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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剧痛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以至于梦醒后她的咽喉都发紧发寒。
乔婉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氧气经由呼吸灌进肺里，心口的凉意让她慢慢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黑暗中，她摸到沈煜白的手腕，男人强劲有力的脉搏终于让她慢慢安下心来。
泪水不自觉地如瀑布般下涌，浇不灭她心头燃烧般的痛觉。
乔婉歌不想打扰沈煜白，她掀开被子准备去客厅平复一下心情。
殊不知一旁睡得不深的沈煜白已经被乔婉歌吵醒了。
他悄悄地跟了出去，蹲在房门后面偷偷看着她。
乔婉歌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沉默的像只小羔羊。
沈煜白看着那个全身颤抖的女孩，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哪儿又做错了。
可思来想去，除了自己隐瞒乔婉歌自己的病以外，他似乎已经对自己的妻子百依百顺了。
那么，她为什么哭呢？
与他一起生活就真的那么痛苦吗？
沈煜白轻轻地朝乔婉歌走了过去。
“婉婉，你怎么醒了？”
“煜白，你醒了啊。我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乔婉歌抬起头，话语里还带着哽咽。
沈煜白看不清楚，究竟是她做噩梦了，还是婉婉觉得他就是噩梦？
天知道，哪怕他什么都有，但他面对爱情，依然是自卑的。
作为一个医生，他很确定一颗不健全的心很难给他人完整的爱。
不过他已经努力地在克制自己的偏执与占有欲。
他多希望婉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幸福的。
沈煜白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婉婉，你是因为我不开心吗？你和我在一起并不幸福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煜白，你不要多想，我真的只是做噩梦了而已。”
“好，我不乱想。很晚了，咱们回房吧，我抱着你睡。”
“煜白，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有，你没有吵到我，我刚刚刚好起来起夜。”
沈煜白搂着乔婉歌回房了。
他看乔婉歌坐在床上不肯睡，于是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小夜灯柔和的灯光照出乔婉歌脸上的泪痕。
沈煜白看到依旧在流泪的乔婉歌，慌张地将她抱进怀里——婉婉，我该怎么安慰你才好。
乔婉歌窝在沈煜白的怀中，自责的情绪搅得她的一颗心翻江倒海。
如此温柔的他，上辈子被自己毁的一干二净，甚至为了自己这个精神病背上了杀人犯的骂名。
想到这儿，乔婉歌眼里蓄着的泪水决堤了一般，肆意的涌出眼眶。
她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不明白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会忘了那么多事。
她记得她明明也爱上了沈煜白，既然相爱，为什么自己会对他说出那些伤害他的话？
想了好久，她还是想不通。
不过她上辈子就是个疯子，一个疯子做事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沈煜白见乔婉歌不说话，轻轻拍着乔婉歌的背安慰道：“别怕，我在呢。婉婉梦到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煜白，我不想说……”乔婉歌的声音哽咽。
沈煜白说：“你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了，也许真是身体出了问题。明天我带你去看一下中医，给你好好调理一下，这次不准你再拒绝我了。”
“好，我都听你的。”
乔婉歌盯着他看，拼命地想要记住他的音容笑貌。
她不清楚这辈子自己是不是也会疯魔，所以，她要竭尽全力将他美好的样子记在脑子里。
“煜白，如果有一天我会伤害你。你要毫不犹豫地杀了我，知道吗？”
一听到这句话的沈煜白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婉婉，你在说什么傻话！”
说完，沈煜白立刻意识到自己太过疾言厉色。
他将自己的表情调度到一个看起来温和的程度。
他用手轻轻弹了一下乔婉歌的额头：“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梦让我的婉婉想那么多。总之，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有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承担。所以你别想那么多好嘛？”
“煜白，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变成一个疯子！”乔婉歌强调说。
“婉婉，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比你先疯……”
沈煜白还没说完，乔婉歌就朝他扑了过去。
乔婉歌勾着他的脖子强吻了他。
这个吻带着侵犯的意味，沈煜白的心脏被猛得揪起。
可惜她吻得时间太短，沈煜白还没来得及享受，乔婉歌的唇已经离开了。
“煜白，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与你想的不一样？
其实真正的我骨子里就是个疯子，我会歇斯底里，会嫉妒，得不到你的关注我甚至会嫉妒到杀人。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
“我只要你，只要是你我就全然接受，别的我不在乎。”
乔婉歌的吻再度封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燃烧着沈煜白的神经。
这样的温度已经超越了沈煜白的承受范围。
没一会儿，沈煜白就被撩得云里雾里，所有理智尽数溃散。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轻轻松松地就会击溃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婉婉，可以吗？”
乔婉歌知道沈煜白在问什么。
她向沈煜白点了点头：“嗯。”
沈煜白伸手准备关灯。
乔婉歌按住他的手：“煜白，别关灯，让我看着你。”
“嗯。”
暖色灯光就像是漆黑夜色里的一抹月光，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沈煜白任由乔婉歌将自己压在真丝大床上，任枕被都倾翻。
(咳咳，由于番茄审核机制，此处省略两千字，辛苦各位书友们自行脑补了。脑补完了记得默背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洗洗脑哈……)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拔河比赛，尽管乔婉歌再斗志昂扬，终抵不过男人可怕的体力。
她败了，败得彻底。
待到她精疲力竭之时，沈煜白才罢休。
等她彻底没有了胡思乱想的力气，这才重新睡去。
可对沈煜白来说，今夜注定是无眠的一夜。
次日，沈煜白在厨房里做早餐。
乔婉歌醒来以后找不到人，心又慌了起来。
她跑出房间到处找沈煜白的身影，等在厨房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后才安心下来。
她走上前抱住了沈煜白。
“老公……”
“婉婉，小心油溅起来。你先在餐桌上等我，马上就好了。”
“嗯。”
不过乔婉歌没有去餐桌前，而是去浴室刷牙洗脸了。
等她将自己整理干净以后，沈煜白已经在把三明治和牛奶都端上桌了。
一式三份，乔婉歌那份没有放番茄。
“婉婉，来吃饭。”
“初初呢？”
“不知道，估计在赖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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