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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张婶有些语无伦次，“少夫人，这吐血症状只是毒发的前兆而已，真正毒发的时候，是痛得动也动不了的。”
叶暖闻言，眉心紧蹙，张婶在边上欲言又止。
“张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叶暖说。
“之前几次，少爷预感到自己将要毒发，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完全不让我们进去。少夫人，我想……他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叶暖拳头紧了紧。
确实……
以陆尘的性子，若是毒发的时候身边有人，他恐怕会强装淡定。
叶暖走出去，将糖水放到陆尘面前，然后坐到他身边，问道：
“什么时候毒发？”
“还有五个小时。”陆尘说。
叶暖瞥了一眼钟，五个小时，那就是晚上九点。
“发作会持续多久？”
“大约十二个小时。”
叶暖的拳头又紧了紧。
整整十二个小时的剧烈痛苦，她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心里抽痛，难受得紧。
陆尘垂下眸，说道：“八点之后我进房间，到明天之前，任何人都别进来。”
叶暖咬住唇，许久都没回话，直到陆尘侧过头看她，她才说道：“好。”
陆尘伸手揽住了叶暖，并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这样主动亲热。
晚饭的时候，陆尘喝的是粥，小月本来想给叶暖准备点别的菜，但是叶暖表示自己也想喝粥。
张婶也没什么吃东西的心情，所以，晚上的餐桌上，所有人都在喝粥。
气氛一片凝滞。
叶暖三五下就吃完了饭，就坐在那儿，侧头看着陆尘。
陆尘垂头喝粥，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
注意到叶暖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微勾了下嘴角：“暖暖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叶暖抿了下唇，想回他一个笑容，一时间却做不出表情来。
陆尘却是浅笑着说道：“没事的，暖暖，之前几次不都这么过来了，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不是才刚毒发过吗。”
“这哪能一样！”叶暖脱口而出，却忽然又有些疑惑。
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叶暖没来得及多想，强行勾了下嘴角，说道：“我知道的，你不用安慰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让陆尘来安慰她……
叶暖摇了摇头，看向时钟。
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八点钟了。
“陆尘，要不要我给你读个故事，或者是，我给你唱首歌？”
“好。”陆尘说。
于是叶暖就上网找一些小故事，开始给陆尘念着，陆尘就静静地听。
一个小时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
当叶暖放下一个故事的时候，发现已经八点了。
陆尘垂下眼，站起了身，这一站起来，没忍住又轻咳了几声。
“我扶你上楼。”
叶暖说。
“不用了。”陆尘说，“我自己坐电梯就可以。”
叶暖发现，陆尘有点躲着她。
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不想被她看到狼狈的样子吗？
陆尘进了房间，刚要关门，叶暖喊道：“等等。”
陆尘动作停下，叶暖走过去，轻轻拉过陆尘，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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