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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人在三国,我为汉室风骨 > 第39章 这个男人,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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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清晨。

    刘琦坐在大堂,听着桥玄的回禀。

    “今年丰收,一切按照主公吩咐,秋里百姓多出一亩三分的田地同样按照一成税赋征收,明年开春再行官租收两成。”

    “广陵入仓一百三十余万石,东海入仓一百一石余万石,下邳入仓八十万石,屯田入仓三万石,共计三百二十三万石,占三郡总收成的三成左右。”

    “除此之外,周边州郡移民三郡人口近万,正在妥善安置。”

    刘琦听罢,奇怪地问道:“为何会有三成?”

    “主公,你把士族忘了吗?”桥玄提醒道:“在税赋新制颁布之后,那些士族雇佣的佃农得了田亩,这一季的产粮依旧分了七成给士族。”

    “按照税赋新制,士族人口分得应有的田亩产粮,剩下的粮食尽皆充公入仓。”

    “民心所向,那些士族纵然不情愿也只能把粮食如数上缴。”

    等桥玄说完,刘琦淡淡一笑:“如此甚好,粮食关乎重大,多多益善,有备无患。”

    桥玄惭愧地说道:“先前是我过于谨慎,主公真乃神武之才,对于士族,确实不能心慈手软,这才短短月余便收到成效显著,若是数年之后,只怕徐州百姓再无饥寒。”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在刘琦心里,人活着,最基本便是不用忍饥挨饿。

    可在这个时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桥玄感叹道:“这可是古往今来多少先贤梦寐以求的憧憬啊!”

    “好了,辛苦桥公,你去忙吧!”

    刘琦伸了伸懒腰,准备出门逛逛,置办两身过冬的衣服。

    计划赶不上变化。

    等桥玄前脚刚走,张辽就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州牧府内,求见刘琦。

    刘琦忙问一声:“文远,何事如此惊慌?”

    这可不像张辽的作风。

    张辽单膝跪地,拱手说道:“主公,某请求出兵郯城!”

    “郯城发生了何事?”刘琦一脸疑惑。

    好端端的,出兵郯城做什么,况且郯城有张绣、王服等将士驻守。

    “主公,今日一早,末将看到门上多了一箭,箭上有一封书信。”张辽从身上摸出一张牛皮纸,双手呈在刘琦面前。

    刘琦接过,一一细看,目光逐渐变得冷峻。

    竟然有人以吕布家眷性命相逼,迫使张辽反叛!

    署名:郯城义士。

    “该来的还是来了。”刘琦回想起前段时间贾诩的提醒,让自己多带些侍卫,沉声说道:“文远,广陵将士不宜轻动,既然他们人在郯城,那你我就去郯城走一趟!”

    张辽没有想到刘琦要跟自己同去,劝阻道:“主公乃万金之躯,某岂敢让主公亲自犯险?那贼人似乎是冲着主公而来。”

    “兴霸在江尾训练水军,广陵只有你这一支兵马,你带着大军一走,广陵城防空虚。”

    若是刘琦让张辽带兵入了郯城,他日或许徐斌和张绣会带兵入广陵。

    不管是所为何事,城防大军都不能轻动。

    “那末将带数位亲兵便是。”

    “郯城之事你不好插手,反倒是我亲自出面最为妥当。”

    “可是末将担心主公……”

    “你担心我,我又何尝不担心文远你。”刘琦扶起张辽,目光灼灼,决然道:“敌暗我明,你只带数位亲兵,如若中了算计,让我刘琦如何自处!”

    “主公对某如此情义,某万死难报!”

    “你且放心,我刘琦倘若连此事都无法解决,凭什么在这乱世立足!”

    刘琦说罢,身上气势一变,眼神之中多了一抹寒芒。

    张辽心中一惊,罕见地从刘琦身上感受到了杀意,拱手应道:“末将听凭主公吩咐!”

    一旦刘琦决定的事情,无人可更改。

    自己这位主公仁义至极,却并不软弱。

    随后,刘琦回屋取了佩剑,和张辽二人骑马赶往郯城。

    郯城府衙。

    陈宫、张绣、高顺和王服齐聚一堂,除了他们四个,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吕玲绮,手持方天画戟,跪倒在地,哀求道:“吕姬无能,让人掳走了两位母亲,恳求诸位叔父相助!”

