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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人在三国,我为汉室风骨 > 第40章 清扫内乱,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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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此二人很有嫌疑,可刘琦也不会无凭无据就草菅人命。

    有了证据,再杀不迟。

    刘琦先前作势,只是为了逼李川认罪。

    况且,刘琦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绝不会伤及李川的性命。

    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厉害,而是保守来说,相当的菜。

    显而易见。

    刘琦的目的达到了。

    整个李家人心惶惶,仆从尽皆伏地,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陷阵营只剩百人,压迫力一如既往地强,伴随着刘琦的种种举动,仿佛随时要降下一场屠杀。

    饶是李川都面色大变,跪倒在地,仍是强撑着不认罪。

    杨光挨了张辽一枪,彻底绷不住了。

    “别杀我,别杀我。”杨光惊恐交加,捂着肩上的血口,朝着李川恳求道:“李兄,救我!”

    “说出真凶,我可以不杀你。”刘琦饶有兴致地看着杨光,轻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杨光见李川沉默,一咬牙,交代道:“都是李川这厮密谋,我只是迫不得已。”

    李川一听杨光将自己出卖,开口怒骂道:“杨光,我彼汝之母!”

    “李川,事到如今,徐州牧大人英明神武,你还要负隅顽抗吗?”杨光朝着刘琦谄媚一笑,转而向李川逼问道:“还不快交出温侯二位夫人?”

    李川面如死灰,狞笑道:“呵呵!你个小人,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先宰了你!”

    “可惜,你没机会了。”

    “吾就是死,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

    李川自知谋划失败,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刃,自我了结。

    刘琦冷眼旁观这一场闹剧,对惊魂未定杨光审问道:“很好,此事该水落石出了,还有哪些余党?”

    “除了李家,还有郭家……前下邳相笮融……”

    杨光不再隐瞒,将剩下的人全盘托出,唯独将自己的家族撇得干干净净。

    刘琦向陈宫要回那一封写给张辽的书信,扔到地上,继续问道:“这郯城义士是何人?”

    “是……是李川!”

    杨光额头上渗出冷汗,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无耻小人!”李川随从从一旁冲出来,质问道:“这郯城义士不是你吗?”

    至此,真相大白。

    让刘琦没有想到的是,连下邳陈家和笮融也卷入此事之中。

    笮融啊笮融,是时候除掉你了。

    先前刘琦留笮融一命,是看在不少民众被其蛊惑,不想把他逼得太狠。

    笮融生性残暴,先后投奔赵昱、薛礼、朱皓并将他们杀害。

    此人却笃信佛教,中饱私囊修建豪华佛寺,铸造金铜大佛,并举行浴佛节,招揽信徒万余人。

    既然笮融不思悔改,刘琦便没有必要再容忍他了。

    “文远,动手吧!”

    刘琦对着张辽使了一个眼色。

    “遵命!”

    张辽提着长枪,一步一步走近杨光。

    “徐州牧大人,你不是不杀我吗?”

    “我不杀你,自有人杀你。”

    “啊啊!你个背信小人!”杨光见长枪朝着的喉咙袭来,不甘心地大喊道:“什么仁义……”

    话还没说完,人头落地。

    刘琦目光冰冷,沉声说道:“我给你的仁义,只是被你当作软弱可欺。”

    不知杨光是不是听到了这句话,那掉落的人头缓缓地闭上了双目。

    就在这时,高顺带人搜出了严氏和貂蝉,护着二人离开了李府。

    陈宫看着满院的李氏族人,向刘琦躬身问道:“主公,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刘琦此言一出,李氏族人和那些死士面色骇然,六神无主。

    “饶命啊!”

    “此事和吾等无关!”

    “他不让我们活,那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李家众人或跪地求饶,或愤然反抗。

    刘琦面色冷漠,拔出腰间沾血长剑,朗声下令:“还等什么?李川囤积私兵,意欲谋反,罪当诛九族,即可满门抄斩!”

