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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证据,再杀不迟。
刘琦先前作势,只是为了逼李川认罪。
况且,刘琦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绝不会伤及李川的性命。
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厉害,而是保守来说,相当的菜。
显而易见。
刘琦的目的达到了。
整个李家人心惶惶,仆从尽皆伏地,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陷阵营只剩百人,压迫力一如既往地强,伴随着刘琦的种种举动,仿佛随时要降下一场屠杀。
饶是李川都面色大变,跪倒在地,仍是强撑着不认罪。
杨光挨了张辽一枪,彻底绷不住了。
“别杀我,别杀我。”杨光惊恐交加,捂着肩上的血口,朝着李川恳求道:“李兄,救我!”
“说出真凶,我可以不杀你。”刘琦饶有兴致地看着杨光,轻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杨光见李川沉默,一咬牙,交代道:“都是李川这厮密谋,我只是迫不得已。”
李川一听杨光将自己出卖,开口怒骂道:“杨光,我彼汝之母!”
“李川,事到如今,徐州牧大人英明神武,你还要负隅顽抗吗?”杨光朝着刘琦谄媚一笑,转而向李川逼问道:“还不快交出温侯二位夫人?”
李川面如死灰,狞笑道:“呵呵!你个小人,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先宰了你!”
“可惜,你没机会了。”
“吾就是死,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
李川自知谋划失败,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刃,自我了结。
刘琦冷眼旁观这一场闹剧,对惊魂未定杨光审问道:“很好,此事该水落石出了,还有哪些余党?”
“除了李家,还有郭家……前下邳相笮融……”
杨光不再隐瞒,将剩下的人全盘托出,唯独将自己的家族撇得干干净净。
刘琦向陈宫要回那一封写给张辽的书信,扔到地上,继续问道:“这郯城义士是何人?”
“是……是李川!”
杨光额头上渗出冷汗,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无耻小人!”李川随从从一旁冲出来,质问道:“这郯城义士不是你吗?”
至此,真相大白。
让刘琦没有想到的是,连下邳陈家和笮融也卷入此事之中。
笮融啊笮融,是时候除掉你了。
先前刘琦留笮融一命,是看在不少民众被其蛊惑,不想把他逼得太狠。
笮融生性残暴,先后投奔赵昱、薛礼、朱皓并将他们杀害。
此人却笃信佛教,中饱私囊修建豪华佛寺,铸造金铜大佛,并举行浴佛节,招揽信徒万余人。
既然笮融不思悔改,刘琦便没有必要再容忍他了。
“文远,动手吧!”
刘琦对着张辽使了一个眼色。
“遵命!”
张辽提着长枪,一步一步走近杨光。
“徐州牧大人,你不是不杀我吗?”
“我不杀你,自有人杀你。”
“啊啊!你个背信小人!”杨光见长枪朝着的喉咙袭来,不甘心地大喊道:“什么仁义……”
话还没说完,人头落地。
刘琦目光冰冷,沉声说道:“我给你的仁义,只是被你当作软弱可欺。”
不知杨光是不是听到了这句话,那掉落的人头缓缓地闭上了双目。
就在这时,高顺带人搜出了严氏和貂蝉,护着二人离开了李府。
陈宫看着满院的李氏族人,向刘琦躬身问道:“主公,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刘琦此言一出,李氏族人和那些死士面色骇然,六神无主。
“饶命啊!”
“此事和吾等无关!”
“他不让我们活,那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李家众人或跪地求饶,或愤然反抗。
刘琦面色冷漠,拔出腰间沾血长剑,朗声下令:“还等什么?李川囤积私兵,意欲谋反,罪当诛九族,即可满门抄斩!”