    张绣站在一旁,神色淡然,并没有相助之意。

    没别的。

    当初就是这个女子险些杀了刘琦,刘琦没有计较,可张绣得知此事却一直耿耿于怀。

    王服初来乍到,纵然于心不忍,也不多言。

    毕竟,轮不到他。

    陈宫曾是吕布的谋主,高顺身为吕布旧将,二人得知此事,尽皆义愤填膺。

    “玲绮,吾陈宫为东海太守,别说是你,就是无辜百姓遇到了歹人,吾亦不会坐视不理!”

    “快快起身,若是温侯泉下有知,某无地自容。”

    陈宫和高顺相继蹲在吕玲绮左右,将其扶起。

    吕玲绮脸色苍白,握着方天画戟的手微微颤抖,喃喃自语:“我杀人了,那些人根本不怕死。”

    陈宫眉头紧锁,询问道:“郯城方圆百里的贼寇尽被扫除,吕府家丁数十,侄女你身有武艺傍身,为何二位夫人还会遭此大难?”

    高顺同样不解,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一群黑衣人。”吕玲绮痛苦地回想道:“今早,天色未明,他们闯进府中见人就杀,直奔内院。”

    “府上的壮丁大多住在别院,来不及赶到。”

    “等我听到厮杀声,为时已晚,母亲已被他们掳走,我取了父亲的兵器想要追赶,又被两个人缠住。”

    “都怪我学艺不精,杀了那两人之后,剩下的贼人早就没了身影。”

    等吕玲绮说罢,高顺浓眉倒竖,怒骂道:“可恶!吾这就带人搜查!”

    “慢着。”陈宫伸手拦住了高顺,思忖道:“此时搜查,无异于打草惊蛇,那伙贼人既然知道二位夫人的住处,能够如此顺利,想必早有谋划。”

    高顺朝着墙上狠狠地砸了一拳,不甘心地问道:“那,我们就在此地苦等吗?”

    陈宫没有理会高顺,向吕玲绮继续问道:“玲绮,那伙贼人有多少?”

    “有百余人之众。”

    “百余人?”陈宫目光阴冷,这才对高顺吩咐道:“此事必是内贼所为,高顺你即刻带人封锁郯城四门!”

    高顺看了一眼张绣,迟疑道:“可我一走,谁来搜查那伙贼人?”

    张绣无动于衷。

    王服正要主动请缨,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喝。

    “我来!”

    众人一听这声音颇为耳熟,尽皆转身向门外看去。

    正是主公刘琦!

    刘琦一袭白衣,腰佩长剑,风尘仆仆。

    张辽身穿铁甲,提着一杆长枪,紧随其后,神色毅重。

    陈宫和张绣、王服回过神来,连忙躬身施礼。

    “主公,你怎么来了?”张绣大为诧异。

    “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刘琦拍了拍张绣的肩膀,看了一眼浑身血迹斑斑的吕玲绮,沉声说道:“看来,温侯家眷已陷入贼人之手。”

    吕玲绮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刘琦,欲言又止。

    张辽走到吕玲绮的身边,关切问道:“玲绮,你可受伤?”

    “我无碍,只是母亲……”

    “不必太过担心,主公亲至,定会解救二位夫人!”

    刘琦只是看了一眼吕玲绮,并未理会,和陈宫商议道:“这伙贼人只是奔我而来,这是文远前日收到的书信,以温侯家眷逼文远反叛,只怕所图非小。”

    陈宫看了书信,稳定心神,推测道:“怪不得,若是我和高顺将军手握兵权,只怕也会收到这书信。”

    “如此一来,在文远将军未有动作之前,二位夫人性命无忧也。”

    “在郯城之中,能纠集上百位死士之人就那些,一群跳梁小丑,安敢作乱!”

    一瞬间,陈宫脑海中浮现出数个人选。

    “是欺我仁慈啊!”刘琦这次动了真火,冷声问道:“公台,可有嫌疑人选?”

    “有是有,不过主公打算怎么做?”

    “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从刘琦口中轻飘飘说出八个字,让大堂之中的众人为之一颤。

    陈宫再次下令:“高顺,你去把守城门,不要放走任何……”

    “高顺将军听调不听宣,不用勉强他。”刘琦打断了陈宫的话,吩咐道:“张绣将军,此事还要劳烦你亲自出手相助!”

