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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安静,叶暖在走廊里踱步,心绪摇摆不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叶暖猛然惊觉,已经是九点了,她就这样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走了一个小时。
九点……陆尘的青莲蛊,应该已经开始发作了。
叶暖微微皱眉,将手放在房门上,木制的门,此刻触感冰凉。
房间内毫无动静,叶暖知道,这扇门的隔音不错,但如果有人在里面喊叫的话,外边不可能听不见。
陆尘没有出声。
叶暖在门口站了很久,保持着一个动作,有那么一小会儿,她感觉自己隐约听到了痛苦呻吟声,但定神一听,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的错觉罢了。
不知何时,张婶站在了不远处。
叶暖回过头时,张婶满腹担忧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叶暖。
“少夫人,您……早点休息吧。”
“婶子不用担心我。”叶暖道,“我去院子里坐一会儿。”
“夜深露重,在院子里怕是会着凉。”
“没事,我在晓寒村的时候,经常露天过夜。”叶暖道,“婶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不会让自己生病。”
张婶这才忧心忡忡地走开了。
叶暖下了楼,来到院子里。但她没有坐下,而是一路走到屋后的那棵大槐树旁。
这棵树,正对着陆尘房间的窗户。
叶暖三下五除二爬到树上,斜倚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从这个地方往下俯视,可以看到陆尘的窗户,但房间里拉着薄纱,无法看到屋内的景象。
叶暖想起来,三年前自己初见陆尘的时候,也是像这样坐在树上往下俯视的。
不过那时候,她看到陆尘身受重伤,也只是觉得这样的美男子,就那么死了实在可惜。
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他的妻子。
叶暖用手搓了搓衣角,月光下,她忽然瞥见衣角上有一处血迹,那是陆尘之前留下来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居然都没有人发现。
叶暖摇了摇头,用手抚过那血迹,心头像有针扎一般,密密匝匝地疼。
她得承认,她栽了。
再也不能像三年前那样没心没肺看得开了。
老陈头说得对,她喜欢上陆尘了。
……
……
叶暖在树上待了一晚,张婶则是心烦意乱,在院子的台阶上坐了一晚。
早晨,两人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张婶看到叶暖,笑得比哭还难看:“少夫人,你这副样子,少爷看到了可要不高兴了。”
叶暖却是冲她摆了摆手:“我没事的,小月那孩子怎么样?没跟我们一样吧?”
小月昨天没看见陆尘吐血,不过她也是知道陆尘的情况的,这会想必心里也不好过。
果不其然,一进屋,就看见小月睡眠不足的脸。
“少夫人,早饭我蒸了馒头,中午的话……”
“午饭你随便安排好了,我一会儿要出个门,可能晚点回来。”
“少夫人,你……?”
“别担心,我买点东西而已。”叶暖说。
早饭后,叶暖就进了客房,打电话给老陈头。
那边刚接起电话,叶暖开门见山:
“老陈啊,我喜欢上陆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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