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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口。”
不等宁致说话，姜宁就先敲打道，“山里的秘密是我和希曦的立足根本。”
“谁都不会告诉。”
“……”
宁致无言以对，姜宁这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真的值得她学习。
“我知道，就是觉得北方怎么可能长得出橘子来，也太不合理，太不尊重地域特性。”
“你怎么能小瞧我们北方呢？”
姜宁教育道，“北方地大物博，什么都能长得出来，橘子树又凭什么不能长在北方？
橘子树也有生长的自由，想长在哪儿就长在哪儿！”
离谱！
宁致嘴角抽一下。
“我也是北方人！”
“再说，这是地大不大物博不博，橘子树想长在哪儿就长在哪儿的问题？”
“这是气候问题。”
姜宁摊手，彻底无赖，“我就读过三五天书的人，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气候是啥意思？”
姜宁摇头，“听不懂！”
“……”
好像说的是没毛病，确实是事实啊。
界碑村里，别说是女娃，就是男娃，也没有几个能写得出来自己名字。
村子里，一直就没有老师。
想要读书，要走几十里地，到隔壁村子里才行。
尽管清楚这些。
可是。
宁致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姜宁连名字都写不出来。
不光是不相信宁致写不出来名字。
她感觉，姜宁的阅读量，远超于她。
比如那什么商业活动，完全听不懂。
还有姜宁讲的东坡肉和苏东坡的故事，她都没有听人讲起来过。
讲的也很吸引人。
哪儿像姜宁所说，是个连气候这类常识都不清楚的人。
装不懂么？
宁致也是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既然装不懂，那么她就解释一遍，再谈橘子长在北方的问题。
“气候就是……”
“希曦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肉煮的怎么样了。”
姜宁立即打断，一副听不到，也不想听的模样，拉着希曦的手去看锅里的肉。
不管宁致怎么想，反正这橘子就是在北大荒的山里面长出来。
谁要想探究，自己进山找去。
找不到？
那关她姜宁什么事儿。
还想让她带路？
有那个义务么。
什么？
科研人员得知要一探究竟，必须给带路，为科研做贡献，人人都义不容辞？
那就带吧。
进了大山，她也找不到了。
可能……橘子树长腿跑了吧。
那不是鬼扯么。
橘子树能长腿跑？
那就不知道了。
她姜宁只是个连名字都不会写，你写出来也不认识的村妇，哪知道橘子树会不会跑呢。
“……”
看姜宁的模样。
宁致也算是明白了。
关于橘子的事情，姜宁不会谈，非要谈，也谈不出个什么结果来。
这北方怎么会长出来橘子的问题，也只能是成为一个解答不了的问题了。
宁致摇摇头。
也不打算探究了。
徒增烦恼。
她也紧跟上姜宁的步伐，也想看看锅里面的肉煮的怎么样了。
早就闻到肉香味儿了。
“差不多了。”
姜宁揭起锅盖，看了一眼锅里面的三条肉，心中就有了谱。
不过。
还是拿起了筷子。
“还记得娘怎么说的么？”
“记得记得。”
希曦接着说，“娘说，筷子可以扎进肉里面，拔出筷子，肉不会冒白水就是熟透了。”
“希曦真聪明啊。”
姜宁都忍不住宠溺的揉揉希曦的脑袋瓜。
她讲第一遍的时候，压根就没指望希曦能够记住，毕竟只是不到四岁的孩子啊。
能够记住东坡肉三个字就不错了。
只是先说个印象。
实践的时候，再加深印象。
多做几次东坡肉，多讲几次了，希曦自然也就能够记住了。
没想到。
只是说了一遍，希曦就都记下了。
姜宁是发现了，希曦格外的聪明，说一遍的话，她都能记住。
这算不算……过目不忘，神童？
真是捡到宝了。
姜宁忍不住再次揉揉希曦的脑袋瓜。
真是不理解，这样的宝贝疙瘩，老刘家的眼中竟然是个赔钱货。
但凡老刘家稍微培养培养希曦。
过个十几年。
说不定希曦就能让她们柱上变压器大别野。
谁见了，都得夸一句他们老刘家祖坟冒青烟，几辈子修来的福。
可惜啊。
某些人就是目光短浅，喜欢不当人子。
没有机会住大别野，让人羡慕了。
“我们看看肉到底熟没熟透。”
姜宁拿着筷子，轻轻一扎，直接就扎透了，一点儿都不费力。
再拔出来筷子。
没有白水冒出来。
“熟透了熟透了。”
希曦高兴的看着锅里的肉，虽然觉得太浪费了，但还是很馋，“娘，能吃了么？”
“还不能。”
“哦。”希曦有些失望。
姜宁笑一笑，一筷子一条肉，将三条肉从锅里扎出来，放到案板上。
“煮熟只是一个步骤，可以让肉成形，还好看，但这不是全部的步骤。”
筐里有橘子，姜宁懒得去拿。
她手伸进兜里面就能掏出来橘子，递给宁致一颗，自己剥开一颗，分给希曦一半。
“我们现在也没有条件沾一下肉上的水，只能是吃颗橘子控一控水，然后再进行下一步了。”
姜宁两口吃完，她端起锅就往外走。
看着这一幕。
“你等等……”
宁致橘子都顾不上咽下去，含糊不清的叫住姜宁，“你端一锅肉汤要干什么去？”
“倒掉啊。”
姜宁解释说，“这汤虽然是肉汤，但可能会有那么一丝丝的腥味儿。
影响味道，不打算用了。”
有着长寿山的泉水。
这点儿肉汤，尤其可能因为条件问题，腥味儿会比较大，自然也就完全看不上了。
不倒掉留着干嘛？
“倒掉？”
宁致两步走过来，看一眼锅里的油花，下意识地吞下了嘴里都没来得及嚼的橘子。
太馋了。
她心疼道，“这要是煮一锅大头菜，那也太香了。”
姜宁没觉得哪里香，瘪嘴道，“我又不会用来煮大头菜，留着干嘛？”
“不行不行，倒掉太浪费了，我去拿个盆，明天我们可以煮大头菜来吃。”
宁致快步跑回屋里拿盆来盛一锅肉汤。
“等你拿出来我汤都倒了。”
姜宁嘀咕一句，就要趁着宁致回去拿盆，把汤都给倒了。
只不过。
希曦拦在了前面。
小丫头踮起脚尖都看不到锅里面满是油花的肉汤，但闻着味儿，就馋不行了，直吞口水。
“娘，娘，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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