    灭族令一下,张辽和王服带着陷阵士兵一拥而上,刀枪砍向李氏族人。

    不多时,李氏三十余口,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剩下一百多黑衣死士负隅顽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边倒的屠杀。

    这些黑衣死士对付普通人还行,面对着列阵精悍的陷阵锐士,根本没有一丝得胜之机。

    一番厮杀过后,刘琦命人搜刮李氏一族积攒的金银财宝和粮食,收获不菲。

    一个郯城小士族,竟囤积了六仓粮食,有一万八千石之多。

    第一个是李家,第二个就是杨家。

    郯城内凡是被牵连的世家,举族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这一夜,成千上万的郯城百姓难以入眠。

    郯城四门紧闭,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遍地,火光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除了李家和杨家,还有两个士族在郯城之中,一并被清算。

    在清算郯城中士族的同时,刘琦吩咐张辽和王服三人各领两百骑兵去郯城外,将剩下居住在其他城县的士族斩尽杀绝。

    “主公,这是不是太残暴了?”

    陈宫望着被焚烧的杨家宅院,眉头微皱,有些于心不忍。

    “唉!你以为我真就麻木不仁吗?”刘琦望着浓烟弥漫的夜空,仰天长叹道:“乱世用重典,倘若留有一点余地,那将来更为强大的士族就不是拿温侯家眷来逼迫你们了。”

    “我要让他们闻风丧胆,连使出宵小手段的念头都彻底断绝!”

    “有了李家、杨家和郭家的前车之鉴,后面的一群士族再想耍什么手段,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刘琦并没有解释太多,欲要成就大业光靠仁义是不够的。

    这一次,他面临的只是小小的李家和杨家,郭家更是一个分支。

    在不远的将来,四世三公的袁氏、颍川世家、江东士族……那一个个左右天下大势的庞然大物,或许都会成为他的死敌。

    刘琦不是没有想过只诛杀叛乱之首,可那样的话,难以震慑这些利欲熏心的门阀。

    经此一事,摆在门阀士族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归效刘琦,还利于民;一条是反抗刘琦,拿整个家族的兴亡来做赌注。

    陈宫朝刘琦躬身一拜,虔诚道:“主公,纵然前路有千难万险,宫矢志不渝,绝不后悔!”

    “公台之心,从你我共事之初,琦便已明了。”刘琦扶起陈宫,嘱咐道:“公台,你替我安抚一下吕布家眷,我就不过去了。”

    “此次二位夫人毫发无损,全凭主公当机立断,主公为何不亲自受谢?”

    “其实是我改动税赋,以致士族不满,害二位夫人受惊不说,吕府还死伤数十人,皆我之过也。”

    “主公,你的仁义才是真正的仁义啊!”

    陈宫自愧不如。

    刘琦摆了摆手,淡淡一笑道:“行了,我要去一趟下邳,待文远回来,你让他回广陵即可。”

    “去下邳?”

    “是时候见见陈氏父子了。”刘琦眯起眼睛,沉声说道:“还有那笮融,上次他随蔡和为非作歹,我就放了他一马,没想到还敢参与作乱之事。”

    “属下愿陪主公同行!”

    “郯城余波未定,你就留在这里。”

    刘琦又和陈宫聊了几句,翻身上马,匆匆离开了郯城。

    过了一日。

    刘琦赶到下邳,寻到了鲁肃。

    二人许久未见,自是一阵寒暄。

    “主公,什么风把主公吹到了下邳,我还以为我得了癔症。”

    “哈哈!我可是特意来找你喝酒的,你要是得了癔症,岂不是可惜?”

    “喝酒就算了,主公一道政令,我就忙活了半月有余,命苦啊!”

    鲁肃指着案几上堆积的竹简,哭笑不得。

    “我这不是来请你喝酒吗?”刘琦拉着鲁肃的衣袖,将其拖到了内院,让仆人煮酒烹茶。

    “用不了些许时日就入冬了,主公你还穿着一袭薄衫,怎么这么轻率,需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鲁肃坐下之后,将身上披着的青袍取下,轻轻披在了刘琦的身上。

    刘琦心中一暖,打趣道:“有子敬在,什么时候都冻不着我。”

    “我恨不得主公住在下邳。”鲁肃饶有兴致地说道:“今晚主公有住处,下邳的百姓都给主公修立神庙了。”

    “岂有此理?要修也是先给你鲁子敬修。”

    “莫再说笑,主公日理万机,来下邳想必不会无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刘琦感叹一声,正色问道:“前文书笮融如今身在何处?”

    “笮融?他应该在他的府上,他不是被主公罢免了吗?”

