，不要暴露她的身份的前提下。
他还是没憋住。
猛地一个起身，吓得小包子扯着林路的衣服往后躲了躲。
顾清瞠目结舌，“你……”
好了，林路确定，他就是个十三。
“这位就是秦二少的小孩子，麻烦这位先生帮忙诊治了一下了。”在顾清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林路率先冷静地开口。
顾清骤然被这冰冷的声调给吓到：“我……”
“先生麻烦了。”她把小包子一把拎着送到了顾清的面前。
不止顾清愣住了。
连小包子被一手提到这个外星人叔叔面前的时候，他也呆住了。
小哥哥……
第一次跟拎小鸡一样拎他。
是不喜欢他了么？
意识到这一点可能性极大的小包子瞪大眼睛。
下一秒。
呜哇的哭声，响彻整个秦家别墅。
刚从厨房切了水果出来的傅迟：“？”
“你干什么啊？”傅迟二话没说冲上前，噼里啪啦地对着顾清一顿发火，“他还小，你看病的时候要温柔一点，不要凶他！”
什么也没做，而且长得还标准美人胚子的顾清：“？”
因为顾清的傻比而影响到她发挥的林路：“……”
她意识到自己不对，蹲下身子虚抱了下小包子，略歉意道：“别哭……我错了。”
全程看戏的秦渡，凤眸诡谲，似笑非笑。
“你们认识？”他笑着问。
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坚定：“不认识。”
秦渡也没追问，眸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个圈儿。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这个顾医生的反应……包括林路的反应……
或许……
秦渡眯了眸，戏谑道：“行了秦斯砚，别掉眼泪了，你小哥哥没凶你。”
他的话唤醒了顾清的理智。
顾清忙正色，眼神飘忽不定，“咳，你家孩子挺可爱的。”
蹲在那给小包子擦眼泪的林路：“……”
假如现在秦渡不在场的话，她应该能一拳送顾清上西天。
……
因为诊治需要安静的环境，顾清只留了一个家属陪同。
他要在小包子的房间替他看。
“你们几个，自己选一个陪他进来。”站在门口，顾清道。
傅迟摔先举手，“我去！”
秦渡呵笑一声，“你去个屁。”
他的目光落到边上一言不发的林路那，“林路，你去。”
早有预料的林路：“……知道了。”
小包子刚才哭了顿，眼睛还是红红的，小手紧紧揪着林路的衣摆，不肯撒手。
模样好生可怜。
林路自知有愧，带着他走进了房间。
两人进去后，顾清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门前甚至还一脸嚣张地警告他们两个，“喂，别靠近偷听。我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影响我治病的效果，你们自己负责。”
房门骤然紧闭。
傅迟在外面气的咬牙跺脚，“哥！你看他什么态度！？”
秦渡拂身，转去书房的方向，“到他这个位置了，多少会有点气性。”
傅迟哼了句，跟着他哥一起，“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医生?等我考个医学大学，以后肯定比他强。”
秦渡没有闲心聊天，敷衍了句，“嗯，你加油。”
他径自去了书房后，把傅迟关在了外面。
傅迟：“？”
一个两个的，拽什么？
……
儿童房内。
顾清左右检查了一遍，仔细到连厕所都没放过。
确定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后，他才虚叹了口气。
小包子盯着他，看他跟做贼一样地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红着眼拉了下林路的衣服。
【小哥哥，我怕……】
林路揽着他的肩，安抚，“别怕。”
“怪叔叔如果治不好你，哥哥一拳送他回外星。”
小包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顾清叉着腰已经到了跟前，一脸抱怨道：“喂，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你也在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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