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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一脸笑：“行了别装了……啊啊啊啊疼疼疼！”
他话还没说完，林路已经捏住了他的手腕。
“好好说话。”林路警告完，松开了他的胳膊。
顾清被提醒了一句，像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房间还有一个小鬼。
“靠。”他忍不住爆了句粗。
本着小孩子顶多吓一吓就好的原则，顾清蹲下身子，恶狠狠道，“你要是敢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你爸爸，我就……”
小包子吓得一抖，往林路背后躲。
“那是他舅舅。”林路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你什么眼神？”
“舅舅？”顾清难以置信，“但是他们长得很像！”
“……”林路无话可说。
“给他看看，怎么治。”她把小包子拉到怀里，握住他的小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小包子对这个怪叔叔充满了无知的恐惧。
虽然怪叔叔长得挺好的。
顾清一大堆的问题想问林路，介于这里不是个聊天的地儿，也只能开始先干正事。
“你抱着他，让他张开嘴我看看。”
林路顺势把他抱到腿上，动作娴熟的好像带娃好帮手。
顾清笑了声，“看你这娴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跟秦二少的儿子。”
林路掀眸看了他一眼。
那凉意震的顾清猛一哆嗦，干笑着双手合十：“抱歉抱歉，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正式给小包子检查开始。
他又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待工作格外认真。
林路全程抱着小包子，小包子全程抓着他小哥哥的手。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紧张。
以前在沃思国训练营的时候，考核杀人她没紧张。
去雨林冒险，去中东支援，去黑、手党做内应，她都都没有紧张。
可现在，光是看着顾清给秦斯砚看嗓子。
看着他拿出一个又一个医学用具，她的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
……
与此同时，书房。
秦渡打了个电话给好友。
“上次拜托你那事，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大概什么能有消息？”
“一周后吧。”好友道，“沃斯国可自由持枪，我太明目张胆的话，会引起怀疑。”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需要我再给你支援点人手么？”秦渡还是有点担心。
“不用。”电话那头顿了顿，男生的语气变得肃穆。
“不过，阿渡，我看见蛇律了。”
……
“我开的药，一定要按时吃，少一餐都不行。”顾清收拾好用具，提着医药箱走了出来。
秦渡他们就在外面等着。
见他出来，秦渡问，“怎么样？”
“他小时候是不是受过刺激？”顾清答非所问。
秦渡敛了神，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脸色不是太好，“嗯。”
“那个刺激应该对他来说非常严重，属于是撕裂式爆音后，留下的后遗症。”顾清皱眉，“受刺激之后，你们是不是喂他吃花生了？”
秦渡回想了一下，那段时间，他忙着调查姐姐跳楼的事情。
秦斯砚的衣食起居，都是家里的保姆在照顾。
虽然那个保姆现在已经不在了。
他也不清楚是不是喂了。
“好好查一下是不是吃了这个。”顾清把医用箱拎起，语气不算太好：“他对花生过敏，这事你们知道吗？”
秦渡没吭声。
秦斯砚从小大的都没吃过花生，家里也没喂过。
他还真的不知道。
“声带过敏后留下的疮口遮盖了原来的组织，而且堵塞了穿膜，表面上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实际是很难发声的。怪不得你之前找的医生都没看出来，反正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东西。秦二少，豪门烂事多这事我早有预料，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能对个半点大点的孩子下手。”
顾清也有点生气了，孩子是无辜的。
虽然他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对秦渡也没什么好态度。
“你自己回去好好查吧。”顾清没好气地哼声，“那药先吃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来给他动手术。”
“还有，让他保持心情愉悦，别刺激他，每一次刺激都会引起他声带共振。”
顾清说完，转身便要下楼。
秦渡的脸色已经沉的不能看。
陈年旧事，他从未把家里的人放在怀疑的名单上。
而且照顾小包子的保姆，也是从秦家祖宅出来的，起码干了有五年以上。
怎么会……
“顾先生。”秦渡跟了上去。
“银行卡号，我把诊金打给您。”
顾清不屑地摆摆手，“算了。”
“不要诊金？”秦渡意外。
道上传闻，他看病起码是百万起步，重金难求。
“看在你孩子还怪可爱的份上，算了。”顾清心道，虽然小孩子也确实还行，但是他重点可是看的林小路的面子。
要不是影，他来都不会来呢。
哼。
秦渡从没给什么人郑重地道过谢。
头一次，他给顾清微微鞠了个躬，“谢谢。”
“还有上次的事，抱歉。”
“假如顾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做的到，都可以和我提。”
顾清挑眉，眼珠子转了转。
“陪你孩子看病那个小弟弟，叫什么？是你的什么人？”他好奇地问。
“顾先生对他有兴趣？”
“也算不上。”顾清怕自己演技太烂，回头被小影收拾，高深莫测道，“我看他好像也有病。需要的话让她找我，我包治百病。”
秦渡：“……？”
“买一送一，懂么？”
他治一个小包子算治，再捎带一个林路，也算治。
秦渡不动声色地压下情绪，面上淡然，“好，有需要的话，一定。”
送走了顾清。
傅迟才上前，犹豫道：“哥……是不是姐当年的事……”
“你去找周延，让他把当年关于那件事所有的资料全部调出来，拿来给我，我亲自查。”秦渡一字一顿道，目光沉戾。
秦家二少，上面其实有还有一个大小姐。
秦媛。
秦媛是京都有名的大家闺秀，容貌端庄秀美，身段婀娜多姿。
在整个秦家，秦媛最疼秦渡。
可好景不长。
在她婚后产子没多久，就跳楼了。
验尸报告显示，重度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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