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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就咬下去一大半。
剩下那一小半也是因为嘴小，没有塞进去，不然不能够留下。
“要大蒜不，我去给你们拿。”
这都吃上了，咋还不招呼他入座呢，大队长找了个由头，冒个泡。
姜宁根本没工夫搭理大队长。
要什么大蒜？
这东坡肉，q弹软嫩，肥而不腻，入口就能化开，简直不要太好吃。
还需要大蒜解腻？
根本不需要。
一大盆，全造了，那都不觉得腻。
姜宁品味一番，唇齿留香，赶紧将剩下的小半块也扒拉到嘴里面。
人间美味。
这比有条件用高压锅压出来，还要香。
绝了。
姜宁将原因归结在肉上。
这就好像是小时候吃的西红柿、黄瓜等蔬菜，以及水果等东西。
后来再吃，味道怎么都觉得不是原来那个味儿。
蔬菜没有了蔬菜味儿，水果没有了水果味儿。
这个年代，太有小时候的味道了。
以后啊，得多做几次东坡肉。
“蒜来了。”
大队长将蒜拿来了，啪的一下，特意用了力放在姜宁的碗旁边。
生怕姜宁听不到。
即便如此。
姜宁都没有搭理他。
大队长站在桌子边，眼见着大盘里的肉，一块又一块的没了。
希曦吃了一大碗白米饭，十二块东坡肉，直打饱嗝儿都吃不进去了。
还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五花肉，还想吃。
“吃不进去就憋吃了……”
“能吃……嗝儿！”
“……”
咋的。
不能说吃不了还，硬塞也要塞进去，就要强呗？
“行了行了……”
姜宁伸手收起了希曦的碗筷，“不就一顿东坡肉，你在吃坏了。”
“娘，以后还能吃得上？”
“过几天就再吃。”
听到这话，希曦这才将头扭到一边去，索性眼不见也不想着再塞一块了。
“不是……”
大队长眼见着只剩下最后两块了，有点儿急了，“你瞅不着我这么大个活人在旁边？”
“怎么瞅不着，”姜宁冲着身后扬了一下筷子，“不止是你，我身后还有两个人。”
三个人站在她旁边。
吞口水的声音，还有肚子里咕咕响的声音简直了，有个扩音器的话，都能凑一台交响乐演出了。
说话的功夫。
姜宁将最后两块肉，全都夹进了宁致碗里面。
“我不吃了。”
“吃你的，再热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宁致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大队长，恨不得头埋在碗里面，小口小口吃着肉。
真香呢。
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肉。
姜宁扒拉进嘴里最后一点大米饭，看向大队长，“所以，你又是拿蒜献殷勤，又是守在旁边，想要做什么？”
还做个der！
肉都没了。
连边角料都没有剩下。
“啊！”
姜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还想吃肉？”
“……”
大队长无言以对。
他算是看明白了，姜宁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也是。
怪他多想。
谁家炖肉不是自己家都不够吃，还能招呼旁人坐下吃？
“显摆吧你就。”
大队长没好气瞅一眼，肉吃不上，吃两颗橘子总行了吧，走到一旁边拿橘子边嘀咕道，“一顿把肉吃光了，过几天看你们吃什么。”
“大队长，这你就别操心了，我每天就想三件事儿，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还能吃不出个花儿来？”
“……”
大队长不说了，赖得跟姜宁掰扯。
他还就不信了，天气渐冷，姜宁的苹果树还能没完没了？
一棵苹果树。
即便是一颗不剩的让姜宁全摘了。
照这吃法，也熬不过去一整个冬天。
“哼，有什么好显摆。”
大队长是不跟姜宁掰扯了，两个女知青可眼巴巴看着姜宁三人吃了半个小时的肉。
本就心中有气，现在酸不行了都。
气不过的女知青接着说，“不过是四斤肉而已，过几天杀猪了，四十斤我们也炖得起。”
姜宁不搭理，只是从兜里掏出颗橘子来，剥开递给希曦，“饭后一颗水果，营养缺不了。”
“娘，吃不下了。”
“吃吧吃吧，水果不占肚子。”
希曦听话的将橘子吃完，鼓着肚子都坐着不舒服，左扭扭右扭扭。
这真是吃多了。
姜宁赶紧让希曦消化一下，“希曦，去走两步，院子里溜达会儿就好了。”
也怪她。
非得又塞颗橘子吃。
她不占肚，希曦还不到四岁呢。
吃撑着了，也是怪难受。
姜宁吃掉手里的橘子，衣服兜里像是个百宝袋一样，放在还小口吃肉的宁致面前。
姜宁站起身，扫一眼两个女知青，“都让你搬到我这里了。
大鱼大肉，各色水果，全都管够，随便敞开了吃。”
姜宁再看两女知青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嘲笑一声，也去跟希曦在院子里转着圈散饭了。
还过几天杀猪了就有肉吃？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她姜宁啊，别说是正餐，就是饭后水果，每天吃的都跟是杀猪了一样。
随便吃。
就是这么豪横！
………………
“嗝儿！”
宁致吃了三大碗大米饭，吃了二十三块肉，还吃了一颗橘子，一颗大苹果。
锅碗她都洗完了。
还在打饱嗝儿。
自打来了界碑村，就没有吃的这么饱过，也自打生下来，就没有吃肉吃的这么爽过。
她一个人，差不多就吃掉了两斤。
姜宁总共才换回来四斤。
“那个……”
宁致走到姜宁身边，吃了那么多肉，有些不好意思，“等秋收完，分了钱我补给你肉钱。”
姜宁看一眼宁致，“说了你搬来，教希曦读书认字，我管你饭，瞧不起我？”
“再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每天都照今天这样吃，你分的钱够不？”
一顿还行。
真就要像姜宁说的一样。
每天都这样吃，那就是卖了她，也指定是不够补啊。
“谢谢。”
如今自家吃饱就不错了，谁还管旁人。
知识。
不如一斤米贵。
教希曦读书认字这事儿，宁致看来，这一顿东坡肉都已经破费了。
以后，还要天天管她饭。
这就是恩情了。
宁致打心底里感激姜宁，“真的谢谢你，以后要是回到四九城，不管你们娘俩在哪儿，我都一定想方设法找到你们，报答你们……”
“报答？”
姜宁看宁致一眼，“别说的太早了，再吃几天，我都怕你以身相许了。”
宁致一愣。
啐一口。
羞红了脸，说什么呢。
全都是女人，怎么以身相许？
“你们说，真有橘子吃么？”
宁致刚要说些什么，听到有声音传来，大伙儿们下工过来领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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