灭族令一下,张辽和王服带着陷阵士兵一拥而上,刀枪砍向李氏族人。
不多时,李氏三十余口,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剩下一百多黑衣死士负隅顽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边倒的屠杀。
这些黑衣死士对付普通人还行,面对着列阵精悍的陷阵锐士,根本没有一丝得胜之机。
一番厮杀过后,刘琦命人搜刮李氏一族积攒的金银财宝和粮食,收获不菲。
一个郯城小士族,竟囤积了六仓粮食,有一万八千石之多。
第一个是李家,第二个就是杨家。
郯城内凡是被牵连的世家,举族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这一夜,成千上万的郯城百姓难以入眠。
郯城四门紧闭,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遍地,火光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除了李家和杨家,还有两个士族在郯城之中,一并被清算。
在清算郯城中士族的同时,刘琦吩咐张辽和王服三人各领两百骑兵去郯城外,将剩下居住在其他城县的士族斩尽杀绝。
“主公,这是不是太残暴了?”
陈宫望着被焚烧的杨家宅院,眉头微皱,有些于心不忍。
“唉!你以为我真就麻木不仁吗?”刘琦望着浓烟弥漫的夜空,仰天长叹道:“乱世用重典,倘若留有一点余地,那将来更为强大的士族就不是拿温侯家眷来逼迫你们了。”
“我要让他们闻风丧胆,连使出宵小手段的念头都彻底断绝!”
“有了李家、杨家和郭家的前车之鉴,后面的一群士族再想耍什么手段,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刘琦并没有解释太多,欲要成就大业光靠仁义是不够的。
这一次,他面临的只是小小的李家和杨家,郭家更是一个分支。
在不远的将来,四世三公的袁氏、颍川世家、江东士族……那一个个左右天下大势的庞然大物,或许都会成为他的死敌。
刘琦不是没有想过只诛杀叛乱之首,可那样的话,难以震慑这些利欲熏心的门阀。
经此一事,摆在门阀士族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归效刘琦,还利于民;一条是反抗刘琦,拿整个家族的兴亡来做赌注。
陈宫朝刘琦躬身一拜,虔诚道:“主公,纵然前路有千难万险,宫矢志不渝,绝不后悔!”
“公台之心,从你我共事之初,琦便已明了。”刘琦扶起陈宫,嘱咐道:“公台,你替我安抚一下吕布家眷,我就不过去了。”
“此次二位夫人毫发无损,全凭主公当机立断,主公为何不亲自受谢?”
“其实是我改动税赋,以致士族不满,害二位夫人受惊不说,吕府还死伤数十人,皆我之过也。”
“主公,你的仁义才是真正的仁义啊!”
陈宫自愧不如。
刘琦摆了摆手,淡淡一笑道:“行了,我要去一趟下邳,待文远回来,你让他回广陵即可。”
“去下邳?”
“是时候见见陈氏父子了。”刘琦眯起眼睛,沉声说道:“还有那笮融,上次他随蔡和为非作歹,我就放了他一马,没想到还敢参与作乱之事。”
“属下愿陪主公同行!”
“郯城余波未定,你就留在这里。”
刘琦又和陈宫聊了几句,翻身上马,匆匆离开了郯城。
过了一日。
刘琦赶到下邳,寻到了鲁肃。
二人许久未见,自是一阵寒暄。
“主公,什么风把主公吹到了下邳,我还以为我得了癔症。”
“哈哈!我可是特意来找你喝酒的,你要是得了癔症,岂不是可惜?”
“喝酒就算了,主公一道政令,我就忙活了半月有余,命苦啊!”
鲁肃指着案几上堆积的竹简,哭笑不得。
“我这不是来请你喝酒吗?”刘琦拉着鲁肃的衣袖,将其拖到了内院,让仆人煮酒烹茶。
“用不了些许时日就入冬了,主公你还穿着一袭薄衫,怎么这么轻率,需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鲁肃坐下之后,将身上披着的青袍取下,轻轻披在了刘琦的身上。
刘琦心中一暖,打趣道:“有子敬在,什么时候都冻不着我。”
“我恨不得主公住在下邳。”鲁肃饶有兴致地说道:“今晚主公有住处,下邳的百姓都给主公修立神庙了。”
“岂有此理?要修也是先给你鲁子敬修。”
“莫再说笑,主公日理万机,来下邳想必不会无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刘琦感叹一声,正色问道:“前文书笮融如今身在何处?”
“笮融?他应该在他的府上,他不是被主公罢免了吗?”
