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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将人牢牢护在怀里,自己则是直接与错乱的大石相撞,几乎是粉身碎骨的疼痛,饶是他也无法遏制,不由闷哼了一声。
“殿下!”
风清芸瞳孔微缩,条件性地脱离他的怀抱,又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将人拉了起来。
“无……咳。”
南宫煜浑身生痛,仍秉着冷静想安抚她,却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大半衣襟。
风清芸眸色微变,握着他的手给他把了脉,他上一次的伤根本没好,现在是伤上加伤。
南宫煜神情淡然,抬手擦去了唇边的鲜血,此时二皇子府的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将两个主子拉上来。
“不必管本宫,你先把……咳,把这身换了。”
南宫煜被近侍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余光看到衣裳湿了大半的风清芸还站在一旁,不由拧了眉。
“我……”
风清芸还想说什么,就被南宫煜示意的侍女请了出去。
距离南宫煜不远的房间里,风清芸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袍,这衣袍极为贴身,布料是上好的金蚕丝所制,简单而大方。
她下意识估摸了一下,却是后知后觉,南宫煜府里怎么会有恰好合她尺寸的衣裳?
她带着疑惑再次回到了南宫煜的房间,此时太医正在为他处理伤口,南宫煜半趴在床上,身后狰狞的伤口清晰可见,令人触目惊心。而他墨发散乱,额间沁出了冷汗,本就白皙的脸血色涣散,徒添了一份凌虐美。
风清芸眸色微变,若不是这血海深仇,南宫煜的气质和容貌都很合她眼缘。
“殿下。”
她走向前去,眸带关切而忐忑地看着他,长指微蜷的动作透露出了自责与不安。
南宫煜忍着疼痛抬眸看了她一眼,勉强露出了笑容。
“你们要用什么药?”
风清芸看着太医包扎好了他的伤口,抿了抿唇,问了太医一句。
太医面露难色,和南宫煜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五石散?”
风清芸沉默了一会,半晌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太医神情一滞,她猜对了。
“欲速则不达。”
风清芸脸色复杂,南宫煜现在又不急着夺嫡,怎么非得用这些自损八百的方法?她当然可以乐见其成,但成效太慢,赶不上她的毒蛊作用,还会压制她可怜的小蛊虫。
南宫煜身体越好,她的小蛊虫成长得就越快,她不愿有任何变数来阻碍它。
“殿下信我吗?”
她穿过簇拥的人群走到南宫煜面前,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南宫煜对上她的视线,是久久的沉默。
“你不必……”
“拿纸笔来。”
风清芸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对侍女吩咐了一句。侍女有些犹豫,但见自家主子也无奈地默认了,转身出去拿来了风清芸要的东西。
“用这个方子吧。”
风清芸当着他的面写下了一张药方,递给了一旁的太医。
太医有些疑惑地接过,而下一刻,便是眼前一亮。
“老夫以前怎么没想到!”
太医惊叹了一声,满眼都是赞赏。
“那就去抓药吧。”
南宫煜脸色变了变,终于是认可了。
“殿下方才不信我。”
风清芸咬了咬唇,面露难过。他也不蠢,毕竟是高位者,不会一开始就完全信任她。
“只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
南宫煜轻笑一声,他以为她只知皮毛,现在倒是有些意外了。
“别不高兴,嗯?”
南宫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宠溺。
“是我连累了殿下。”
风清芸暗暗咬了牙,很想一把推开他,但生生忍了下来,她模样可怜,低下了头。
“是本宫没有考虑妥当,不该让你站在那里。”
南宫煜笑了笑,却牵动了伤口,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去给殿下煎药吧。”
风清芸突然想起了她今日的目的,猛地站起来跑了出去。手中落空,南宫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头。
“殿下,清芸郡主怕没有您想象中那么听话。”
这时,跟了风清芸一日的随影站了出来,将风清芸今日在朱门阁的表现告诉了他。
“她还小,喜欢玩也很正常。”
南宫煜并不是很在意,闭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再有才华也不过是一个琴师罢了,他倒不至于这般没气量。
“殿下……”
“保护好她,这些话不必说第二次。”
随影还想说话,却被南宫煜直接打断了。他盯着风清芸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又何必通过别人来了解她?
贪玩,又极有原则,这就是她的本性,而他恰好,也能包容。
“是。”
随影沉了眸,点头退了下去。
南宫煜躺在床上阖眼,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风清芸捧着药碗走了进来。
“殿下?”
风清芸把药碗放到一旁,而话音刚落,就见南宫煜猛然睁开了双眸,眼中是极重的警惕,几乎是狠戾地将她拽了过来。
“殿……殿下?”
风清芸不知他发什么疯,面露慌乱地被他按在身下与他对视。
“清儿。”
不同于他清醒时的温柔,南宫煜的力度几近是将她揉碎,轮廓分明的脸埋入她发丝之中,在她后颈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浓烈的血腥味溢到喉中,南宫煜顿时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风清芸一把推开了他,忌惮而警惕地离开了床边。
“本宫……别走。”
意识到她想逃离,南宫煜顾不得疼痛从床上爬起来,在门前将人揽了回来。
“别走,是本宫的错。”
南宫煜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后悔与不安涌上心头。
“别碰我。”
风清芸的声音溢出了颤抖,如果说她先前都是装的,现在是真的感到了害怕,她失策了,南宫煜比她想象中更不简单。
“是我错了,你别怕……”
如最心爱的明珠要脱离掌控,南宫煜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她颈后鲜血淋漓的伤口更是自责,最后竟是吻上了她的伤口。
察觉到他的动作,风清芸猛然身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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