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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开口，“要么你下地里来跟大家一起干，要么就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大伙儿干活儿。”
“好心当成驴肝肺。”
姜宁瘪了一下嘴，咕哝一句，边往山上去，还不忘又嘱咐大伙儿。
“下工记得来领橘子，我这就去给你摘橘子去。”
大伙儿望着姜宁往山里去了。
有人怀疑了。
“咱们山里还有橘子？”
“没看到过。”
“姜宁说有就有吧。”
“那能好吃么？”
有知青开口了，“橘子可不同苹果一样适合北方生长，南方才是橘子的最佳生长地。”
“可不，橘生于南则为橘，橘生于北则为枳。”
“那这山里摘出来的可不就是枳不是橘子了？”
“枳不堪食。”
“都说枳那东西皮难剥开，还极其难吃，非常的酸不说，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独特难吃味道。”
“那我们还去领么？”
“……”
众人沉默了。
这么一聊，怎么就得姜宁没安好心呢。
“瞎哔哔什么？”
大队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曾经走过南闯过北，又重回界碑村建设北大荒。
他喝喊道，“枳比橘子小，你们有谁见过拳头大的枳？”
这个……
好像还真是没有见过。
姜宁也说了，比拳头都大的橘子。
不是枳，还真是橘子不成？
那还真是打破了地域特性了。
只听大队长接着又说，“姜宁不都说了，下了工，每人都能去领一颗，就是枳也当偿个新鲜了，赶紧干活，别特娘磨磨蹭蹭。”
“对，大队长说得对，枳又怎么了，就当是尝个新鲜了。”
“到要尝尝，是不是书里面写的那样，枳小还苦涩。”
“……”
不少人都附和。
多少有了些干劲儿了。
至少，等着他们的不再是熬大头菜，炖大头菜，炒大头菜，煮土豆，炖土豆，炒土豆这些吃腻味儿的东西。
大队长瞅一眼姜宁消失的方向。
他大概明白，姜宁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收买大伙儿，方便他明天苹果卖了钱以后，游说大伙儿。
这倒也不失是个办法。
大队长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还有几个人在看向姜宁消失的方向。
老刘家的媳妇儿，老姜家的女儿。
“连看见都不想看见，他们也有份儿？”
“最好能有份儿，省得再闹腾。”
大队长嘀咕一句，喊了一嗓子，“赶紧干活儿，今天的活儿干不完，都甭想下工。
一个个都想喝西北风过冬，还是打算下了雪，一脑门栽进雪壳子里，冻死拉倒？”
“大家抓紧了，早干完活儿早下工，早去姜宁家领橘子尝个鲜。”
“领橘子喽！”
“……”
大伙儿七零八落的都喊着领橘子。
甭管什么枳不枳的，现在全当做是橘子来期盼。
说起来，要是能吃到橘子，今年还是大伙儿第一次吃到……
准确的来说。
有很多人，好几年了第一次吃到。
能尝个鲜。
蛮不错的。
………………
“嗷呜！”
一身兽吼。
已经到林子边儿的姜宁，转身就往回折，“听到了听到了，你的地盘。”
这山里啊，还是不安全。
还想着进山里去看看，哪天带着希曦进去溜达溜达。
山脚下长大的孩子，童年没有些山里的记忆，那像话么？
现在……
算了算了。
不像话，总比没了命要强。
走出去好一段路。
姜宁坐在路边意识进入了一号文明世界，橘子一颗又一颗的凭空出现，落在了框里面。
直到两个筐全都满满当当，才停下来。
姜宁意识回归，扫一眼两个筐，橘子比苹果小，两筐得有二百多颗。
差不多够一人一颗了。
不够，现从一号文明世界拿出来混到筐中，也没有人注意的到。
“嗷呜……”
“吼！”
远处的山里面，又传来了兽吼声。
“真闹挺！”
姜宁皱了一下眉头，望着山里面，嘀嘀咕咕道，“一天天呜呜喳喳……”
“等老娘想到驯服什么动物了，到时候非得进去溜达一圈不可。”
“什么森林霸主，全收拾的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嗷呜……”
“吼！”
“……”
姜宁前脚话落，后脚山里面再次传来了兽吼声，仿佛在回应她的话一样。
来啊来啊。
小样儿，别哔哔赖赖，有能耐你进来。
“切。”
姜宁提起两筐橘子，快步往回走。
今天的山里不平静，还是离远远儿的吧，别那只熊瞎子找不着北了给跑出来抢她橘子。
那可就惨了。
“让你们在自由自在的呼吸一段时日新鲜空气。”
姜宁心里有点儿怂，嘴上一点儿都不怂，同时脑子里还在想着，驯服一头什么动物好呢。
不站在那些憨憨的角度去想，只站在她个人的角度来看的话，驯服一头什么动物好？
大象？
那玩意儿除了大，再也没有其他优点了。
熊猫……不行。
那家伙据传说还是蚩尤的战骑。
但是，现在的熊猫可没有看出来一点儿战骑的样子，倒是看出来是个吃货。
再说，眼瞅着入冬了，每天给吃货弄出来些竹子，说是山里长出来的也太过分了。
要不大猫咪？
似乎……也不错。
不是都说了么。
小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有猫咪和狗砸的陪伴，将会非常幸福么。
“再考虑考虑。”
姜宁按住了养大猫咪的念头，“要是没有更好的选择，那就驯服一头大猫咪。”
还好解释。
毕竟，山里东北虎不少。
“养头大猫咪，去山里面揍爬虎王，一统小兴安岭，再转战大兴安岭……”
嘿嘿！
好像也不错啊。
嘀嘀咕咕。
姜宁已经到家了。
“这么多橘子？”
一看到姜宁出去一趟，果然提回来了，一看个头和颜色肯定是橘子。
宁致很奇怪道，“橘生于南则为橘……”
“橘生于北则为枳么。”
姜宁替她补充了后半句，将橘子放下，一摊手，无赖道，“反正我是在山里面找到，你说是橘子就是橘子，你说是枳就是枳，我没意见。”
“……”
宁致无语。
这能是她说了算么？
摆在眼前的分明就是北方不应该能生长出来的橘子，哪儿是什么枳。
这打破了地域特性，根本就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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