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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挤不进来着急的生产队大队长周建国，一下子就变成了最里圈的人了。
“这……”
周建国人都傻了。
全都是爱凑热闹的主。
突然一反常态，指定是发生什么了。
再一看。
地上躺着三人，一动不动。
刘老太让姜宁按着头，硬往嘴里塞苹果，呜呜呜疼的喊个不停，那叫一个老泪纵横。
再看刘家还能清醒的人。
刘老头，二媳妇，还有小女儿，躲远远的，完全不敢靠近帮刘老太脱离虎口。
“大队长……”
看到大队长周建国，刘老头一下子找到主心骨，抬手指着姜宁，激动到手都颤抖个不停。
“姜家闺女疯了，疯了，她她她……要杀了桂芬儿！”
“大队长，你管不管……”
噶嘣儿！
一声脆响。
刘老太已经断的是第四颗牙了。
嘶—
大队长都忍不住吸气。
这得多疼啊。
刘老头更是浑身一激灵，没说完的话，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呜呜呜……”
刘老太疼的眼角都直抽抽，瞟向大队长。
嘎哈呢？
快救我啊。
“哦哦……”
大队长反应过来了。
大步走向姜宁，上手边拉扯边说道，“刘家媳妇，有啥事儿好好说，沙楞松手。”
“等会儿。”
姜宁一摆手，直接推了大队长一个踉跄，“四这个数字不吉利，我喜欢六。”
六？
那不是还得断两颗？
“呜呜唔……”
刘老太目光直求助大队长，杵那儿嘎哈，赶紧把这个疯子拖走。
不怪大队长发愣。
属实是姜宁这一推，惊到他了。
前天老刘家一家七口群殴姜宁，还是他及时赶到，才没有出人命。
不过。
当时姜宁那模样。
队上也没有个大夫。
他还估摸着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这才过去两天，人生龙活虎不说，挎着一筐苹果，还能推他一个踉跄。
力气简直大的出奇。
“大队长……”
刘老头急的咬牙喊了一嗓子。
他可不想要以后家里老娘们的一口牙都给没了。
那家里还能吃上一口硬乎饭？
噶嘣儿—
与此同时。
两声脆响，听着就跟是一声一样。
又断了两颗牙。
六颗牙凑齐了。
刘老太变六老太。
“八这个数字……也挺吉利！”
“……”
刘老太白眼一翻，好悬没给气晕过去。
什么这个数字吉利，那个数字吉利，她看是满嘴牙都给没了才对姜宁吉利。
“呜呜哇哇……”
大队长，你到底挤进来干哈？
看热闹来了？
快拉走啊。
再不拉走，就不是六颗牙、八颗牙了，而是满嘴牙都要给满了。
“姜宁—”
大队长一声喝，可算是回神儿了。
当务之急，不是该想姜宁怎么好的这么快，力气还大了这么多。
而是救人啊。
大队长拉扯着姜宁，知道整个村子里，姜宁也就在乎凤丫了。
他劝道，“沙楞松手，你要出点儿什么事儿，凤丫谁去管？”
凤丫看着姜宁，毕竟还小，也是有些害怕，喊了一声，“娘……”
“也对。”
姜宁松开了手。
大队长的面子，多少也要卖一次。
毕竟，这是界碑村中，唯一救过命的人。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救命的事实都在那里摆着。
况且，看看大伙儿一个个看过来的眼神，疏离中带着不能招惹，完全就是在看疯子一样。
目的也达到了。
“大队长……”
刘老太一脱离姜宁，赶紧到了大队长身边，掉了六颗牙疼得脸都直抽抽。
一说话，还嘶嘶的直吸气。
“你看这苹果……”
刘老太指着姜宁挎着的一筐苹果，“山里的苹果都属于祖国，姜家闺女摘来牟利，她这是挖嘶……社会主义……嘶墙角！”
牙掉了六颗。
疼是真的疼。
也真的是打碎了牙，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但显而易见。
想要姜老太咽下去这口气，根本是没有可能，又上纲上线，想要给姜宁扣上帽子。
刘老太声音拔高，接着喊道。
“大伙儿都看见姜家闺女卖苹果了，她这是……牟利！”
“对，就是牟利，大伙儿都能作证！”
大队长一皱眉。
这事儿，还真是难搞。
他压根就不想掺和进老刘家的这些破事儿里面来。
可刘老太的这张嘴，张口就来。
说出了这种话，全村的人都听着，他要是不给个说法，就是袒护了。
“这不算！”
守着凤丫的女知青宁致开口，一下子就吸引了大伙儿的目光。
只听宁致接着说。
“姜宁的苹果，采摘自山里，卖的地方还是在村子里，价钱也没有卖高，反而还卖低了。”
“农民自己生产的肉、鸡蛋等，限定在县、区域的范围内，允许买卖。”
“所以，姜宁卖苹果，不止不算是牟利行为，相反她以物易物，用大伙儿缺少的东西，去换取大伙儿不缺的东西这种行为，还应该得到赞扬。”
“挖墙脚一说，是指不符合规矩的一切商业活动。”
“既然可以卖苹果，自然也不属于挖墙脚了。”
刘老太眼睛一瞪。
大事不妙啊。
治不了姜宁，那么她六颗牙不就白掉了，一家几口人的罪全白受了。
“你凭什么……”
“别哔哔了！”
刘老太刚开口。
大队长没好气喊了一句，没让她把话说下去。
大队长冲着宁致点点头。
“说的对哈，那……”
“我不同意！”
又有人突然开口。
是那个自愿上山下乡，偷换概念最后没有得到苹果的知青。
大队长瞬间皱起眉头，没好气看过去。
“杜清安，没你事儿，少在这胡咧咧。”
“大队长，还不能说真话了？。”
“……”
杜清安见大队长沉下一张脸，不说话了。
他才看向了宁致。
“你说的是最初定义，前些年提出了新的内容。”
“无证的任何人，全都不能进行商业活动……”
“刘家媳妇卖苹果就是商业活动，而她应当也没有证，所以算牟利！”
“你……”
宁致气急，完全找不到话反驳，“蓄意报复！”
杜清安皱眉，“我只是就事论事……”
“好好好！”
不等杜清安说完，刘老太连说三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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