    “此女曾欲谋害主公啊!”张绣瞪了一眼吕玲绮。

    “往事不必再提,此番吕府遭难皆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她。”

    刘琦并不想和吕玲绮有什么瓜葛,扯什么恩怨。

    “也就是主公仁义,某遵命便是!”

    张绣轻叹一声,领命而去。

    “主公,日后莫再说什么听调不听宣,羞煞高顺!”高顺朝刘琦躬身一拜。

    “那便点齐陷阵锐士,缉杀贼子!”

    “喏!”

    “事不宜迟,公台带路吧!”

    陈宫见刘琦如此雷厉风行,迟疑道:“此事尚未明了,不如查访清楚,再行定夺。”

    “哈哈!吾苦心经略三郡,绝不允许有人在三郡之内怀有异心!”刘琦一字一顿地念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拖延片刻,便是吾之罪过!”

    刘琦心中自有分寸,辨别真凶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陈宫不再复言,暗自忧心,担心刘琦错杀好人。

    在陈宫的带领下,刘琦、张辽和王服迈步而出,杀气凛然。

    一切不过片刻之间,吕玲绮望着刘琦的背影,追逐而出,心中生出一种窒息之感。

    这个男人,是真的动了杀心!

    恍然如错,吕玲绮似乎从刘琦一个书生身上看到了自己父亲温侯的身影。

    高顺披坚执锐,带着陷阵营的百人从府衙后面的军帐中齐出,追上刘琦的脚步。

    时值正午,乌云蔽日。

    一道寒风吹过,带来阵阵冷意,袭人心间。

    一行人来到了李家宅院门外,门口的侍卫纷纷举起棍棒阻止。

    “尔等何人?”

    “意欲何为?将他们拦下!”

    见状,刘琦拔出佩剑,朗声喝道:“吾乃徐州牧刘琦,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上百陷阵锐士齐声大喊:“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那些侍卫惊惧交加,面面相觑,脚下却不让开半分。

    “犹犹豫豫,必有猫腻,冲进去!”

    刘琦冷笑,手中长剑挥下。

    哗啦啦!

    张辽和高顺一左一右,领着两列陷阵士兵将数位李府侍卫制住,众人冲进李府。

    李家家主李川和杨家家主杨光正在内院把酒言欢,听到门口的动静,手中的酒杯吓得掉落,神色惶恐。

    “不可能!刘琦小儿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李兄,快想些对策!”

    杨光两股战战,早些的豪言壮语不知忘到了哪里。

    “放心,办事之人皆是吾李家死士,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李川一拍桌子,起身吼道:“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刘琦无凭无据,敢奈我何!”

    这一声大吼好像冲淡了李川心中的惧意,连带着杨光都打起了精神。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院中,迎上了刘琦。

    “李川、杨光,果然是你们两个。”陈宫一见二人齐出,心中猜出了七八分,大怒道:“温侯在位对你们不薄,而今你们二人胆敢冒犯温侯遗孀,罪该万死!”

    “陈公台,你一背主之徒有何面目见我?”

    “那你是承认了。”

    “呵呵!我承认什么?”

    李川负手而立,面带轻笑。

    刘琦看得无名火起,挺起手中长剑朝李川刺去,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就是浪费他的口舌。

    谁都没有想到刘琦亲自动手,如此果断。

    猝不及防之下,李川胸口被划了一道血口,吓得瘫倒在地,指着刘琦说不出话来。

    陈宫见刘琦还想再捅李川,吓得连忙挡在刘琦身前。

    他此举倒不是为了救李川,而是担心刘琦。

    以刘琦的身手,万一李川狗急跳墙,说不定还会伤到刘琦。

    刘琦冷静下来,收起手中的长剑,瞥向李川:“你可认罪?”

    “无罪……无罪可认。”

    事到如今,李川只能硬着头皮不承认。

    刘琦余光扫过李川身后的杨光,见那人吓得面如土色,对身边的张辽低声下令:“此人心怯,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一点颜色?

    张辽一时不明其意,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大步上前,手中长枪在半空划过一道白光。

    噗嗤!

    鲜血飞溅。

    杨光的右臂被硬生生地砸断,整个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文远,枪下留人!”

    刘琦没想到张辽出手即是杀招,出声喝止。

    “主公,嗯?”

    张辽回过头,茫然地看向了刘琦。

    难道地上的血有一点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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