    “此人和东海士族勾结,意欲谋反……”刘琦将郯城之事一一道出。

    鲁肃闻言,冷声说道:“先前主公留其一命,笮融依旧不知好歹,我这就带人前去捉拿!”

    “急什么,先喝酒。”

    刘琦见仆人将酒呈上,不紧不慢地给鲁肃斟满一杯。

    鲁肃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连忙下令,命人封锁笮融府邸。

    刘琦还真没把笮融放在心上,此人不过是一跳梁小丑,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要去西天见佛祖。

    真正让刘琦亲自前来的原因是陈?和陈登父子。

    和笮融不一样,陈?和陈登皆有大才,在百姓心中很有威望。

    酒过三巡,刘琦这才提起下邳陈氏。

    “下邳陈氏自陶谦入主徐州之前就在徐州有了深厚的根基,先前属下就拜访过陈汉瑜,此人有出仕之意,却摇摆不定。”

    “正因如此,我才不敢任用他父子。”

    “既然二人参与作乱,主公不可犹豫,需尽快除之!”鲁肃有些沉不住气。

    “要是陈家真的作乱,反而容易处置。”刘琦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陈?和陈登就是两条老狐狸,他们在杨光的引诱之下,选择明哲保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鲁肃一听,皱起眉头沉吟道:“或许有一计可行,不过有些冒险。”

    “子敬,但说无妨。”

    “此计为引狼入室,主公不妨将陈元龙带在身边,免得他们父子在暗处算计。”

    “妙啊!”

    刘琦豁然开朗。

    倘若自己一直对陈氏父子避而远之,太过被动。

    要是陈登在自己身边,有广陵一众心腹盯着,他一举一动都难逃自己的手掌心。

    而且,陈?必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冒险。

    之前刘琦一直担心陈?和陈登二人反复无常,陷入思维惯性的怪圈。

    一旦自己反复无常,不信任陈?和陈登,那么就没有此二人反复无常的机会。

    刘琦想明白之后,迫不及待地召见徐斌,一同前往陈家。

    鲁肃看着刘琦行色匆匆的背影,不禁轻笑道:“刚才还说先喝酒,这就败下阵来,看来主公忧心此二人久矣!”

    不过,鲁肃自己也并未多做耽搁,带着侍卫直奔笮融府邸。

    陈家大院。

    家主陈?得知刘琦前来拜访,带着儿子陈登急忙出迎。

    这并不是他们和刘琦第一次会面,却是刘琦第一次主动。

    “有失远迎,二位快快请进!”陈登面带笑意,将刘琦和徐斌接入院中请座。

    在院中等候的陈?见到刘琦,躬身拜道:“徐州牧大驾光临,直教寒舍蓬荜生辉!”

    “久闻下邳陈氏父子双贤,今日忙里偷闲,这才叨扰。”刘琦负手而立,打量着陈氏父子,轻声问道:“自温侯败亡,已近半年之久,二位可想过出仕?”

    陈?听到刘琦开门见山的招揽,心中惊奇交加。

    早在数月之前,他们欲为刘琦效力,却被拒之门外。

    而今,刘琦主动招揽,所谓何意?

    难以捉摸。

    “吾垂垂老矣,恐负州牧厚爱。”

    陈?说出一句托词。

    刘琦淡淡一笑,意有所指地提起郯城士族作乱:“连同李家、杨家在内,八个士族和笮融勾结,男女老幼四百余人无一活口。”

    陈?面色微变,拱手说道:“州牧明察秋毫,那等小人自然是翻不起什么风浪。”

    “明人不说暗话。”刘琦右手轻轻敲打着石桌,缓缓说道:“陈家……”

    扑通!

    不等刘琦说完,陈?双膝跪倒在地,朗声说道:“我陈家对州牧绝无二心!”

    刘琦起身扶起陈?,安抚道:“汉瑜误会了,是我刘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陈家和那些士族一样,意欲不轨,故才疏远。”

    “杨光将密谋之事全盘托出,和陈家并无半点关系。”

    “琦先前无礼之处还望汉瑜莫要放在心上,如今徐州百废待兴,陈家岂能置身事外?”

    待刘琦话音落下,陈?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杨光将密谋之事全盘托出,必会提到陈家,可刘琦却说和陈家没有半点关系。

    这,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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