“此人和东海士族勾结,意欲谋反……”刘琦将郯城之事一一道出。
鲁肃闻言,冷声说道:“先前主公留其一命,笮融依旧不知好歹,我这就带人前去捉拿!”
“急什么,先喝酒。”
刘琦见仆人将酒呈上,不紧不慢地给鲁肃斟满一杯。
鲁肃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连忙下令,命人封锁笮融府邸。
刘琦还真没把笮融放在心上,此人不过是一跳梁小丑,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要去西天见佛祖。
真正让刘琦亲自前来的原因是陈?和陈登父子。
和笮融不一样,陈?和陈登皆有大才,在百姓心中很有威望。
酒过三巡,刘琦这才提起下邳陈氏。
“下邳陈氏自陶谦入主徐州之前就在徐州有了深厚的根基,先前属下就拜访过陈汉瑜,此人有出仕之意,却摇摆不定。”
“正因如此,我才不敢任用他父子。”
“既然二人参与作乱,主公不可犹豫,需尽快除之!”鲁肃有些沉不住气。
“要是陈家真的作乱,反而容易处置。”刘琦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陈?和陈登就是两条老狐狸,他们在杨光的引诱之下,选择明哲保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鲁肃一听,皱起眉头沉吟道:“或许有一计可行,不过有些冒险。”
“子敬,但说无妨。”
“此计为引狼入室,主公不妨将陈元龙带在身边,免得他们父子在暗处算计。”
“妙啊!”
刘琦豁然开朗。
倘若自己一直对陈氏父子避而远之,太过被动。
要是陈登在自己身边,有广陵一众心腹盯着,他一举一动都难逃自己的手掌心。
而且,陈?必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冒险。
之前刘琦一直担心陈?和陈登二人反复无常,陷入思维惯性的怪圈。
一旦自己反复无常,不信任陈?和陈登,那么就没有此二人反复无常的机会。
刘琦想明白之后,迫不及待地召见徐斌,一同前往陈家。
鲁肃看着刘琦行色匆匆的背影,不禁轻笑道:“刚才还说先喝酒,这就败下阵来,看来主公忧心此二人久矣!”
不过,鲁肃自己也并未多做耽搁,带着侍卫直奔笮融府邸。
陈家大院。
家主陈?得知刘琦前来拜访,带着儿子陈登急忙出迎。
这并不是他们和刘琦第一次会面,却是刘琦第一次主动。
“有失远迎,二位快快请进!”陈登面带笑意,将刘琦和徐斌接入院中请座。
在院中等候的陈?见到刘琦,躬身拜道:“徐州牧大驾光临,直教寒舍蓬荜生辉!”
“久闻下邳陈氏父子双贤,今日忙里偷闲,这才叨扰。”刘琦负手而立,打量着陈氏父子,轻声问道:“自温侯败亡,已近半年之久,二位可想过出仕?”
陈?听到刘琦开门见山的招揽,心中惊奇交加。
早在数月之前,他们欲为刘琦效力,却被拒之门外。
而今,刘琦主动招揽,所谓何意?
难以捉摸。
“吾垂垂老矣,恐负州牧厚爱。”
陈?说出一句托词。
刘琦淡淡一笑,意有所指地提起郯城士族作乱:“连同李家、杨家在内,八个士族和笮融勾结,男女老幼四百余人无一活口。”
陈?面色微变,拱手说道:“州牧明察秋毫,那等小人自然是翻不起什么风浪。”
“明人不说暗话。”刘琦右手轻轻敲打着石桌,缓缓说道:“陈家……”
扑通!
不等刘琦说完,陈?双膝跪倒在地,朗声说道:“我陈家对州牧绝无二心!”
刘琦起身扶起陈?,安抚道:“汉瑜误会了,是我刘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陈家和那些士族一样,意欲不轨,故才疏远。”
“杨光将密谋之事全盘托出,和陈家并无半点关系。”
“琦先前无礼之处还望汉瑜莫要放在心上,如今徐州百废待兴,陈家岂能置身事外?”
待刘琦话音落下,陈?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杨光将密谋之事全盘托出,必会提到陈家,可刘琦却说和陈家没有半点关系。
这,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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